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出那是大白,愣神的功夫又一抹白從鴿子窩裏飛出來,小九追著大白去了。


    頭都不帶迴的。


    鴿子窩傳來細碎的動靜。


    想到小九帶迴來的三顆鴿子蛋,顧苒心裏冒出某個猜測。


    她抱著信去書房找蘇平河。


    蘇平河把蓋了兩日的票券放在書案上,見她過來,正要說這事兒,顧苒卻拉起他就往外走。


    「苒苒,怎麽了?」


    「平河,你會飛對不對,你去幫我看看鴿子窩裏是不是有小鴿子破殼了。」


    顧苒語氣輕快,帶著些小興奮。


    蘇平河無奈,如她所願去看了眼,落地後輕輕頷首。


    「不錯,是有三個小鴿子,兩隻灰色,一隻白色。」雖然剛破殼的小鴿子絨毛稀少,還是能根據皮膚看出顏色。


    顧苒:「?」


    兩隻灰色,一隻白色?


    也對,小九拖著蛋來的時候,還沒跟大白認識。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直以來忽略的問題。


    「係統,小九是雌鳥還是雄鳥?」


    「它是雄鳥。」係統迴答,「你以為拖著三顆蛋它就是雌鳥了嗎,其實它花心得很,你不要被它雪白可愛圓滾滾的外表騙了,芯子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顧苒,「……」


    第199章 夢中


    小九在顧苒心中的印象崩塌了。


    大約過去小半個時辰,小九孤零零自己迴來,站在鴿子窩最上麵用嘴梳羽毛,頗有些失魂落魄的味道。


    顧苒餘光瞅見,揚聲問它:「小九,大白呢?」


    小九掉過頭去,用屁股對著她。


    顧苒啞然,有點兒擔心大白自己在外麵不好,猶豫要不要派人去找,萬一被人捉住怎麽辦。


    大白可不是小九,小九機靈鬼一隻。


    蘇平河手裏拿著一封信,要送去青山書院,見小九在鴿子窩頂上站著,不由問她:「苒苒,大白沒迴來?」


    「沒。」顧苒搖搖頭,「兩隻鴿子一起出去,就迴來一隻。大概……看見小鴿子顏色不太對,大白生氣了?」


    她笑著說出自己的某些猜測。


    蘇平河眉宇展開,「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多心,開始總歸是小九把大白拐迴來的,說不定大白生氣就迴娘家去了。」


    「也有道理。」


    顧苒想著小九通靈性,若是大白有什麽不測,它總有什麽反應,帶著自己去尋。


    便暫時將這件事放下。


    *


    青山書院。


    許樂知道宇文淩等人要結伴兒去牛頭鎮,也纏著許老非要去,為此還搬出了自己的小金庫,準備大幹一場。


    沒辦法,爺爺不給零花錢了,她隻能搬出以前爹娘給她留的銀子。


    許樂心中一個小人兒在哭,淚流滿麵,對牛頭鎮簡直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那裏有這麽多好吃的東西,恨是因為牛頭鎮掏空了她的零花錢,她已經可以預想到小金庫空蕩蕩的場景。


    但是人的精力有限,愛和恨總要選一個。


    許樂默默把金庫的銀票拿出來。


    唉,恨這種情緒太憂傷哀怨了,一點都不符合她的人設,她隻好選擇愛了。


    自從去了牛頭鎮,她越來越財迷了。


    銀子=吃的。


    沒銀子=沒吃的。


    許老就是不同意。


    「樂樂啊,翻過年去你就十六了,爺爺看了幾個青年才俊,你去認識認識。」他苦口婆心。


    前陣子忙著秋闈,現在秋闈結束,放榜之前時間都空出來了,可以好好敲打敲打許樂。


    「不去不去。」許樂猛搖頭,「我要去牛頭鎮吃好吃的。」


    許老也不鬆口,「不成不成,不許亂跑,在家陪著爺爺。」


    大白迴來落到窗口,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整隻鴿蔫蔫兒地咕咕咕。


    許樂看見鴿子,刷的把鴿子抱住。


    大白小眼睛瞪的溜圓。


    「爺爺,你要是不讓我去,今兒晚上我就吃紅燒鴿子腿!」


    許老,「!」


    *


    開業前一日,青州在何東派人刻意的宣傳下,一夜間飄滿宣傳頁。


    拿著宣傳頁看的都是普通百姓,略有些名氣的家族,早在幾位夫人的宴席上,聽說了水雲間四方聯動的活動。


    水雲間在青州貴圈也算是出名了。


    同樣的場景出現在禦州府,秦川二地。


    拿到宣傳頁的人不全然相信,大部分抱著好奇的態度。


    「真有怎麽好嗎?萬一去了隻是個普通的小破鎮子,豈不是白跑一趟?」


    「應當是真的,我家有親戚前幾日路過牛頭鎮,捎迴來好些好東西呢。」


    「上麵說有免費的馬車接人,反正是免費的,不如就去看看吧。」


    「你細品,接人,不是接送,上頭也寫了,迴來是要銀子的,你以為老闆是傻的?」


    ……


    眾說紛紜,大部分有時間的都是婦人和姑娘們,她們瞧見宣傳頁上的宣傳語,美妝盲盒,年輕二十歲,仙女般的容貌……


    一個個心神大動。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沒人能拒絕美的誘惑。


    兩個負責宣傳的人早有準備,「明日辰時,馬車會等在城門口,一車十個人,需要排隊秩序乘車,大家準備東西直接走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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