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的手機震了震,屏幕亮了兩下。


    薑玥打開手機,她已經習慣了周寂時不時就發過來的消息。


    她給周寂的備註每天也都千變萬化的。


    居心叵測周某人:【傅擎年周六在他的私人莊園給寧稚過生日,人不多,周六我去接你?】


    薑玥和寧稚的關係還不錯。


    兩人隱隱有發展成為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的趨勢。


    但是寧稚都沒有告訴她,要過生日的事情!也沒有邀請她。


    薑玥有點悶悶不樂:【她為什麽沒邀請我?我和她難道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嗎?】


    周寂看著後麵的半句,翹起唇角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想了想:【寧稚不怎麽喜歡傅擎年,所以才沒告訴你吧。】


    薑玥想起來那次好像確實是這樣,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寧稚和傅擎年的叔嫂關係,還以為他們是情侶。


    隻是那天傅擎年摟著寧稚的時候,寧稚的神色並不是很自然,好像也不是很願意。


    看起來就像是吵了架還沒和好的情侶,不過傅擎年好像把她當成了情敵似的,薑玥平時和寧稚在手機上聊天的時間長了,那個男人都會有意見。


    薑玥正聊的盡興,喋喋不休的同寧稚講起她從前看見過的北國風光,大漠孤煙,那邊寧稚很久都沒有迴覆她,前一秒鍾還星星眼般的說羨慕她。


    有機會她們也要一起出去旅遊。


    後一秒就像手機斷了網似的。


    再問就是傅擎年迴的消息,硬邦邦的四個字——她要睡了。


    薑玥想起來都有點生氣。


    【哦,原來她是和傅擎年被迫在一起的嗎?】


    既然不喜歡,那就肯定不是自願的。


    果然,她這雙慧眼就沒有看錯過。


    傅擎年果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周寂怕她義憤填膺起來收不住脾氣,巧妙的轉移了話題:「莊園裏也有馬場,我帶你去騎馬。」


    第204章 朝陽


    薑玥喜歡騎馬,周寂看過她年前上的那檔節目,她拉著韁繩坐在馬背之上,神采奕奕,身後的金光將她的髮絲都照得金燦燦的,眼裏有光,有著與天俱來般的矜驕。


    宛如初生的朝陽,明媚溫暖。


    周寂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要上很多的課程,其中也包括馬術課,看得出來她騎馬的態勢不像是一朝一夕臨時學會的。


    薑玥感覺自己又要上周寂的當了。


    換成其他的。


    她未必有興趣,但是這會兒真就被周寂說的隱隱心動,她想了想,如實告知:【我很挑剔的。】


    以前她在宮裏養的小馬駒,都是舅舅從北境繳獲的戰利品,是上等的馬匹,很金貴。


    薑玥接著又問:【馬場大不大?】


    她剛問,很快就看見了周寂的迴覆:【很大,有大片的草地,莊園後還有一片屬於私人的林子。】


    薑玥上次跑馬就沒過癮,場地太小,她隻跑了兩圈就被導演他們叫了下來,不過他們也是好心,怕她受傷。


    不過盡管薑玥已經蠢蠢欲動,但也還有後顧之憂,她總不好不和寧稚打招唿就去參加她的生日宴。


    如此實在是沒有禮數。


    薑玥說:【我考慮一下。】


    說完她就點開了和寧稚的聊天框,她們倆年紀相仿,總是很能聊得來,每天都能擦出聊天的小火花。


    這會兒時間還早,還是白天。


    應該不會聊著聊著,那邊就又變成了冷冰冰的傅擎年,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不高興,來告訴她寧稚要睡覺了。


    薑玥斟酌了半晌,她低頭打字:【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寧稚本來沒想告訴她,盡管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也不想欺騙她,猶豫了會兒,她說了實話:【嗯,在周六。】


    薑玥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


    緊接著,寧稚主動地說:【你要來嗎?】


    她不是不想邀請的薑玥,是怕她會玩得不開心,其實她自己都不怎麽想過這個生日。


    但不得不說,這段時間她好像都被傅擎年磨得沒有了廉恥心,已經沒有最開始那麽難受了。


    【在莊園裏,周寂應該也會來,其他還有誰我也不清楚。】


    寧稚性格內向,玩得很好的朋友也沒幾個。


    她往年也不怎麽過生日,買一個草莓蛋糕就算過去了。


    【我當然要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好。】


    時間緊迫,薑玥馬不停蹄的準備給寧稚的生日禮物。


    挑來選去,最後選了一對精緻的耳環。


    漂亮的羽毛形狀,亦是鑲滿了鑽,仙氣動人。


    等到周六,周寂過了十點才來接她,也知道她沒那麽早睡醒,耐心極好的坐在樓下的客廳裏等。


    秦詔睜隻眼閉著眼,但是休息日在家裏看見不太對付的人,心裏還是夠有糟心的。


    他倒是很想當做周寂不存在,煮完咖啡,端著杯子走出來,還是覺得這個人礙眼的難以忽略。


    秦詔麵無表情看著他,淡淡的問:「周寂,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死纏爛打?」


    坐在沙發裏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早已能伸能屈,生怕噁心不死他:「哥哥,我以為你早就看清楚了我的特質。」


    秦詔每次聽見周寂叫他這聲哥,從內心由衷額覺得噁心,能叫他這麽難受的人也沒有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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