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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奴,奴不知。不對,恩公你喝醉了。”女子心慌意亂,滿臉羞紅的道。


    “醉!什麽醉?朕清醒的很,今夜必是你來陪寢。”說著楊杲一把抱起了眼前的女人。


    “恩公放手!放手!二叔馬上就要迴來了!”女子大唿。


    “二叔?什麽二叔?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楊杲醉醺醺的道。


    門外的鄭和無語望天,那個端莊大氣的皇帝怎麽變成這個鳥樣,逼良為娼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著自己的職責--看門!


    武鬆自從被恩公安排進了軍營,生活過的也越來要好,自己的大哥死後,大嫂一人寡居,待大哥喪期滿了還是要早早的為大嫂再找一個歸宿。


    武鬆手裏拎著一隻燒雞,一路想,一路走,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自家的院子外。


    “嫂嫂!”武鬆喊了一聲便做勢敲門。


    “吱呀!”


    門竟然開了。


    “怎麽迴事?嫂嫂今日怎麽沒有鎖門?”武鬆奇怪的進門,將門鎖上。


    “嫂嫂!”武鬆喊著進了院子,卻是沒有迴應。


    越走越發覺得不對。


    ‘嗆啷!’


    腰間長刀已經出鞘,走路的聲音也輕了幾分。


    “誰!”兩個侍衛察覺到有人過來喝問道。


    “你們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我家中!”武鬆質問道。


    兩個侍衛刀劍出鞘,滿是戒備。


    “啊!”一聲女人特有的尖叫自房內傳來。


    “嫂嫂!”武鬆一聲大喝,雙眼瞬間充血。


    “站住!”兩個侍衛喝道。


    “滾開!”武鬆喝道。


    “武百戶!”一直站在門口的鄭和喊道。


    “你是何人!”武鬆雙眼血紅的看向鄭和。


    “你且冷靜一下,陛下再此。”鄭和道。


    “陛下?”武鬆疑惑。


    “陛下微服來此。”鄭和道。


    “恩公?那我家嫂嫂?”武鬆稍微冷靜了一下的情緒,忽然又到了爆發的邊緣。


    “武百戶!你家大哥去世也有半載了吧。”鄭和猛然喝道。


    “與你何幹!”武鬆喝道。


    “你就不為你家嫂嫂考慮嗎?”鄭和問道。


    “這……”武鬆有些迷茫了。


    方才還在想著等大哥的喪期滿了,再為嫂嫂覓一戶好人家,可是今日……


    “武百戶,把刀放下,咱定奏明陛下,不與你計較。”鄭和道。


    而後向著兩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侍衛迅速向前,一左一右製住了武鬆。


    ‘當啷。’


    武鬆手中的長刀跌落在地,不等兩個侍衛壓住自己,武鬆已經跪倒在地。


    “大哥啊!弟弟對不住你!”武鬆抽泣。


    鄭和見此頗為於心不忍,大手一揮兩個侍衛又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房內終於沒有了任何聲音。


    鄭和忍不住鬆了口氣,心道:“可算是萬事了,我的陛下啊,你可闖大簍子了,這孝期的女子,你如何動的啊!”


    月亮高高掛起,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房間內。


    一男一女赤果果的躺在一起,男子口中仿佛在做夢,呢喃著:“桂英,你真美。”


    翻了一個身,男子又沉沉睡去。


    好在一側的女子不受伐躂,昏睡著沒有一點反應。


    同樣的月光照射在一個小院裏。


    一個女子坐在石墩上愣愣發呆,長長的睫毛不時的交織在一起。


    良久,女子深深的歎了口氣,呢喃道:“陛下,想必你還在怪我的自作主張吧,但是為了以後的孩兒,我又怎能不拚一把。”


    仿佛月亮上有著自己最思念的人,女子輕歎一口氣,起身:“我穆桂英必然要為以後的孩兒掙一份後路。”


    吳郡,東山。


    “楚王,到了。”吳用道。


    “好!埋鍋造飯,將士們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便帶數百人去罵戰。”李子通道。


    “辛苦楚王了。”吳用道。


    夜,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是悄無聲息。


    一縷陽光射入房內。


    宿醉的楊杲直覺的頭痛炸裂,手一動隻覺得身邊有著一塊溫暖。


    “嗯?這是哪裏?”楊杲隻記得昨晚朦朦朧的,好像是穆桂英在陪自己,可是眼前的人,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女子眉頭微皺,緩緩醒來,看著身邊的男人,眼裏滿是痛。


    “恩公,早些離去吧。”女子道。


    “你......”楊杲有些暈,什麽恩公?


    “當日恩公幫助家裏解決了大朗的事,還給了二郎一個出路,今日權當報恩了,請恩公早些離去。”女子道。


    什麽大郎,二郎的,忽然楊杲心中一震,道:“你是,你是潘金蓮!?”


    “正是奴家!”潘金蓮道。


    “嘩。”


    “啊!”


