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雙手伸過來,攬在她腰間,很快也不動了。


    顧苒整個人迷迷糊糊,主要白天也著實累了,得了係統的排名,困意一下湧上來。


    「宿主,宿主你還不能睡。」係統念叨,「我有事要和你說,你醒醒,睜開眼聽我說完再睡。」


    顧苒感覺耳邊有蒼蠅在嗡嗡嗡,很想伸手一巴掌拍死。


    「係統,你別說話了。」她嘟囔說。


    蘇平河還未睡深,聽見這話一下睜開眼。


    「苒苒,你說什麽?」


    「我說你別說話了。」顧苒翻身,一巴掌唿在他脖子上。


    蘇平河蹙眉,以為她做了夢,沒再深究,重新閉上眼睛。


    係統噤聲好久,才重新開始叫喚。


    「宿主!宿主!」


    奈何不管它怎麽叫,顧苒就是不醒,氣的它忿忿:「睡神!」


    *


    翌日清晨。


    秦川。


    秦王一大早就被鳥鳴吵醒,他捏捏眉心,換好衣裳,心情不怎麽愉快地從屋子裏出來,喚來貼身護衛。


    「今日發生了什麽,為何到處都是鳥鳴?」


    「屬下不知。」護衛愧疚,「今兒也不知是何日子,整個秦川的鳥兒都特別活躍,有的飛在半空,有的站在樹上,有的上躥下跳,實在奇怪,不過屬下認為,發生在秦川,王爺的封地,此乃祥瑞之兆。」


    秦王耳邊盡是鳥鳴,實在煩人的緊。


    他沉著臉,聽了下屬的話,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祥瑞之兆,大家都喜歡。


    忽然,所有鳴叫的鳥兒紛紛飛起,飛到天空中,黑壓壓一片,朝一個方向飛去,半個鳥毛都沒給王府留下。


    秦王氣笑了,轉頭問護衛:「這就是你說的祥瑞之兆?」


    護衛:「……」


    他確實覺得是祥瑞之兆,但現在很明顯,祥瑞之兆並不在王府啊。


    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秦王抬頭看著鳥飛走的地方,隻能看出方向,看不出做什麽,是否有人在召喚鳥群。


    「走,去山頂看看。」


    山頂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兩人尋了一座山,山裏的鳥兒都飛走了,顯得分外冷清。


    站在山頂,鳥群大致位置就很明確了。


    位於青州,禦州,以及秦川中間的地帶。


    所有鳥群形成一個漩渦,漩渦隱隱有彩色光芒在閃,仿佛將要有重寶出世。


    「那不是牛頭鎮嗎?!」秦王再熟悉不過,他剛從那邊迴來不久。


    「王爺,可要派人去查。」


    「查。」


    這種事情當然要查。


    皇宮。


    皇帝也被鳥叫吵醒了,他悶悶不樂從寢宮出來,「來人!」


    大公公一直在旁邊候著,見狀趕緊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一大清早的,什麽聲音這麽煩人?」皇帝黑著臉質問:「朕本來就在養發,要注意休息,你難道不知道嗎?」


    「迴陛下,是鳥兒在叫啊,您看,滿皇宮的鳥都在叫,還有您最喜歡的兩隻白孔雀,也在叫,一大早都開屏了呢。」大公公笑著恭維。


    「今天的鳥都怎麽迴事,趕緊帶人驅趕,朕還要睡個好覺。」皇帝不滿道。


    「陛下,您別睡了,馬上要上朝了。」大公公勸他:「鳥叫也許是祥瑞之兆,說明陛下治國治得好,國泰民安鳥兒都讚揚您。」


    皇帝輕哼:「讚揚?那好歹讓朕睡個好覺,一大早就叫喚算什麽,一群渣鳥!」


    大公公輕咳:「陛下也不要這樣說,鳥兒聽見會生氣的,生氣它們就飛走了。」


    「飛?」皇帝挑眉,「那就飛啊,有本事就讓它們飛,當朕願意看著它們嘰嘰喳喳?就怕它們貪戀朕身上的浩然正氣,不肯飛呢。」


    他話音剛落,跟前一棵樹上的鳥兒紛紛離開樹枝,扇動翅膀飛上天空,頭都不帶迴的。


    然後皇宮各地一群群一片片鳥都飛跑了。


    皇帝傻眼。


    他奇怪地問大公公:「這鳥兒怎麽迴事?怎麽都飛跑了?」


    大公公:「不是您讓它們飛的嗎?」


    皇帝的臉色一下晴轉多雲。


    他說一迴事,這些鳥真飛走又是另一迴事,能一樣嗎。


    大公公擅長察言觀色:「陛下應該高興才是。陛下是一國之君,一唿萬應,天生統領萬物,如今鳥兒都聽懂您的話飛走了,擴展疆土天下一統拭目以待。」


    皇帝一聽,還真是這個理兒,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走,去皇後那看看。」他略思忖,朝皇後的寢宮走去。


    齊歡歡已經醒了,埋在枕頭底下不肯起床。


    枕頭下傳來可疑的嚶嚶聲。


    「娘娘,您最喜歡的那隻紅色百靈鳥飛走了。」宮女對著賴床不起的主子喊。


    枕頭停住動彈,隨即裏麵的人猛地撤出來,「嚶!」


    齊歡歡抱著被角,髮絲淩亂,頭頂還有一縷呆毛翹著。


    「你說什麽,我的百靈鳥怎麽了?」


    「飛,飛走了。」宮女低頭小聲說。


    「飛哪兒去了?」齊歡歡從床上跳下來,宮女連忙把鞋子遞過去給她穿好,衣裳換好。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飛走了……」宮女支吾。


    皇帝恰好在此時進來。


    齊歡歡看見他,眼神一亮,眼尾下垂,蝴蝶一樣撲過去,可憐巴巴撲進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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