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嗎?這不好!


    西蒙一邊譴責自己,一邊絲毫挪不開目光,甚至隱隱想拿出手機錄像。拜託,搬家什麽時候都能做,蝙蝠俠跳脫衣舞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啊!


    台上,布魯斯仍在舞動身軀。隨著他的舞姿,不知怎麽操作,領帶也被摘下,拋出。然後是內襯、西褲……


    布魯斯經驗豐富、天賦出眾,他繞著冰柱跳舞中,還不忘跟台下互動。


    叫好聲、鼓掌聲、口哨聲不絕於耳。


    西蒙在台下,被狂熱的人們擠得東倒西歪,隻感覺自己已經分裂成了兩半。


    一半在說,快跑,趁著蝙蝠俠沒跳完,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他跳完,再想跑可就來不及了!


    另一半卻在說,急什麽,這輩子能看到這種場麵,雖死無憾!更何況,他的衣服都扔給台下了,難道要光著抓我?


    嘶……不能再想了!


    西蒙強迫自己不要往奇怪的畫麵上聯想,他專心欣賞藝術。


    你看這胸、看這腰、看這腿……西蒙讚嘆不已,不愧是蝙蝠俠,身材也是最棒的!


    高雅,這項藝術真是太高雅了。西蒙心中的小人歡唿雀躍。


    另一半隻能蹲在角落中哭泣。勝利小人指責它,不就是砸碎了蝙蝠俠的追蹤器嘛?不就是弄癱了小醜嘛?不就是讓蝙蝠俠在冰山俱樂部跳舞嘛?


    怕什麽,債多了不愁,享受今朝才是最重要的!


    「布魯西加油,你是最棒的!」趁著熱鬧,在周圍人的唿喊聲中,西蒙雙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渾水摸魚喊道。


    一曲終了,布魯斯隨著鼓點擺出最後的pose。


    蝙蝠俠不愧是蝙蝠俠,即便在言靈的作用下,還是守住了最後的底線,沒把自己脫得精光。


    快跑!見他停下,西蒙心中警鈴大響。趁布魯斯被狂熱粉絲團團圍住,無法脫身之際,他奮力向外擠去。


    逆流而行極費體力,他穿過狂熱的人群後,體力基本消耗殆盡。西蒙逃出冰山俱樂部大門,在街上,他雙手撐著膝蓋喘粗氣。


    「哈。」沒忍住,他笑出氣音,然後就像是解除了封印一樣,笑意再也止不住,西蒙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夠了,一輛計程車駛過,西蒙揉揉笑僵的臉蛋,攔住,上車。關上車門,他都沒坐穩,就衝著駕駛位喊道:「師傅,去機場,快!」


    他的行李不多,都貼身放著,此時倒是不用再浪費時間迴去取。到了機場,西蒙先使用【監控死角】,檢查蝙蝠俠有沒有默默地給自己留下小禮物。


    把含有定位裝置的翡翠領帶夾扔掉後,西蒙進入機場。立刻買了起飛時間最近的航班。幸好這裏是哥譚,西蒙隻要付出一些美金,就可以免過安檢,生命果藏得好好的,尚未暴露。


    等飛機落地後,西蒙再買了飛往紐約的航班,當然,同樣使用鈔能力避免安檢。


    ……


    紐約。


    等西蒙從紐約機場出來時,天已大亮。


    他在網上訂了一家酒店,在皇後區。又是近20個小時沒睡覺,西蒙睏倦不已。


    地圖顯示酒店就在前方,西蒙的神經也放鬆下來,低著頭,眼睛半睜不睜地往前走。但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人,西蒙在力的作用下後退幾步。


    「對不……」


    但撞到的那個人好像比他更驚慌,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傷到哪裏吧?」


    聲音聽起來很年輕,西蒙定睛一看,隻見是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子,棕色頭髮,看起來很慌亂,「對不起,我上學快遲到了,不小心撞到你。」


    「彼得,快點啊!」路口有人喊道。


    西蒙望去,隻見是另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他轉迴頭,對眼前的高中生溫和地說:「沒關係,快去上學吧。」


    兩個男生走後,西蒙來到酒店,登記,入住。接觸到柔軟大床的那一刻,他再也撐不住,眼皮合在一起,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極好,西蒙醒來後神清氣爽,隻是肚子咕嚕嚕叫個不停。他抬起手錶一看,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難怪這麽餓。


    他用手機點個披薩。然後在等待外賣送來的時間裏,先去洗手間把臉上的妝容洗掉,然後又洗了個澡。一個小時過去了,披薩還沒送來。


    手機上顯示,外賣員50分鍾前,就取走了餐品。


    「這是帶著我的披薩環市旅行了嗎?」西蒙看著手機上亂七八糟的送餐員路線圖疑惑。看著送餐員還在離他兩千米的地方停住,西蒙點開商家信息,找到電話撥通。


    「嘟嘟嘟——」


    「先生,您好,您點的美味披薩送到。」電話還未接通,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這麽快?西蒙一驚,掛斷電話看手機,地圖上的確顯示送餐員已到了門外。


    他開門,門外的棕發送餐員看著不大,那人抬頭,看到西蒙的樣子很驚訝。


    西蒙也覺得送餐員很眼熟,他在記憶中思索片刻,認出這個人,「你是,上學遲到的那個孩子,叫……彼得對吧?」


    彼得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他臉蛋微紅,「對。」


    西蒙接過披薩,調笑道:「怎麽樣,後來有沒有趕上上課鈴?」


    「有的。」彼得點頭,慶幸地說:「幸好中城高中比其他學校晚半個小時上課,不然我一定會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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