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愣了一下,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其實她的心裏到現在都還存有一絲希望,希望這一切都隻是誤會——他的弟弟並沒有做對不起大哥的事!


    姝音又哪裏看不出來姑母這隱秘的心思?


    她在心裏長長嘆了口氣,隻希望姑母在見到誠王後別太傷心了……


    夜裏和顧珩迴到了內室,姝音就把顧嵐的要求和他說了。


    顧珩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正好我也想親自審一審顧檀,姑母若是心裏還有疑問,也可以一起聽一聽,人證物證都有,顧檀抵不了賴。」


    這一個月忙著坐月子,姝音都快忘了誠王這號人了。想想他那日趁著二叔昏睡時突然發難,著實有些蹊蹺。


    這人仿佛很是確定二叔病了,還病得很重似的。


    姝音的麵上浮出一絲擔憂,「宮裏可是有誠王的眼線?」


    顧珩搖了搖頭,眼裏冒出些不加掩飾的嘲諷,「他沒那個能耐!」


    這人野心不小卻實在沒多少本事,從小就靠哥哥靠姐姐,一路順風順水什麽都不用做就當上了王爺,後來又靠上了祝清蓮,還讓皇上給他養便宜兒子,就使他產生了自己也能爭奪這天下的錯覺。


    實乃可笑至極。


    「那他是怎麽知道二叔出事了?」姝音問。


    顧珩緩緩勾起了唇,「雲氏在作死之前,除了平日裏常去的慈恩寺,就隻到過誠王府參加誠王妃的葬禮。」


    「顧檀也許和厲雍有來往。」


    第459章 抵賴


    顧珩這麽一說,姝音就反應過來了,「所以誠王大著膽子來闖宮,就是因為覺得二叔已經被雲氏下了七星鳳尾的毒,命不久矣,他就能趁機奪權。」


    難怪這人仿佛是有備而來似的,組合拳一套套的。又是往勇毅侯府潑髒水,又是暗示她這個皇後害了陛下,原來竟是早就在等著了。


    也不知說他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剛好遇到二叔應劫昏睡不醒,讓他誤以為是雲氏下毒成功了,這才無所顧忌地露出了狐狸尾巴。


    提到闖宮一事,顧珩的眉眼就透著一股森然,拉著姝音的手,自責道:「那一日讓你受委屈了。」


    那時的他雖然昏睡著,但對外界還留有感知。當從不歸大師那裏聽說了誠王帶人闖宮門,質問皇後的事後,他急得不知要如何是好。


    想要醒過來卻怎麽都辦不到,就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拖入了萬丈深淵,從未感受過的無能為力緊緊裹挾住了他。


    然後他便聽從了不歸大師的意見,讓那人用了自己的身體。


    隻要能保護姝兒,他就算消失了也無所謂……


    迴想起那段煎熬的日子,姝音還有些驚慌,趕忙抱著顧珩,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才漸漸平靜了下來,「二叔那三日去了哪裏?可是迴到了上一世?」


    顧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好像是一片荒蕪,什麽都沒有,也什麽都聽不見。在那裏,仿佛連時間都不存在一樣。」


    姝音心下一痛,也後怕得厲害。


    二叔差點就迴不來了。


    「二叔,你好傻。」姝音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喃喃了一句。


    顧珩挑唇笑了一下,「姝兒是怎麽發現那人不是我的?」


    「稱唿和態度。」姝音沒有隱瞞,把那三日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我看得出他雖然不想讓我知道真相,卻也沒有刻意偽裝成你。」


    顧珩輕輕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若是他知道自己能取代我,肯定會做得天衣無縫,然後鳩占鵲巢。」


    想到上輩子的自己在這裏待了幾日,顧珩的心裏就說不上來有些怪異。


    「不會。」姝音在他懷裏轉過身,捧著他的臉,很是篤定地說道:「我能認出來。他就算能騙過所有人,都騙不了我。我會發現他不是我的二叔。」


    那些共同的過往和迴憶是誰都裝假不了。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一會兒,也不知是誰先動的,當唇瓣貼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有些失控,都恨不得把對方融進自己的骨血。


    不過,現在還不行。


    顧珩氣喘籲籲地從姝音的唇上退開,伏在她的頸窩克製地吻了吻,可身體上的叫囂卻怎麽都退不下去。


    兩人毫無距離地貼在一起,姝音自然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紅著臉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三個字,「我幫你。」


    顧珩的身體瞬間就緊繃了起來,某一處的反應更是激動得厲害。姝音不由得笑了起來,反而沒那麽害羞了,拉著他就去了床榻。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們確實很久沒有親近過了,她也怪想的。雖然現在還不能真的這樣那樣,但解解饞也是好的……


    兩日後。


    顧珩那裏收到了來自邊關的捷報——在邊境線對峙了一整個冬日後,鄔涼幾次進攻都沒有討著好,不僅損失慘重,跟著他們鬧事的幾個小國都紛紛撤退求和。


    預計到三月中旬,這場仗就能徹底結束。


    朝野上下自是一片歡騰,顧珩也剛好能騰出手來處理誠王的事情。前一個月因為昏睡期間積攢了不少奏摺,他不僅要趕進度,還有開春後各種各樣的事宜需要商議,忙得可謂腳不沾地。


    翌日午後,顧珩就讓人把誠王帶到了宸元殿的小書房。


    在天牢關了一個多月的誠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天日了,臉色蒼白得跟鬼一樣,見著顧珩就忍不住扯著嗓子哭喊起冤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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