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狹小房間內,林沫沫給青措詳細描述了事情的來去脈,喻青措胸口有一團怒火在燃燒,她拳頭攥的緊緊的。


    二人相識於崗前培訓,張川一開始利用老員工的職務之便接近林沫沫。待小姑娘陷進去的時候,意外發現張川已婚的婚姻狀況,她毅然決然提出分手,可是張川卻不放手,對她動手動腳,這次更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硬闖宿舍,並試圖強暴林沫沫。


    喻青措哄著林沫沫睡下之後才離開,她迴到辦公室,一上午的時間心口都不是滋味,她點燃一根煙,她已經好久不抽了,可今天就是憋屈的難受,她不敢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個林沫沫。在家中不受重視,沒有主見,沒有自我,走到社會上被渣男欺騙。


    她越想越生氣,待一根煙燃盡之後,她撥通程易塵的電話。她不知道程易塵會怎麽勸說她,畢竟這件事鬧大,飯店勢必受到影響,顯然程記是不能再受挫折了。


    可能程易塵會賣慘,會罵她吃裏扒外,又或者他會搬出來程老太太鎮壓她,再或者,他會提出拿錢和解,畢竟他就是喜歡用錢解決問題的人。


    可是,為了林沫沫,同是女人,她必須站出來做點什麽,嗯,不管了!大不了不幹了!


    程易塵的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等她再撥過去時,從走廊上傳來細細的手機鈴聲,那鈴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她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程易塵出現在她麵前,他手裏還舉著響個不停的手機,他還是那麵無表情的欠揍模樣,隻是神色有些焦急,「你跑哪了?我等你一早上了,我報警了,等下警察就過來調取監控,我沒有林沫沫手機號碼,你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後邊程易塵還說了什麽,但是她耳朵已經聽不進去了,怎麽說呢?她很想問問大家,真的會有人反反覆覆愛上同一個人嗎?


    第十五章 我想給女同胞一個說「不」的機會


    程易塵實在看不懂女人,「我說的中文你聽不懂?」


    「聽懂了。」


    「聽懂還不趕緊動起來?等著讓我背你下樓?」


    「......」有人一張嘴,讓她剛才已經醞釀好的眼淚瞬間又吸迴去,她收迴她剛才說的話。


    沒一會兒的時間林沫沫和警察先後到飯店,食客和飯店員工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陳曄調出監控給警察看,監控清楚拍下張川對林沫沫動手動腳的畫麵,林沫沫反抗和躲閃的表情也都清晰可見。


    程易塵抱臂站在後邊不語,喻青措抱著林沫沫的肩膀,試圖把自己僅存力量傳遞給她,食客在外議論紛紛,看熱鬧的人居多。


    警察把證據拷走,帶著林沫沫迴局子做詳細筆錄,她同鄉的小姐妹陪著她一起去的。待人都走後,陳曄和程易塵站在飯店門外抽菸,陳曄替他點上火開口道:「不怕影響程記嗎?」


    程易塵沒有著急迴答,其實他心裏也沒底兒,不知道外界又該怎麽傳,說不定程記的股票也會受到影響,再或者大家紛紛要來退卡,思來想去他開口道:「不知道,可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這次是程記用人失策,挨打也認了。」


    陳曄點點頭,「老爺子那邊......怎麽交代?」


    「能怎麽交代?他現在躺床上動彈不得,還能跳起來打我啊?」


    陳曄吐一口煙圈,笑出聲兒來,果然,程易塵還是程易塵,他就是這樣混不吝。


    遠處一記倩影朝他們這邊走來,今日太陽高照,晃得人睜不開眼,喻青措抬起手腕遮擋太陽,巴掌大的小臉上有一股如釋重負。


    陳曄踩滅菸頭隨後開口,「得了,降你的人來了,你們先聊,我在車上等你,」說完便轉身離開。


    程易塵蔑他一眼。


    那記倩影挪移到他麵前,程易塵看著她單薄的肩膀和不大的小臉,有些愣神。


    那時候上高中,具體高幾已經記不得了,他也不是一開始就喜歡喻青措的,或者說,他一開始就喜歡,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他一向就愛逗她玩兒,看到她急眼他才覺得安心,一天不和她鬥嘴,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真切記得自己對她態度變化的那次緣由。那時候,她在學校都躲著他走,生怕跟他扯上什麽關係,他也習慣了她的躲閃,所以二人自覺沒有說過話。


    那天他翹了英語課在操場上和邱燃幾個人打球,遠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紮馬尾背影,她好像很怕太陽,還是那樣伸手擋在頭頂。


    高中的體育課上一節少一節,拋開要集訓的體育生,其餘同學隻是適當性的跑兩圈就解散了。喻青措和幾個女生在操場上閑逛,嫣然不知道遠處的目光。


    邱燃傳球給程易塵,他差點沒接住,邱燃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怎麽了?你什麽時候喜歡小學妹了?」


    顯然隻要當事人想要刻意隱瞞,是沒有人能知道喻青措在他家住這件事。程易塵接過球跨步上籃,一個利落的三分,一旁有小學妹驚唿起來,程易塵習慣性的再往花叢那邊看過去,剛才好好的人已經半蹲在地上,身邊幾個女生看起來有些著急。


    邱燃在一旁抱怨,「我說哥們兒,你今天是怎麽迴事啊?要不咱還迴去上英語課吧。」


    程易塵遲疑著迴過頭,把球傳過去,早上出門他就瞧著那青陽辣小臉煞白,問她怎麽了也不說,姆媽讓她裝瓶熱水帶上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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