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多餘的交代了,攆著葉明珠就追了出去。


    池歡抹掉了眼淚。


    然後抬起小短腿就要往三輪車上爬。


    人小腿短,試了幾次也沒爬上去,倒是清晰的撞入了時嶼白帶著嘲弄的眼底。


    他渾身清冷,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出醜。


    池歡有點呆住。


    這樣的時嶼白好陌生又好熟悉。


    在她前世剛重生的時候,時嶼白經常用這樣涼淡的目光看她。


    上上下下的打量,似能透視她的心。


    可是這樣的目光不該出現在一個八歲的孩童身上……吧。


    對視的剎那,小池歡的心髒跳的飛快。


    最後屁股被人托住,然後李姥姥把她抱上了三輪車,並且朝時嶼白喊,「拉把手!」


    時嶼白依言做了。


    隻是臉上的表情多少透著點不情願。


    幾乎是池歡腳掌落地的同時,手腕上的那一抹溫熱也隨即離開。


    池歡乖乖的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隻是那和時嶼白交握過的小手緊緊的扣著,那上麵的一點觸覺強烈的就要破出皮膚來。


    仿佛被千萬隻小螞蟻咬著,咬的她有點心神不寧。


    她看著三輪車上散落了一地的薄荷糖,突然就眼眶酸酸的。


    有些情緒一旦上來,淚珠子就不受控製般往下掉。


    「哭什麽!」


    時嶼白的聲線緊繃,不算愉悅的樣子。


    「……」


    池歡的聲音瞬間就收住。


    她癟著紅潤的嘴巴,委屈巴巴的看著三輪車上的糖果。


    片刻後,等耳畔的清風再度拂過,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她把薄荷糖都撒到地上了,嶼白哥哥一定不會再吃了。這可是我專門買給嶼白哥哥的……」


    時嶼白不說話。


    因為即便薄荷糖沒撒在地上,他也不會要。


    尤其是這些薄荷糖。


    因為那一絲絲的甜仿佛會鑽骨頭一樣,會腐蝕他的意誌力。


    池歡從睫毛縫隙裏偷偷覷他。


    卻隻看到了一個冷漠入骨的側臉。


    池歡哭著就不哭了。


    因為時嶼白不接招。


    這樣的哭就沒什麽意義。


    池歡癟著嘴,不算愉悅的模樣。


    她拿起一顆兜裏的一顆糖,小心翼翼塞到時嶼白手裏。


    「這顆糖沒有髒,嶼白哥哥可以吃。」


    時嶼白的手心蜷縮,把那顆糖攥緊。


    見時嶼白沒有拒絕,池歡幹脆把手裏提了半天的塑膠袋子一股腦塞給他。


    她獨個去把地上的薄荷糖都撿起來。


    三輪車經過一個坑窪的路段,一個不注意,小腦瓜「咕咚」摔在三輪車上。


    池歡疼的一呆。


    懵懂濕潤的眼眸靜靜的看著時嶼白。


    片刻之後,嘴巴一張,不等哭聲爆出來,一隻溫暖的手掌覆上她的頭頂,對著那疼痛點一通胡嚕。


    池歡眼眸更呆了,幾乎忘了腦袋上的疼。


    看著時嶼白嚴肅認真的麵孔,嘴角翹起大大的弧度。


    「嶼白哥哥真好。」


    她輕易就下了定論。


    而這句話讓時嶼白的眼眸轉黯,胡嚕她柔軟髮絲的手掌驀地收緊,停下了。


    他別開眼去看風景。


    池歡眼睛尖,分明看到他的耳朵上浮出一縷紅。


    她頓時就開心了,哪怕腦袋上還肆虐著尖銳的疼,卻還是乖乖的挨著時嶼白座下。


    她發疼的小腦瓜輕輕的靠在時嶼白的肩膀上。


    偷偷覷他一眼。


    嘖。


    耳朵好像更紅了。


    她膽兒更大,幹脆兩隻手挽住了他一條臂彎。


    心底悄然滋生一縷懊惱。


    時嶼白好像對她誇他『好』很忌諱。


    記在小本本兒上,以後千萬不能再犯錯。


    迴到李姥姥的家,李姥姥遞給她一個塑膠袋,讓她把薄荷糖都收起來。


    池歡把掉落下來的薄荷糖一收,放在自己的小兜兜裏,挽著小臂彎。


    「李姥姥明天見。」


    「嶼白哥哥明天見,我要迴家去學習啦!」


    今日份的快樂已經領取。


    自從那天之後,大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原因,時嶼白對池歡沒有之前那般排斥了。


    在幾個哥哥的輔導下,她的功課學的飛快,甚至還震動了靠山村的幾個老師。


    池歡在自己的努力下,悄悄地拉近和時嶼白的距離,並且時不時還借著請教功課的藉口去找時嶼白。


    然後池歡發現一個很奇怪的規律。


    如果去找時嶼白玩的話,他很沒有耐心。


    如果找時嶼白去請教功課的話,他甚至可以變得很溫柔。


    第464章 會給我迴信嗎?


    夏去秋來,當天氣一天天變涼的時候,也迎來了分別,因為時嶼白要迴去京城上學了。


    池歡第一次從李姥姥的嘴裏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心就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掉。


    她攥著作業本,心間遍布密密麻麻的刺痛,大腦空白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嶼白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嗎?」


    她的聲音很小,沒有抬頭,害怕眼淚一不小心掉下來,情緒再也不受控製。


    如果她是成年人的話,情緒是可以收放自如的,可惜靈魂被圍困在小小的身體裏麵,許多生理反應都不受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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