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命的大師說的似乎沒錯,鄭秋白命不好,還會牽連身旁的人。


    「鄭秋白!什麽叫你一個人也可以解決?!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和孩子!」對鄭蝴蝶百依百順的霍峋終於是惱火了,他不清楚鄭秋白這份自傲是從哪裏來的,對麵那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亡命徒!


    如果鄭秋白遭人暗算,遇到個三長兩短,霍峋無法想像他會做出什麽。


    他對鄭秋白的健康與安全,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你怎麽總是這樣,總是什麽都瞞著我?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我一起承擔風險,對不對?」


    霍峋快氣瘋了,可殘存的理智依舊叫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太大聲了,硬是強壓下了火氣和聲調,偏偏又被鄭秋白氣到喉嚨酸澀胸口發悶,再說話就要哽咽了。


    鄭爺也是第一次見霍峋大動肝火,那雙暗色眼眸裏的痛楚,不亞於上輩子自己站在麵館裏沖對方提分手時的模樣。


    鄭秋白也心疼,「對不起,我錯了。」


    如果換個人說這種話,霍峋都要懟一句『對不起有用嗎』。


    捅人一刀子說句『對不起』,合著這一句『對不起』是金瘡藥,那麽靈。


    但鄭秋白講出來的就是有用,能將霍峋的傷口眨眼癒合。


    霍峋抽抽鼻子,偏過頭去看窗外的雨幕,不想叫鄭秋白看清他的紅眼睛。


    鄭爺趕忙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傾身過去繼續哄,「對不起,我真的錯了,以後我什麽都會和你商量。」


    霍少爺依舊不肯扭頭過來,「那你以後什麽都聽我的?」


    「?」他剛剛說的好像是『商量』。


    「不聽算了。」


    「聽,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


    上輩子擱葉靜潭手裏都沒有過夫管嚴日子的鄭爺,這輩子也是栽霍峋的手上了。


    誰叫霍峋難過,鄭秋白也會跟著心疼。


    霍峋對他的好,他都明白。


    鄭秋白在霍峋的監管下,將這些新發現和推測交給了警方去核實。


    隻是坐以待斃,等著警察的調查結果,鄭爺肯定是坐不住。


    鄭達偉和鄭母的例子在先,他不敢想鄭星星會遭遇什麽樣的對待。


    阿良帶了幾個人,冒著毛毛細雨迴到小鎮上,又是散煙又是套近乎,來往在鄭家住的臨近的幾戶鄰居間,嚐試打聽出一周多以前,從燕城來的『大善人』是何模樣。


    萬一有人看見了,萬一有人記得呢?


    還真有人記得些信息,「沒看見人,看見他家門口的車了,是輛白車,車前頭還趴著一隻銀色的狗,一看就貴得很。」他家小孩還想把那銀狗摘下來,愣是沒拔下來。


    霍峋聽到阿良傳迴來的消息,眼神一頓,似乎有什麽東西從他腦海裏滑過,「白車,車標是銀狗?」


    「你知道?」


    「好像……」


    如果車標不是銀色的狗,而是一隻銀色的豹子,那這輛車,霍峋有印象——葉靜潭的車。


    霍峋與他在樓下對峙那天,葉靜潭先一步開車離開,車頭上昂首的銀質豹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不認得豹子車標的人,錯誤把它當成一隻狗或者一隻貓,也有可能。


    「好像什麽?你見過?」


    霍峋抿唇,「好像……沒見過。」


    這也不算說謊,霍峋的確沒見過銀狗車。


    鄭秋白有些失望的扭過頭,繼續羅列眼前的有效信息,企圖推測出,刀疤臉說的年輕男人到底是誰。


    從前那些仇家,最恨他的大概就是言問澤,按照言家從前的行事,這種殘忍的手段也的確是他們一脈相承的風格。


    可言家都已經因為言問澤的惡劣行徑倒台了,樹倒猢猻散,言家的狗甚至巴巴地跑到了葉靜潭腳下……


    葉靜潭這個名字,讓鄭秋白忍不住蹙眉,如果是上輩子的葉靜潭,大概絕不會做這樣惡劣的事,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自己的名聲,是寧可犧牲他人也絕不沾一點髒水的精緻利己者。


    再說了,鄭星星更是葉靜潭上輩子攜手的愛人,葉靜潭這樣狠心動手把鄭家人滅門,又將鄭星星帶走藏起來,圖的是什麽?


    他瘋了嗎?


    為了安撫霍少爺,鄭秋白還是把這個不太成熟的猜測講了,霍峋表現的同樣驚訝。


    有段日子沒見過葉靜潭,鄭爺沒辦法揣測對方的精神狀態,於是聯繫起葉聿風,詢問對方趙淑梅派出去監視葉靜潭的人,有沒有什麽最新消息。


    「沒查到什麽,他這段時間每天行動都很固定,不是在工地,就是公司和市中心的房產,沒見過他去別的地方。」葉聿風反問:「不過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打聽他幹什麽?」


    「沒事,就是突然好奇。」


    「你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沒事,到底發生什麽了?」


    「星星不見了。」


    葉聿風很快出現在了兩居室內,同樣和他敲門等門開的,還有兩位人高馬大的黑衣選手。


    這兩個,是霍峋朝家裏要來的人,武力值和專業素養都在線,衣服裏穿著的都是防彈衣,是必要時可以為保護目標擋子彈的頂級保鏢。


    家裏坐下倆壯漢,不怒自威,鵪鶉似的葉聿風唿吸都放緩了。


    「不是,這是怎麽了,你在電話裏說的,我怎麽沒聽懂呢?」


    鄭秋白隻好把前因後果再講一遍,而這兩個保鏢是霍峋要求放在家裏的,鄭爺也沒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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