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暫停了下來,馬雲波冷聲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自己吵架不談,還要經常鬧到政府裏。搞得雞犬不寧,害得政府的日常工作很難進行下去。”


    馬雲波的話剛剛講完,可是這次很是意外,沒有人去理會他…。


    “你這潑婦!蠻橫無理的賤貨。我要和你離婚,這種日子我再也不想和你過下去了。”男人瘋狂的罵道。


    “你休想,你這個烏龜王八蛋,除非我死了,否則,別做你的春秋大夢。”女人瘋狂的對罵。


    馬雲波一句調侃的語言,卻引起了他們夫妻倆的瘋狂對罵。


    不但沒有起到效果,相反的重新挑起了他們倆的戰火。


    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馬雲波這才真正的領會到了,這些做婦女工作女同誌的艱難。


    也實在是難為她們了,沒有哪個工作,全都是一帆風順的。


    “那我就打死你這個賤貨,在家裏丟人不說,還把人丟到政府裏來。”男人再次罵道,罵完之後,就奔上前去……。


    “雜種、槍斃、你來打啊?怕你是晚娘生的。今天我就和你杠上了,讓我們來個不死不休。”


    女人並沒有害怕,嘴裏不停地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迎上前來和男人開打了起來,並互相撕扯著頭發……。


    一邊對打,女人一邊?嚎不休,嘴巴裏髒話連篇…,場麵一片混亂。


    瘋狂的對打加慣性,使那些女幹部,嚇得遠遠的躲了開去;生怕殃及池魚。


    這是典型的人來瘋,和多動症狀。


    他們心目中隻有自己的理由,根本聽不進外人的好言相勸。


    勸得好還行,勸得不好反受其辱。


    相互結怨很深,卻又不肯離婚。


    女人的臉頰被男人打得,高高的腫了起來。


    嘴角也已經破裂,不停的流著鮮血,就是不肯認輸。


    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臉頰也有些浮腫,臉上留下了多處的傷痕。


    眾多鮮紅的指甲印,縱橫交錯在他那猙獰不堪的臉上。


    正在向外麵,淳淳不停地流著血珠。


    “快給我停下,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啊?你們這是家暴,是在犯法。”


    林曉琴痛心疾首,聲嘶力竭的喝止。


    這兩個人打得正起勁,誰還願意聽她的話。


    她所講出去的話,全當放屁,被風一下子吹走了。


    這是一對典型的變態心理病人,虐待狂和被虐待狂。


    馬雲波冷眼旁觀,暫時沒有上前阻止。想著對付的辦法。


    清官難斷家務事,也就是這個道理。


    他們今天如果不是在這裏,如果在家裏麵打架。


    就是打死了,也無人再管他們的閑事。


    因為相互打架鬥毆,已經徹底的成為了他們的家常便飯。


    姚美芝悄悄的來到了他的身邊,並伸出纖纖玉手,拉住了他的手。


    她沒有講話,隻是滿懷希望的望著馬雲波。


    馬雲波知道,她是想讓他上前阻止,別讓他們繼續地毆打下去…。


    對於這樣的事情,馬雲波也很頭疼。


    他雖然從小生長在農村,但他自小就受到過良好的教育。


    看到父母講話輕言細語,互敬互愛,幾乎從未見他們打過架過。


    別說打架,連過重的語言都未有過。


    看到這一對像仇人一樣的夫妻,不知他們又是怎麽生活得下去的?


    看他們的年齡也不小了,為何又能夠在一起生活了若幹年?


    這個問題令人難以理解,他始終認為,夫妻倆既然已經走到了一起,就要互敬互愛。


    如果實在過不下去,沒有共同語言。


    大不了一拍兩散,到民政局直接離婚算了。


    何別鬧得跟仇人似的,每天拳腳相加,還得非要捆綁在一起?


    有一點他沒有想過,別看這兩個人現在打得熱火朝天,過一會好了,好得就像是一個人似的,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看到兩人互肘住頭發不放,互相掰扯手腕,成膠著狀態。


    他大喝一聲:“夠了!”


