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疑惑之際,大廳中央突然亮起一塊麵板。


    麵板亮著綠色的光,中間赫然是幾幅唐澤的特寫、半身和全身照片。


    照片交錯跳動著,不時冒出些可愛動效,最後在他的一張特寫畫上了貓耳朵。


    唐澤:……


    漫長的十秒鍾後,照片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屏花花綠綠的大字:


    【熱烈歡迎特動隊之草——我們心目中最勇敢的小綠蘿唐澤康復歸隊!】


    唐澤:…………


    「效果不錯嘛!」


    方栩予滿意地說道。


    「我找葉序他們幾個定製的,看不出來,他們還有點東西!我要對這些新成員另眼相看了!」


    唐澤:。


    之前對方栩予那點尷尬情緒不知怎麽就好了,心裏再也沒有波瀾了。


    「咳,隊長。」


    唐澤的臉抽搐了一下。


    「可以不要再弄這種東西了嗎?」


    方栩予有些意外。


    「怎麽,你不喜歡?」


    「……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謝謝隊長,心意領了。」


    唐澤無語地走了過去,左看右看。


    「這怎麽關啊。」


    「哎別,他們做了十幾版讓我選,好不容易弄出來的!」


    「你再多掛一會嘛。」


    「看看,多可愛……十五秒一次循環播放。」


    看著自己的貓貓頭又一次出現在麵板上,唐澤兩眼一黑。


    「啪。」


    「啊,就關了!」


    「這麽不樂意看嘛?我還想等官殷見歸隊的時候給他做一個呢。」


    「……」


    「隊長,官殷見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也覺得對吧?」


    方栩予點了點頭。


    「我馬上找他們再訂做一個。」


    唐澤扯了扯嘴角。


    「隊長,不是說今天要開會嗎?」


    「嗯,是。」


    方栩予的聲音微妙地變了變。


    「這不是開會前先放鬆一下嗎。」


    唐澤聽出情況不妙。


    「隊長,是……有麻煩?」


    「有麻煩,但不是我們的。有人擅自作主送哨兵進去,造成了很大損失,這事要追責。」


    「可是……沒查出是誰下的命令。」


    唐澤目光一顫。


    「b區說接到了a區上級命令,但是事後調查發現,發信通道不屬於a區任何一個隊伍。」


    方栩予低聲說道。


    「這個命令是怎麽發到b區作戰隊的,還沒查出來。」


    唐澤的皺了皺眉頭。


    如果說是有人為了邀功擅自行動還好,但要是對方根本不是那個目的呢?


    如果隻是想引起警報,引方栩予帶著隊員在半夜匆忙趕過去呢?


    警報來得緊急,又不在a區常規執勤時間。他們沒有時間準備,也沒有支援,到了飼養區後,裏麵卻發生了從未出現過的異變。


    ……這是衝著特動隊來的嗎?


    唐澤想到了什麽,抬起頭,正對上方栩予的目光。


    他們都明白,無論從能力還是動機來說,都是五色石的可能性更大。


    「這個事,兩區會去查的。」


    方栩予拍了拍唐澤的肩。


    「我們先做好自己的工作,把當時發生的事情捋一捋,再看看有什麽可以挖掘的地方。」


    說話間,其餘同事已經從洞穴深處走到了大廳裏,似乎又是在自願加班。


    劉天娥的身體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變化。


    那天她一直坐在後車廂,兩道隔離門把外界的空氣都隔絕開來。車內殘存的5%幹淨氧氣,足夠她這樣一個老人支撐到最後。


    她看向唐澤,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唐澤剛剛歸隊,大家正好在一起匯總一下這兩天的進展。」


    方栩予說道。


    「劉姨,辛苦了。」


    劉天娥往前走了幾步,打開麵板,把燈籠花的全息影像投在大廳中間。


    「我們依然沒有採集到集體異變後的燈籠花,目前的研究結果,都來自燈籠花單體和集體異變後的死亡碎片。」


    她解釋道。


    「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辦法給燈籠花做歸類:它看起來既像是植物係,又像是毛叢菌那樣的大型微生物係,但同時也有動物係異變物的特徵。」


    「它的出現和形態,都是難以想像的。」


    畫麵切換了一下,原本燈籠狀的花苞下方出現了無數絲線,「花」一下變成了水母。


    「隊長告訴了我那句像是預言的話:盛放的花,開滿水中;肆意的藤,長滿山野。」


    「後麵半句,我們早就見識過了。問題是前半句。」


    「花開在水中,最初我們以為這個『水』指的是沼澤。畢竟在飼養區內,最接近『水』的就是半流動的泥胞團。」


    「但是我們不要忘了:泥胞內也有水分。」


    「換句話說,燈籠花不是盛開在泥胞之間的液體內,而是『開』在泥胞裏。它的無數絲線可以在泥胞裏紮根,從中吸收養分。」


    「從這個方麵來說,它很像毛叢菌。」


    「然而,燈籠花又不是毛叢菌那種和泥胞共生的狀態。」


    「我們到看到了,燈籠花是在哨兵的身上出現的。它在成熟以後脫落,可以隨波逐流四下飄蕩,即便沒有泥胞紮根,它們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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