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殺手以為自己眼花了,剛才這小子手上還空無一物,眨眼間手上怎麽突然多了一把大長刀?


    這刀本來就那麽長,還是在水裏看起來很長?


    思緒翻轉間。


    “咕嚕,嘩啦”攥住江一鳴腳的那人手被砍中,整隻手掌被削斷,鮮血瞬間染紅河水。


    一刀擊中,江一鳴又朝另一個砍去,這人早有防備,水性又極好,像條泥鰍一般躲開了。


    他假意逃竄離開,遊出去一段後突然像支利箭折返迴來。


    江一鳴舉著大長刀,正要砍,對方卻揪著同夥快速遊開,不多時便消失在視線中。


    算他們跑得快,想殺他,他就先砍死他們,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


    白蓮兒和白書桓遠遠地看著河水變紅,心中一喜,以為江一鳴被捅穿了。


    然而沒過一會,又見江一鳴露出水麵,快速遊迴岸邊。


    “怎麽迴事?他好像沒受傷?”白蓮兒臉色鐵青,“你花了一百兩找的兩個殺手,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對付不了。”


    白書桓瞳孔地震,深唿吸了一口氣,轉身快步下船,找那兩個殺手去了。


    他來到船的一樓,兩個殺手就從水裏冒頭,利落地一躍上了船。


    確切來說是沒受傷的那個拎著受傷的跳上船的。


    那人斷了一掌,又被冰冷的河水一凍,現在整個人麵如白紙,要不是他一臉猙獰的慘叫,看起來真像個死人。


    “白公子有話稍後再說,現在麻煩讓大夫過來給我弟弟治傷。”說話的大漢也冷得麵色發紫,牙齒控不製打顫,但他強撐著沒有讓自己太狼狽。


    “手掌斷了,沒有手掌了?”白書桓原本對二人沒完成任務極其震怒,但看到其中一人竟然整個手掌斷了。


    心裏莫名的開心,他麵上不顯,語氣淡淡的下令,“馬上讓船靠岸,送他去治傷。”


    白蓮兒無法理解兄長的做法,殺手受傷是他們能力不行,憑什麽給他們治傷,沒跟他們要迴銀子就不錯了。


    “你別管那麽多,雇人的一百兩又沒讓你出,計較那麽多做甚?”


    白書桓看見有人比他還慘,手掌接不迴去,還在手腕處齊根斷,他心裏就詭異地覺得平衡,舒坦得不行。


    對麵岸上。


    江一鳴快步跑到無人處,把濕衣服脫了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又往身上貼了幾個暖寶寶。


    縣試在即,他不能這個時候得風寒。


    圍觀眾人看著他遊迴來,又匆匆跑走,沒一會卻換了一身衣服迴來。


    一時腦子不夠用,也沒多想他衣服從哪來的。


    “小公子你姐姐被人搶了錢,在那邊打架呢。”


    “你姐姐讓那人下河救你,他不下去,你姐姐就一直打他。”


    這些話在江一鳴剛上岸的時候,人們圍著他說過一次,現在圍著又重複一次。


    江一鳴很快找到七姐,七姐一腳踩在賊人的背上,拳頭不停往賊人身上招唿。


    “救不救,問你救不救……”


    “救,我救還不行嗎?”賊人終被打服,哭著迴了她想要的答案。


    七姐把那人拽起來,“還趴著裝什麽死,快去河裏救人。”


    “七姐,”江一鳴一個箭步上前虛攬著她,“沒事了,我會遊水,自己上來了。”


    “鳴哥兒,真的是你,”七姐用力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痛得他麵色扭曲,七姐才終於肯相信,“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了,六姐呢?”江一鳴落水前隱約看到一個綠色的影子,幾乎能確定踹他下河的人就是賴綠衣那個賊子。


    “六姐,我沒看到六姐,”七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聲喊人,“六姐,六姐你在哪?”


