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麽感觸,我可以洗耳恭聽。”楊墨辦事玩笑的看著辰瑜說道,可是嘴角那麽笑容,看起來還真的是有些無奈了。


    “我隻是覺得我和你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差距太大,我連追上你的信心都沒有,我這個人是不是有些太笨了。”辰瑜有些不自在的重要,抓頭發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也曾經自卑過,可是就這樣剖白在楊墨的麵前,還真的是第1次了。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我跟你的差距哪裏大呢,同樣都是人,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差距呢,不要想太多,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嗎?我對你如何你難道會不清楚嗎?還要再說這樣的話,看來你是真的想要讓我生氣了,對嗎?”楊墨歎了一口氣,看著辰瑜開口說話。


    辰瑜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看起來有些心虛,其實他的心裏自然能夠明白這些問題,隻不過一直都有點逃避而已,給自己太大壓力並不是什麽好事,可是如果不繼續努力的話,可能就跟他家老師的差距有些太遠了,她希望未來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雖然他們有些差距,但是希望以後可以旗鼓相當。


    “好了老師,我不是想要惹你生氣,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想法的,對嗎?所以幹嘛說要生氣的話,如果你真的想要生氣的話,我覺得我會哭出來。”辰瑜瞅了瞅楊墨的衣袖,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實在是讓楊墨不知道應該說她什麽才好了。


    楊墨有些時候還真的是拿這姑娘沒有什麽辦法可言,他們兩個人現在基本上可以說是根本就不處在同一個頻道上麵,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可比性了。


    更何況在辰瑜的心裏,現在還真的是有一點自卑的嫌疑了,楊墨已經變得越來越優秀了,可是她卻依舊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學生而已,看起來好像他們兩個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以後就算他努力奔跑也不一定能夠追得上。


    “老師,如果我真的隻是一個笨蛋的話,這可怎麽辦才好呢?我覺得我現在可能已經有些自卑了。”辰瑜做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


    “就算你一無所有也同樣是我的小姑娘,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如果讓我再知道你想這些的話,看我怎麽罰你。”楊墨抬手彈了彈辰瑜的額頭,故作生氣地說道。


    辰瑜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嘿嘿笑兩聲,她自然能夠明白什麽意思了,不過她現在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還真的是不想告訴別人,而且她最近已經非常努力了,至少也要把證考下來再說了。


    “對了老師,你不是還要去開會討論手術方案的問題嗎?快點去吧,要不然待會去看完了,延誤了手術的時間就不太好了。”辰瑜說著說著就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立刻驚唿一聲,開口說道。


    看著這姑娘一驚一乍的模樣,楊墨都覺得有些無奈了,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的說道:“跟我一起去吧,進手術室看看也是好的。”


    楊墨既然都已經把這話說出來了,辰瑜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在他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下班以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做手術,他們兩個人好像從來都很少一起待在手術室,這樣的機會寥寥無幾,自然是能把握就去把握。


    參加組在開會討論的時候,辰瑜也屁顛屁顛的跟在楊墨的身旁一起去參與了,雖然她什麽話也沒有說,所有的專家都在開始討論方案了,她這也就隻能在旁邊聽著,但是聽聽他們的一個小會議就已經受益匪淺了,所說所學的全部都是當今易學界最前沿的技術和知識,真的是讓她長了不少見識。


    再看看楊墨一副嚴肅的模樣,和平時那種淺淺淡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看起來頗有幾分精英人士的模樣好吧,其實不得不承認,楊墨本來應該是被精英人士所簇擁的那個人。


    “如果這場手術失敗了怎麽辦?”範玉軒在進行手術準備的時候,便忽然開口問道,雖然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可是完全能夠讓人看得出他心裏麵究竟有多重視這個問題。


    那再看看楊墨的表情就顯得有些淡漠了,好像這些問題都與他無關一樣。


    範玉軒一直都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醫生,相對而言楊墨也隻是盡他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對於其他的就不管不問了。


    “手術本來就有死亡幾率,這一點你難道會不知道嗎?”楊墨一邊洗手,一邊緩緩開口反問道,“不說手術,但是每年全球有多少人意外去世,你難道不清楚嗎?這種問題完全就屬於是紀律的問題罷了,你如果想要得到確切答案的話,那就隻能等手術之後再說。”


    範玉軒聽的這話又是皺起眉頭又是歎氣的,看到辰瑜都覺得有些抑鬱了,他還是第1次見到範玉軒這般無力的模樣。


    “老師,我一定會在心裏給你加油打氣的我相信你。”楊墨隻好立刻插話說到接著又看了範玉軒一眼,“範老師一切都還未成定局,你現在就氣餒,是不是有點過於早了呢?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隻要我們努力去做,就不會畏懼有什麽樣的結果了,我們努力了不管結果是好是壞,都是可以接受的,大不了從頭再來。”


    其實這話說得有些不對,他們做手術麵對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如果真的失敗了,恐怕那條生命連從頭再來機會都沒有了。


    “辰瑜不是已經說了嗎,事情還沒有結束,一切都未可知,所以你在這裏悲春傷秋幹什麽?像姑娘一樣。”楊墨撇了範玉軒一眼,又緩緩補充了一句。


    範玉軒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真是被噎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這話說的可真是有些紮心了,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說出他心裏的想法才行,總之他是相信楊墨沒錯,但是又擔心有意外心情本來就很糾結,還要被這二人冷嘲熱諷,他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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