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汐白的手依然放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那美妙的觸感令他不由自主地多摸了幾把,眼神微微渙散地道:「我把它拿去申報參加世博會了……現在還放在保險櫃裏沒拿迴來呢。」


    少年瞼下盪著緋色,唇瓣殷紅,胸膛不穩地起伏。


    "嗯。"肖鈺的頭微微低垂著,發出一聲沉悶迴應。


    兩人相擁尤為親密,氣氛烘托到位。


    就在這時,男人毫無徵兆地懸停在那,看上去有些茫然。


    許汐白頓時羞憤難當,抬起腳輕輕踢了一下對方。


    「你、你到底醒沒醒啊!......」


    他實在不希望以這幅渾渾噩噩的姿態交談。


    至少要讓他穿著得體一些才好吧!


    「汐白,我若是抱了你,會被扣分嗎?」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男人汗濕的麵龐更顯迷人魅力。


    許汐白側過頭去,麵對這一突如其來的奇怪問題,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同時也感到心虛。


    肖鈺擁有出色的身體素質,可迴顧往昔,男人常常利用他來發泄自身的yu望。這種行為有時顯得粗魯無禮,而許汐白卻從未有過自主選擇的機會。


    那樣的感受,實在算不上美好。


    「別問我......」


    許汐白將頭轉到一旁,緊緊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是你先來扯我的衣袖,不肯讓我離開的......」


    肖鈺輕舔嘴唇,解釋道:「剛剛喝醉了。」


    聽到這句話,許汐白的瞳孔猛地張開,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眼前的男人,憤怒地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脫掉我的衣服隻是因為醉酒?!那麽你原本想要的人又是誰,竟然如此嫻熟!」


    真惡劣!——


    許汐白暗自咒罵著,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就在剛才,他還因為肖鈺聯想到戰爭之事而做了一場噩夢,對其心生憐憫,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多餘的!


    許汐白氣得說不出話,從床邊撿起衣服,自顧自的要穿上。


    肖鈺開始沒應,就連轉身都略顯遲緩。


    直到許汐白從被褥裏鑽出來時,他才一把拉住。


    「我怕你誤會我,隻是想shui你。」


    許汐白的嘴唇還殷著,鎖骨處留著兩塊紅印,頭髮淩亂。


    「不然呢。先生自與我認識以來,我們做過最多的事不都在床上?」


    許汐白感覺怒意洶湧,沒來由得就想對這人發脾氣。


    換做以前,他從來不敢,事事順著男人的意思辦。


    現在,他再也不想有一次溫存後,被扔在原地的經歷。


    肖鈺調整坐姿,從身後圈住許汐白的腰身,語氣柔和:「那我還是暫時……不碰你了。」


    許汐白用胳膊肘向後用力,企圖推開束縛,可肖鈺糾纏得很緊。


    幾乎貼在他耳側,溫熱的唿吸聲撲出。


    「剛才,我有胡言亂語嗎。」


    許汐白聞言氣唿唿說:「不是從剛才,而是在宴會上就開始了!」


    肖鈺的酒品真的堪憂,酒量差不說,喝醉之後話語變多頻率加快,那張嘴捂都捂不住。


    叫了七八十次老婆,用帶著點細微胡茬的下巴蹭人,扒在許汐白的後背上就不撒手。


    那一幕估計被不少人看到,許汐白隻能行走艱難地拖著肖鈺來開了房。


    肖鈺斂目安靜坐著,表情像是質疑:「我記得我喝醉後挺安靜的,邵伯見過幾次,他能作證。」


    安靜?


    你除了被罵時安靜了。


    一旦有人靠得近些,就能清晰看見肖鈺死死扣在他腰上的雙手,就連王綣和封天協力掰都沒能掰得動。


    許汐白將男人的上衣甩過去,不偏不倚砸到肖鈺臉中。


    「既然你醒了,那就趕緊穿衣服,走人。」


    男人視線下移,眼神不清不楚。


    「……我這樣,也走不了啊。」


    許汐白沒好氣地說:「那先生方便去洗個冷水澡,可以讓腦袋清醒一點。」


    肖鈺:「……你想要嗎?」


    許汐白快被男人搞瘋掉,這麽兜來兜去的,既不放他走又不說清楚。


    難道兩人就保持著這副模樣,一直躺在賓館裏?


    「我和先生沒有可比性,沒有那麽大的yu望。」


    肖鈺不死心問:「你對我沒有yu望啊,一丁點都沒有?」


    男人臉色下沉,呢喃道:「……我不再強迫你了,還能給我次彌補的機會嗎?」


    肖鈺說得如同在做生意,令許汐白費解。


    「方才可是抓疼你了,我道歉。」


    男人一臉真誠,竟讓許汐白臉色莫名燒紅,耳根發燙。


    他抿了抿唇,嘴角向下一墜:「哼,每次弄疼了才道歉,都過去一年了先生還是沒學會心疼人……」


    肖鈺看向許汐白,手指攥起:「我沒想弄疼你,可你皮膚太嫩了,又不吃疼,我真的是用了平生最小的力氣的。」


    少年香肩外露,光亮又白皙,相比之下他長期在戶外活動皮膚已蓋上層風吹日曬的銅色。


    身上留有刀痕槍傷數處痕跡,指腹也略顯粗糙。


    視線不禁又滑向許汐白胸前紅痣,肖鈺一直覺得那痣生的位置太媚。


    像是每次徘徊於理智和放縱的邊緣,拖他入深淵的紅光。


    他喜歡少年的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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