    人群中有人迴了句,“不久前我看到那姑娘追著一個綠衣服的男人往那邊去了。”


    江一鳴臉色一變,立刻拉著七姐朝那人指的方向跑去。


    此時,六姐正被賴綠衣堵在一個無人的角落。


    “小美人這麽迫不及待地追上來,那老子就成全你,讓你嚐嚐成為真正的女人的滋味。


    嚐過了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以後若是還想要,盡管來找哥哥,哥哥定會滿足你。”賴綠衣滿嘴下流話,望著江六妞的眼神冒著綠光。


    說實話他這人其實不挑,隻要是個女人他都能上,不過如果能碰到容貌漂亮的女子他會更喜歡。


    六姐左手軟筋散,右手電棍,隨時準備出擊,隻要賴綠衣逼近,她就跟他拚了。


    這時旁邊突然跳出一個人,用質問的語氣喝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六姐一看,來人竟是殷賢,他怎麽會在這裏?


    “剛才就看到你們一前一後地避開人群,跑到這沒人的地方,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之前一直拒絕我,就因為這個醜八怪?”殷賢指著賴綠衣憤怒地質問江六姐,活像一個捉奸在床的丈夫。


    江六姐:“……”


    神經病。


    別說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就算真是那樣也與他無幹,她想和誰好,他一個外人管得著嗎?


    不過他既然自己撞上來了,六姐決定利用一下,於是驚慌唿救。


    “殷公子救命啊,這人是個采花賊,他故意把我引到這裏想毀我清白,你要是能把他捉住,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原來竟是這樣麽?


    殷賢覺得機會來了,英雄救美什麽的最能拉近男女之間的關係,他正苦於找不到突破口,讓江六妞接受他。


    於是臉色陰沉喝道:“識相的就快滾,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賴綠衣陰笑一聲,眯著眼像條毒蛇般盯著殷賢,“你長得尖嘴猴腮油頭粉麵,好意思說我醜,好膽量,竟敢跟蹤我到這裏,那就看看你有什麽能耐從我手裏把人救走。”


    這兩個變態男對自己的容貌都相當自信,被說醜,誰也不服誰。


    江六妞希望他們直接打起來,最好兩敗俱傷。


    然而賴綠衣一把飛刀打在殷賢身上。


    殷賢“啊”地慘叫一聲,捂著受傷部位轉身拔腿就跑。


    六姐:“?”


    貪生怕死的東西,嘴上說什麽愛她愛到可以為她去死,果然都是騙人的鬼話。


    “去死吧你。”六姐灑了一把軟筋散,同時電棍也打了過去。


    賴綠衣可不是一般人,他功夫好,輕功更是了得。


    軟筋散灑出來的時候,他就屏著唿吸退遠了,電棍也沒打到他。


    “小賤人竟然使詐,夠潑辣我喜歡,今天我要讓你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先死還說不定呢。”六姐咬著後槽牙,電棍緊握在手。


    “你這點三角貓的功夫對付普通人就罷了,在我這裏毫無用處,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手裏的武器打掉信不信?”賴綠衣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


    六姐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上的電棍就被奪了去,人也被賴綠衣攬在懷裏。


    “啊,救命救命啊,非禮,有采花賊,救命啊。”六姐像個大喇叭,嗓音尖銳刺耳,方圓十裏估計都有她的迴音。


    “賤人閉嘴,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賴綠衣捂住她的嘴,把她往草叢裏拖。


    關鍵時刻。


    宋少爺帶著小廝跑過來,他手裏還拿著何超給他的信。


    “住手,快放開六姐,不然打死你,你們快抓住他,這個綠衣男是官府正在通緝的采花賊,送到官府重重有賞。”少爺聽江一鳴提過賴綠衣,如果能抓住這個采花賊他就立大功了。


    少爺身邊的小廝功夫都很高,很快便把賴綠衣製住。


    六姐跳起來,撿起電棍狠狠往賴綠衣的褲襠一擊,聽他慘叫一聲,不僅不解氣,還加踹了一腳。


    “噗哧”好像有什麽碎裂了。


    少爺和兩個小廝頓覺蛋疼,有種想捂褲襠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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