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說葉長洲無恙,紛紛扶額慶幸:「殿下無恙,太好了!這下世子爺到了,我們盡可放心了。」


    農人老張站出來,悲憤不已地對欒清平道:「欒統領,昨夜刺客襲擊神廟,那些士兵們居然還是抱著女人關起門來睡大覺,任由我們這些不會拳腳的人禦敵,連劉統領都喊不動他們……」


    欒清平臉色一白,急忙問道:「什麽女人?!哪裏來的?!」


    眾工匠和士兵們不睦已久,這下世子爺來了,工匠們積攢已久的怨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七嘴八舌說道:「慶安國送來一批女人,說是給士兵做妻子,嘖嘖……淫丨亂不堪!」


    「就是,簡直道德敗壞!胡女剛進來,這些士兵竟當眾就撕衣服,簡直比野獸還野獸!」


    「自從那些胡女住進來,這些士兵都不聽殿下使喚了,成天抱著女人在西院破屋淫丨亂。」


    「對,居然連劉統領都被胡女給迷惑了,這些天也不見個人。」


    「軍隊裏哪能容女人進來,簡直胡鬧嘛!」


    「就是,當兵的都被女子榨幹了,隻怕上了戰場腿都是軟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越說越氣憤。欒清平聽得火冒三丈,一把推開眾人,急匆匆往西院而去。他麵色冷得嚇人,一邊走一邊從腰間取下一條馬鞭拿在手裏,要狠狠教訓這些目無綱紀、膽敢以下犯上的兵痞子。


    「砰!」一聲巨響,西院的破門被欒清平一腳踹開。院中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屋子裏倒是隱約傳來女子嬌笑聲。


    欒清平氣急敗壞衝到離他最近的屋子,猛地一腳將那本就破敗不堪的門徑直踹飛了,激起一片灰塵。屋中正在淫亂的男女嚇了一跳,迴過神來,那軍漢一手提著褲子,一邊怒氣沖沖罵道:「哪個狗日的,活膩了麽?老子弄死你!」


    欒清平鐵青著臉,渾身上下透著可怖的殺氣。隻見一個半裸的兵痞暴跳如雷從屋裏衝出來,那人麵帶黥配,正是昨夜羞辱過葉長洲的莽漢。


    那莽漢見欒清平殺氣騰騰握著馬鞭站在院中,脫籠而出的沖天怒火頓時被澆滅。見是欒清平,他臉明顯抽搐了一下,隨即又擺出一副無賴樣,抱著胳膊看著欒清平,傲慢地道:「喲,欒統領,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當了逃兵呢。」


    他竟當欒清平是劉忠奇那般好對付的,話音剛落,他隻覺眼前一花,隨即新鮮熱辣的劇痛當頭襲來,「啪啪啪」連著三馬鞭,頓時打得那莽漢眼冒金星,破開肉綻。


    欒清平劈頭蓋臉的一頓馬鞭,頓時將那莽漢打得抱頭蹲下去下意識躲閃。欒清平哪容他逃走,衝上去一腳將他踹倒,狠厲的鞭子「啪啪啪」一聲聲往他身上招唿,打一鞭罵一句:「衣冠不整,目無法紀,無視尊卑,以下犯上,姦淫婦女!」


    他力氣極大,馬鞭像是一條毒蛇,打在身上瞬間就捎走一塊皮肉,饒是那強壯如牛的莽漢被這一頓鞭打,也是倒在地上哀嚎連連。


    這動靜瞬間將屋子裏所有士兵都引出來了,連劉忠奇也推門出來,紛紛驚詫地望著暴怒的欒清平鞭打莽漢。胡女人聽到動靜也瑟縮著探出頭來,好奇地望著院中兩人。


    欒清平劈裏啪啦一頓打,那莽漢瞬間化作血人,滿身都是一道道血槽,倒在地上隻剩痛苦哀嚎,再站不起來了。與這莽漢相好的胡女從屋子裏衝出來,抱著滿身是血是莽漢嗚嗚地哭。


    欒清平鄙夷地瞟了那胡女一眼,啐了一口,喘著粗氣沒再繼續鞭打那莽漢。手執馬鞭指著眾人,眼裏的怒火似毒龍一般沖天而起:「沒死就滾過來站好!一個個目無軍紀,藐視皇法,當真以為無人能管束你們嗎?!」


    眾士兵並不聽他的,一個個抱著胳膊看熱鬧似的盯著他,沒人說話,更沒人動。


    劉忠奇尷尬地推開眾人期期艾艾來到欒清平麵前。他管束不住士兵,還和他們同流合汙被女色所惑,更辜負欒清平的囑託,不僅沒有照顧好葉長洲,反而還將葉長洲弄丟了,實在沒臉麵對欒清平,低頭無地自容:「欒清平,那個……找到世子爺了?」


    「我找你娘!」欒清平看見他,憋了一整夜的怒火衝天而起,猛地抬腿一腳踹在劉忠奇身上,徑直將他踹倒在地。


    欒清平還不解恨,衝上去對著劉忠奇就是一頓狠狠的拳打腳踢,拳拳到肉,腿腿入骨,打得劉忠奇當場口吐鮮血,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兀自強忍著沒出聲求饒。


    欒清平來了,那薛淩雲一定也來了。劉忠奇這些日子沉迷女色不能自拔,心中也羞愧得緊。他知道薛淩雲這混世霸王來了,他和那胡女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心中殘留的那點骨氣讓他咬著牙承受懲罰,愣是一聲不吭。


    「身為侍衛,你玩忽職守;身為將領,你帶頭作亂;身為臣子,你不忠不義;身為大盛子民,你愧對列祖列宗!愧對你爹娘!」欒清平怒極,一拳拳狠狠砸在劉忠奇身上,字字珠璣,痛陳他的罪狀,現場眾人頓時被嚇到,鴉雀無聲。


    眾士兵見欒清一進來就將兩個人打成重傷,尤其是對劉忠奇,大有將他活活打死的意圖,一個個紛紛站直了,不由得心生懼意。胡女們見那血腥場麵,也嚇得瑟縮在男人身邊,惴惴不安。


    「砰砰砰」一聲聲拳頭擊打骨肉的聲音迴蕩在院子裏,聽得人膽戰心驚。不知過了多久,劉忠奇已經被打得滿臉血跡,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欒清平才停了手。跟劉忠奇相好的那胡女這才敢跌跌撞撞衝過來,趴在劉忠奇身邊哭得聲嘶力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刁奴欺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韻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韻詩並收藏刁奴欺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