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拂,把蘇平河摟上來的胳膊甩掉。


    「別碰我我要走了。」


    隻留一個後腦勺對蘇平河,明晃晃寫著,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蘇平河開始轉移話題。


    「未來幾日我都在家,最近望鶴樓生意怎麽樣?」


    他知道顧苒每次談起望鶴樓的生意,眼神都會發亮,眉開眼笑。


    可是這次不管用。


    顧苒:「蘇大人轉移話題的技術真差勁!」


    第489章 張貼皇榜


    「不走便不走,別氣了,恩?」蘇平河柔聲哄道。


    顧苒沉默片刻,故意說:「那真出事,咱們豈不是要被一窩端了?」


    蘇平河沉思幾秒:「真要出事,我再想辦法送你走。」


    顧苒臉色又黑下來。


    這幾日太累,她困意上來,也不願聽蘇平河繼續說,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


    蘇平河靜靜等了一會兒,沒聽見顧苒的迴答,才發現人睡了,就這麽盯著人看,大半夜過去才合上眼。


    這邊一片安寧,宮中卻一片陰鬱籠罩。


    皇帝的寢宮中,一群太醫日日不合眼,身心疲憊守在宮殿,齊歡歡衣不解帶日日照顧,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臉上也沒了以往的笑容,精緻的麵容沒有任何表情,多了幾分雍容華貴。


    她輕輕拿著毛巾擦拭皇帝的臉和手。


    周圍宮女太監們大氣不敢喘。


    「解藥研製出來了嗎?」齊歡歡每隔幾個時辰就要問一次。


    宮女小心翼翼:「迴娘娘,還沒有。」


    「刺客呢?招供沒有?」齊歡歡繼續問。


    「也沒有。」宮女低垂下頭。


    齊歡歡把毛巾扔進銅盆,幾日來強忍的冷靜鎮定終於維持不住了。


    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比最開始聽說皇帝遇刺還要難看。


    「給本宮張貼皇榜,廣尋天下名醫,隻要能保皇上平安,本宮允其三個條件,保他子孫三代榮華富貴!」


    宮女大吃一驚:「娘娘,這,這是不是有所不妥?」


    皇上奄奄一息,皇後的口諭等同皇上,這三個條件,萬一對方藉此提一些大逆不道的條件,難道也要答應對方嗎?


    「有何不妥?」齊歡歡反問。


    她垂下的眉眼閃過狠戾之色:「如果皇上真出了事,別說照顧皇上的宮人,就是整個太醫院,也得給皇上陪葬!」


    宮女打了個寒顫,應聲退下去了。


    皇榜很快張貼出去,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這消息,倒還真有幾個江湖遊醫自稱醫術高明前來獻寶。


    什麽珍貴可以解毒的天山雪蓮,什麽解百毒的藥丸,什麽續命的靈藥方,通通入了太醫院。


    太醫院更忙了,忙著驗藥,可惜這些送來的藥,有些是真的好藥,但並不解毒啊。


    眼見皇上的毒越來越嚴重,昏迷好幾天了,整個皇宮人心惶惶。


    陸滿潮審訊刺客的結果也出來了,秦王是第一個知道的。


    那刺客招供,是受洛王顧振庭指使的,將洛王女兒顧苒當下就在京城也給招了。


    陸滿潮大驚失色,想把那刺客的嘴堵上,奈何秦王就坐在旁邊,他無計可施,心中暗道壞了。


    等刺客說完,讓人把刺客拖走,他才站起身,朝秦王行了一禮。


    「王爺,此人所說,未必屬實。」


    秦王眼神淡淡,瞟著眼前的口供,薄薄一張,也簽字畫押了。


    「哦?那你覺得是誰?」他漫不經心問。


    兩王相爭,早不是什麽尋常事,但陸滿潮哪兒敢明目張膽說出來。


    他硬著頭皮:「臣不知。」


    秦王:「你既不知,為何覺得不是?」


    第490章 海東青護主


    「本王知道你在牛頭鎮時常去顧苒的樓中吃飯,是常客。」他手指輕輕點在桌麵上,「本王也承認,她那東西確實新鮮,放眼古今,無人可及,莫不是那些身外之物,就將堂堂大理寺卿收買了?」


    陸滿潮麵不改色,心裏卻吐槽:有本事你別用啊。


    他可是知道秦王府上下東西早就換了,全是顧苒盲盒鋪子出品的。


    「臣不敢。」他老老實實說了句。


    秦王睨著那張口供,想到蘇平河淡定說要離開的模樣,心裏堵的不行。


    他清楚這事兒八成是那個好弟弟幹的,朝廷和洛王兩方平靜這麽久,洛王那邊事情也不少,沒理由莫名其妙找他們麻煩。


    問題是,蘇平河不在他這邊了,他固有惜才之心,這次將口供壓下,等於親手把蘇平河放去洛王那邊,以後兩方有個衝突,肯定幫著老丈人啊,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嘖。


    真煩。


    秦王想了半晌,陸滿潮就安靜低頭等了半晌,腰都快累折了。


    終於,秦王開口了。


    「這事兒先別報給其他人,容本王想一日。」


    陸滿潮應聲。


    秦王起身,大步離開。


    心情不好,他獨自騎馬迴王府,半路收到傳信,譽王在京郊集齊了兵馬,秦王拉緊韁繩調轉馬頭,直奔京郊。


    出城十幾裏,一片靜悄悄,來到目的地,什麽都沒有。


    他皺緊眉毛,正欲迴去,暗處忽然飛來幾十道冷箭,直直朝他飛來。


    秦王拔出長劍抵擋,暗中保護他的十幾個暗衛出現,去誅殺隱藏起來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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