    立馬上前幫忙,把他們分了開來。


    由於用力過猛,兩人都被推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那些女幹部,並沒有同情二人,相反的鼓起了掌來,真是大快人心。


    二人狼狽爬起,想繼續撕打。


    都被馬雲波,輕易的推開了。


    試了幾次,看都無法達到目的,隻得作罷。


    “………”


    等到他們稍停了一會,馬雲波開口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雜種動手打我,我屬於自衛。”那女人搶先怒道。


    “我沒有問你!”馬雲波嚴詞斥責。


    “馬鎮長,我叫楊大成,是祥福村村民。這個賤人是我的老婆,她叫郭懷女。”楊大成說到這裏,郭懷女聽到了很不舒服。


    剛想開罵,被馬雲波眼睛一瞪,硬生生咽下了,即將出口的髒話。


    “說事就說事,別出口傷人!”馬雲波也痛斥了楊大成一句。


    “馬鎮長,我知道錯了!”


    馬雲波沒有吭聲,等待著他把話繼續地講下去。


    “今天一早本來好好的,她幹活很猛,別看她是女人,做事就跟男人一樣,大大咧咧的。


    因為她的做事不細心,經常打壞了家中的計算機。茶杯被她擦桌不小心摔下破碎,碗盆被她洗得缺角少邊;這些我都忍了下去。”


    楊大成剛說到這裏,郭懷女就痛斥了一句。


    “別把西瓜皮套在臉上,還你忍,你又哪裏忍了,你忍個錘子,哪次不招來你一頓痛罵。”


    馬雲波又瞪了她一眼,她沒敢再吭聲。


    馬雲波終於知道,他們之間都有問題,那就是一個不肯讓著一個。


    一個又不肯忍著一個,到最後引來了他們的拳打腳踢。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確實也是,好好的東西被暴力破壞,誰又能夠忍受得了。


    楊大成繼續的講下去。


    “我們一同到田園施肥,她手腳很快,拿起糞桶就裝羊窩肥料。


    可家中隻有一副糞桶,我無奈之下,拿起畚箕去裝肥料。


    裝滿羊窩灰之後,兩人同時挑起,向田園走去。


    半途中遇到村裏熟人,他開口說道,楊大成你一個大男人,不挑糞桶,相反讓郭懷女挑糞桶,你好意思嗎?


    這句話本是一句玩笑,也可以說是挑撥離間。


    如果是聰明的女人,她肯定分得出裏麵的好壞。


    一定會說,我幹活靈活些,多挑一些也無所謂。


    我如果聽到了這樣的話,不但心生暖意,而且心生感激。


    而外人聽到了,心裏更是五味雜陳,羨慕嫉妒恨。


    可恨她缺少文化水平,無知無識,一下子衝口而出,破口大罵,這槍斃他要死了,做不動了,留下我受苦遭罪。


    我當時聽到了,怒火滔天,腸子也跟著悔青了。


    我寧可一人獨自幹了這些農活,也不願受她如此的侮辱。因此就引起了今天的……”


    馬雲波終於知道,今天到底是因為什麽,發生了打架鬥毆的事情。


    “我罵你還有錯嗎?即使你不想挑糞桶,難道你就不能客氣一下?”郭懷女又不服地懟了一句。


    表麵上看去,這兩人都很正常,其實馬雲波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問題的中心。


    一個脾氣暴躁,而另一個有著暫息性人格分裂症。


    說得好聽一些,也就是輕度憂鬱症。


    “那你們為何,不找村委調解,卻要鬧到鎮婦聯辦公室?”馬雲波怒聲問道。


    “找過了,他們躲著不見!”楊大成悻悻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打架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村裏幹部都怕了他們,及時的躲了開去。


    “鎮政府不是你們的法外之地,你們可以過來說理。但不是你們胡糾蠻纏,打架鬥毆的地方。今天的事情,必須讓你們付出代價,否則你們必會變本加厲。


    我叫派出所的同誌過來,讓你們去到號子裏蹲上兩天,也好讓你們在裏麵好好的反省反省!”


    馬雲波威嚴地道。


    說完之後,他就拿起了電話,打電話通知段勇軍帶人過來。


    這兩人聽到了後嚇得臉色蒼白,腸子頓時都悔青了。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就為了一丁點小事情。


    這個年輕氣盛英俊瀟灑的馬副鎮長,會對他們動真格的了。


    早知道就不來這裏了,迴去後還怎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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