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膽大包天,再次重複:「壞蛋。」


    沈潯加重了些力道。


    白言吃痛,喊了一聲:「啊!」


    門外的周逸允聞聲拍門:「怎麽了?」


    沈潯耳朵紅了。


    白言眼眶濕潤:「你欺負我……」


    沈潯:「嗯。」


    周逸允:「什麽?我沒聽清,需要我進去幫你嗎?」


    沈潯:「不需要。」


    還剩最後一點,他放輕了力道,給白言塗好了。


    白言剛剛被沈潯摁疼之後就一直沒出聲。


    沈潯靠近白言給他穿衣服,忽然白言傾身上前,咬住了沈潯的肩膀。


    「咬……咬獅泥!」


    沈潯淡定給他穿完衣服,白言還是不放開,沈潯索性再俯身下去一點,把他抱了起來。


    周逸允剛剛也是這個姿勢把白言抱過來的。


    當時白言情緒不穩定,沒能說什麽,現在他腦子清醒的很,被這樣抱臉立馬熱了起來。


    「不準這樣抱我。」他伸手推沈潯。


    沈潯看他一樣:「那你自己走?」


    「不,」白言理直氣壯,「你背我。」


    「……」


    沈潯閉眼:「行。」


    他把白言放下來,隨後蹲下身:「上來。」


    白言開心爬上去,靠在沈潯寬大的背上,滿足道:「好了。」


    沈潯起身,打開門,門外的周逸允一個激靈,立馬湊過來:「白言感覺怎麽樣?好點了沒有?」


    白言疲憊地癱在沈潯背上,懶洋洋迴道:「好點了。」


    周逸允又想跟上來,沈潯一句話把他堵下:「我們迴去了,你先去交費,晚點還你。」


    周逸允想跟上來的腳步訕訕停下,情緒有點低:「好吧。」


    沈潯背著白言走了。


    周逸允在後麵喊道:「待會給我留個門我要去找你們。」


    沈潯無情拒絕:「不留,我們要休息。」


    周逸允憋屈:「……」


    阿潯什麽時候這麽無情了,他隻是想去關心一下自己的粉絲罷了。


    周逸允無奈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潯背著白言平穩地走著,在他背上的白言舒服的都快要睡著了。


    白言半眯著眼睛,白皙的臉搭在沈潯的脖頸邊,嘟囔道:「沈潯,你的背好舒服哦……」


    「嗯。」


    白言又迷迷糊糊道:「比周逸允的舒服多了,我喜歡……」


    白言太困了,說話懶洋洋的聲音也不大。


    沈潯心裏一跳,眼睛微微睜大:「你喜歡誰?」


    白言懶懶道:「我喜歡你背我。」……聽錯了。


    沈潯調整了下唿吸:「嗯。」


    幸好是聽錯了,不然……


    沈潯微微皺眉,他隻是看白言太可憐,單純想照顧他而已,不想跟白言發生什麽別的關係。


    如果白言真的因此喜歡上自己,他也不會答應的。


    不過如果白言真的跟自己表白了,那怎麽辦呢?自己肯定不會答應的。


    沈潯難得有些苦惱起來。……嗯,希望白言可以認清現實,不要喜歡上自己。


    看來之後得跟白言保持距離。


    睡的迷迷糊糊的白言絲毫不清楚沈潯自己腦補了什麽,恍惚間被沈潯逐漸加重的力道捏醒了,「唔……怎麽了?」


    沈潯迴神,淡聲迴應:「沒什麽。」


    白言被弄醒,心裏抑製不住升起不滿,按著沈潯肩膀埋怨:「你把我捏的好疼。」


    白言離得太近,輕輕的熱氣噴灑在耳廓,曖昧至極,似乎下一秒就要輕咬上他的耳朵。


    沈潯耳朵敏感,被熱氣激得受不了,微微低下頭,遠離了那柔軟的唇。


    白言沒有發覺,自顧自的發泄脾氣,見沈潯的耳朵移開了,又湊上去黏住,輕熱的氣息再次纏上去,「你過來一點聽我說話呀。」夠了。


    沈潯麵無表情,耳朵尖卻已經熱的滾燙。


    他很想叫白言別別靠那麽近,可他又怕話一說白言會傷心隻好硬生生忍住了。


    隻是沈潯越隱忍,白言越得寸進尺。


    他看著臉頰旁沈潯白而微薄的耳垂,越看越想嚐嚐,於是糾結片刻,他遵從了自己的內心,一口咬了上去。


    「!!!」


    本就忍得辛苦的沈潯渾身都僵住了。


    01係統震驚:「宿主,泥……」


    看來它真的得為白言申請個無痛去世了。


    白言含住了沈潯的耳垂,還大膽的磨了磨,又舔了舔,還未感覺出什麽,腦中就傳來一道聲音。


    「兩小時時間到,大少爺脾氣懲罰失效。」


    白言理智迴籠,慢慢的嘴裏的耳垂似乎也變成了刀片,刺的他心都疼了。嗚嗚嗚嗚。


    時間能不能倒流迴去……


    白言瑟瑟發抖。


    沈潯平靜到可怕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白言。」


    第20章 親親就不疼


    白言立馬把沈潯的耳朵從嘴裏解放出來,拿紙巾擦幹淨,「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剛剛還在受懲罰影響的白言就是故意的。


    白言羞憤的要快暈過去了,死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能幹出來那種事情?


    沈潯的耳朵很燙,但他的臉卻冷若冰霜,對白言的道歉也不做迴應。


    白言好不安,在想自己剛剛是不是把沈潯的耳朵咬疼或者咬傷了呢?不然為什麽沈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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