「法醫已經鑑定了他是意外死亡,並且經過我們調查,你說的莊臨在此期間並沒有作案時間啊。」


    「莊臨也可以找其他人殺他啊!」


    「指控是需要證據的,我們也不能聽信您的一麵之詞。」


    「他都把屍體扔到我臉上了!」葉黎一臉氣憤地拍著病床。「那麽大一個屍體,一地的血你們看不見嗎!?」


    「我們過去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倒在地上啊。」小警員一臉疑惑撓撓頭,「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麽屍體了。而且那人是死在自己的出租屋內。」


    「什麽?怎麽可能,我親眼看見的!」


    「呃…要不你順便去看看精神科?」小警員小心翼翼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你……」葉黎差點被他氣得心髒病復發。


    「這案子差不多就結了,你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就先迴去了。」說完小警員忙不迭地跑了,生怕被訛上。


    留葉黎一個人無能狂怒。


    --


    第二天一早。


    莊臨枕著顧時宴的手臂醒來。


    聽到係統說葉黎被搶救迴來,莊臨也沒有很意外,畢竟有氣運加身。


    隻是翻身埋到顧時宴懷裏蹭了蹭。


    顧時宴察覺到懷裏人的情緒,親了親他的額頭,「怎麽不高興?發生什麽事了?」


    莊臨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他,連自己殺了那個虐貓者都沒有隱瞞。


    「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讓這樣的人髒了你的手。」顧時宴不停擦拭著他的雙手,好似這樣就能抹去他殺人的痕跡,手指微微顫抖。


    「我殺了他,不害怕嗎?」莊臨任由他動作。


    「我隻害怕你因為這個人渣葬送了自己的未來,你還這麽年輕。」顧時宴伸手抱緊了他,雙眼通紅。


    「放心吧。」莊臨抱著他輕輕拍打著後背,溫柔的安慰道。「我不會有事的。」


    又拿過手機,將那人意外死亡的報導遞給他看,「我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要背著我做危險的事情,好嗎?」顧時宴稍微平復了心情,「以後有什麽事我們都一起麵對。」


    「嗯嗯。」莊臨搭在他的肩膀上點點頭,「待會再陪我去看看外婆吧,她一定很傷心。」


    「好。」


    他們驅車前往外婆家,院子裏已經多了三個小土包。而奶牛在外婆懷裏蹭著她,不停地安慰。


    莊臨將手中金黃色的一束菊花放到三個小土包前,又摸了摸奶牛的頭。「還好有你陪著外婆。」


    外婆見到莊臨控製不住眼淚,抱著奶牛埋在莊臨懷裏哭了一會。


    顧時宴在一旁靜靜地站著,沒有打擾。


    等外婆心情平復了一會,莊臨把虐貓者死亡的消息告訴她。


    莊臨將警方的通報念給外婆聽,還有他虐貓慣犯的身份也被曝光,通報下麵的評論都是叫好的。


    「真是現世報啊!」外婆激動地抹了抹眼淚,「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


    莊臨輕拍著外婆的脊背安慰。


    「外婆做過這麽多好事,給它們積福,它們來生一定會投個好胎的。」


    外婆含淚點頭。


    小土包上,菊花花瓣被風吹起,飄了一片落到外婆的頭髮上,像是在和她告別。


    ……


    沒過多少天,轉眼又快到開學的時候。


    這段時間葉黎倒是沒有再作妖,當然也有可能是在憋個大的。


    顧晟也沒有在他們麵前出現過。


    這天,顧時宴收到顧晟的消息倒是有些新奇,轉頭對莊臨說。


    「顧晟讓我抽空去檢查檢查身體,沒想到這小子出了個車禍還變懂事了。」


    莊臨挑眉,算他還有點良心。


    「走吧,我也覺得該定時檢查檢查。」莊臨拉著他,心想如果真有什麽情況,他也要加快藥物的研發了。


    兩人上午一起做完所有的項目後,下午就拿到了檢查單。


    顧時宴看著檢查單渾渾噩噩,不敢注視莊臨的眼睛,緩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說。


    「我會把公司的股份都轉給你,名下的不動產也……」


    顧時宴的語氣平靜像是在交代後事。


    莊臨心往下一沉,果然還是躲不過。


    莊臨不等他說完,直接伸出手用手掌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將檢查單子搶了過來。


    胃癌中期,起碼比原劇情胃癌晚期要好。


    胃癌中期的治癒概率相對來說比較高,但莊臨還是希望自己的愛人能毫無痛苦的完全治癒。


    「才說好的一起麵對呢?」莊臨鬆開捂嘴的手,托住顧時宴的臉。


    顧時宴當然知道他們的承諾,但他害怕自己會因為治療變得越來越難看,他更怕自己徹底沒有未來。


    小狐狸會傷心的。


    「中期又不是不能治。」莊臨埋在他的脖子輕聲道。「放心,我能讓人死的悄無聲息,自然也能讓你好好活著。」


    「那你到底是小狐狸還是小神仙?」顧時宴無奈地笑著颳了他的鼻子。


    莊臨湊過去用自己的鼻尖抵住他的鼻尖,「或許都是呢。」


    之後一個多月,莊臨基本上待在實驗室,終於配出最合適的配方比例。


    提前將自己的畢業論文交給了導師。


    「抗癌藥?還是中藥研製的抗癌藥?」導師瞪大了眼睛,又確認了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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