    楊杲猛然將被褥掀開,潘金蓮一聲驚唿。


    門外跪著了一夜的武鬆雙眼之中神采猛然一聚,隨即又慢慢渙散。


    “大哥,大哥啊!”武鬆嘴裏念叨著,緩緩起身,猶如失了魂一般,向院落外走去。


    楊杲雙眼怔怔的望著床單上的那朵梅花,身體一顫:“為什麽會這樣?”


    語氣之中滿是落寞。


    潘金蓮早已是裹著被子躲到了床角。


    “這武大郎,竟,竟真的是天閹。”楊杲語氣裏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潘金蓮臉上的驚慌轉變成了驚訝,眼前的男人為何會知道這麽清楚?


    “今日之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隻是,你尚在喪期,且等等吧。”楊杲道。


    潘金蓮驚得說不出話。


    楊杲匆忙穿了衣服,出了房間。


    “陛下!”鄭和與兩個侍衛行禮道。


    “安排些宮女,算了,安排些侍衛在暗中保護吧。”楊杲道。


    “陛下,那武鬆武百戶昨夜來過。”鄭和道。


    “什麽?”楊杲一愣。


    “武百戶知道了。”鄭和又說了一遍。


    “著武鬆任千戶官吧。”楊杲歎了口氣道。


    這真的是造孽啊,深吸一口氣:“擺駕迴宮。”


    “喏!”幾人應道。


    吳郡城下。


    “沈老賊,出來!你家李爺爺來看望你了!”李子通帶著一票人馬在吳郡城下開罵。


    “沈老賊!爺爺我在江北被那楊杲小兒算計,數萬人馬,還剩下這數百人,老子來投奔你。”李子通大喊道。


    沒多時,吳郡城牆上出來一個人。


    “怎麽?爾等潰軍來投奔與我,還敢如此囂張?”正是沈法興,站在成牆之上迴擊。


    “嗬嗬,老子來投奔你沈老賊,是看得起你,速速開城門,迎老子進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李子通罵道。


    “嗬嗬,怎麽你這點人馬還想攻城?且等著,本王馬上調集人馬將你斬殺再次。”沈法興喊道。


    “嗬嗬!你還不行!”李子通罵道。


    不多時,吳郡大門大開。


    數不盡的兵丁魚躍而出。


    舉目看去足足有近萬人。


    “沈法興!你這老賊,對付我這幾百人,無恥之極!”李子通被嚇了一跳,自己幾百人馬,以為對方頂多出個三、四千人也就夠勒,卻沒想到沈法興此人竟如此的喪心病狂。


    “兄弟們!撤!”李子通大唿一聲調轉馬頭邊跑。


    “嗬嗬,這鼠輩。”沈法興看著逃跑的李子通,大手一揮:“追擊!今天讓李子通此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快!撤!”李子通不斷的嘶吼。


    “追!”沈法興也急了眼。


    一個逃,一個追,兩幫人馬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吳郡城也越來越遠。


    “梁王!再追怕是敵軍會有埋伏。”旁邊的一個將領道。


    “怕什麽!那李子通手都丟了一隻,想必也就隻有這些人馬了,追上去砍殺了也就完了,否側此人深入我吳郡腹地,隻怕到時候更加棘手。”沈法興喝道。


    “喏!”那將領不敢再說。


    一行人緊緊跟在李子通後麵,李子通也是個心機boy沒有直接奔著東山而去,而是在自家士卒都開始覺得不支的時候,打馬向著東山跑去。


    “梁王!他們要入山了!怕是有埋伏!”身邊的將領提醒沈法興。


    “進山?埋伏?怕什麽?這李子通若是有援軍何至於在這外麵兜轉了半日。”沈法興道。


    “梁王,兵不厭詐啊!”那將領在勸。


    “嗬嗬,我們一萬人馬還能怕他幾百人?跟進去!”沈法興一馬當先,隨著李子通的兵馬衝進了山林中。


    “哎!衝進去!”那將領深歎一口氣,一咬牙帶兵衝了進去。


    越衝越覺得不對勁,那將領喊道:“注意戒備!”


    沈法興追入了深山,忽然沒了李子通的蹤影,不得不勒馬停步。


    “梁王,此處怕是有詐!”那將領道。


    “為何?”停下來的沈法興也察覺到了不對,不由得問了一句。


    “大王沒有發現嗎,咱們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隻鳥飛空。”那將領道。


    沈法興雖然對軍事不怎麽懂,但是聽到這,也是心中一驚。


    “無飛鳥,說明這山中早已經埋伏了人手,此處靜的嚇人,還有這.......”越看越是心驚。


    “撤出去!”沈法興大喝一聲。


    “想走!給我砸!”李子通的聲音猛然響起。


    沈法興心中一驚,一迴首,更加驚訝的是一個個巨大的石塊正在滾下來。


    “快撤!”沈法興心驚膽顫。


    一波大石頭扔完。


    “想走,晚了!給我殺!”李子通右手持刀,當先衝了出來。


    “殺!”無數的士卒緊跟其後。


    山林茂密,一時竟分不清李子通部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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