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秀,你總算是迴來了,我好急啊,看到安楓了嗎?”這是月以棠最在意的事情。


    “菲秀在出城之時,就被於淵擄走,幸虧安楓及時趕到,我們達成了協議。”月菲秀簡單解釋了一句,“但是——”


    月以棠臉上的笑意一滯,瞪了月菲秀一眼,道:“不過什麽?安楓的條件是什麽?”


    “沒有,隻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月菲秀一臉的坦然,絲毫不懼,“這件事菲秀替太後辦到了,不過太後卻要助我一臂之力。”


    月以棠迴到了主座,緩緩坐下,撫著赤金的把手,微笑道:“隻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不想見到月儀伶,我要讓她永遠的離開這裏。”月菲秀說道,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我也明白,你肚子裏的寶寶,都是因為她。”月以棠臉上的笑意不減,對於月菲秀的報複之心,她很是佩服,在這皇宮之中呆了這麽長時間,想要活下來,就得學會心狠手辣。


    月菲秀緩緩攥起雙拳,讓指甲刺入掌心,她永遠不會忘記月儀伶對她所做的一切,那是她的至親之人,卻對她下此毒手。


    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那麽,太後到底想說什麽?”


    月以棠捂著嘴巴輕笑,對於月儀伶的死活,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點頭道:“本宮可以保證,不過還得仰仗安楓,待大局已定,我們可以將其斬殺。”


    月菲秀撇了撇嘴,想了想,道:“但願太後不要出爾反爾。”


    “你放心,我記住了所有幫助我的人。”


    月以棠安慰了她幾句,這兩天她也累得夠嗆,就先告辭了,月以棠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念涵,有些不解地說道:“太後,安楓會同意麽?”


    月以棠垂首,望向自己身上的黃金鑲嵌寶甲,柔聲道:“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隻要他能擊退於淵、單承明,我便能盡可能地拖住他們,等他們趕到,那就真的要開戰了。”


    念涵早就料到月以棠會有這樣的計劃,否則也不會這麽容易就屈服了,於是她道:“那個嶽怡玲是怎麽迴事?”


    “一群廢物而已,月菲秀若是要她死,那就讓她死好了。”月以棠聲音淡漠,沒有絲毫的波瀾。


    “是。”念涵低下頭,心中則在思考,月菲秀將來會如何?


    月以棠,隻怕是無法容忍她的。


    月菲秀迴到鳳鳴殿之後,就洗了個澡,不過她還是被那股淡淡的幽香給弄得有些發呆。


    然而,無論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密切,他們之間仍然存在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那天晚上,她毫不猶豫地開槍打死了監獄長,那血淋淋的一幕,到現在還曆曆在目。


    她背靠著冰冷的大理石,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連同夥都被處死了,月儀伶又怎會輕易的饒了她,而且,月儀伶還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兒子。


    她的眼神變得銳利,濺起一片水。


    如果前麵是一片血雨腥風,她一定會做好準備,以最輝煌的姿態出現。


    中午的時候,有安楓和於淵交手的消息傳出,雙方的力量差距很大,於淵被擊退,退出了鎮子,朝著北方而去。


    然而,安楓並沒有放過他,緊追不舍。


    這個消息傳迴京城後,全城上下一片歡騰,對他們來說,京城之圍算是徹底解決了。


    直到半夜,月菲秀才得知了這一點。


    她剛睡醒,一個侍女走了過來,伺候著她。


    月菲秀不解道:“怎麽了,你那麽開心?”


    宮女激動地說道:“啟稟皇後,於淵已經被二皇爺擊敗,想必過幾天便可入京。”


    “是嗎?”月菲秀早就預料到了,以安楓的能力,足以擊敗於淵,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敗下陣來。


    夏天還沒有結束,可是這個夏天卻有很多事情要做,月菲秀緩緩走出來,就看到莫言站在外麵等著。


    莫言也注意到了她,對著她輕輕鞠了一躬。


    “那他何時入京?”月菲秀猜測,莫言肯定已經知曉。


    果不其然,莫言答道:“現在正在清理於淵殘軍,再過些日子就到了。”


    月菲秀仰頭望著夜空,再過些日子,安陵就要讓位了,這天下,便是安楓的了。


    她的下場會是什麽?


    她不敢多想,隻能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事實上,唯一的變化就是朝堂和宮中,安楓定會重新整頓,在帝都安插自己的力量,仿佛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發生過變化。


    就算是月家,也很難保住自己的地位。


    京城裏的情況已經平穩,民眾們也不再如最開始那樣,紛紛出京,四處逃難。


    於淵與單承明被逼得連連後退,郭世堯偏將則將他們堵在了峽穀之中,而安楓則率領一支軍隊先行入京。


    信件送到安陵手中,他看看手中的印璽,又看看自己親手書寫的聖旨,時間差不多了。


    就在他準備將印璽放上去的時候,小夏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陛下,大事不妙啊!”


    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安陵皺眉,放下手中的傳國令牌,詢問道:“怎麽了?


    “小的剛才得到的情報,宰相府上的人都被太後抓住關進了皇宮之中,隻有月儀伶一個人趁亂逃走。”小夏子擔憂地問道,如今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慌了神,不知道月以棠為什麽要這麽做。


    安陵一臉懵逼,完全看不懂月以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他連聖旨都顧不上了,匆匆趕往怡養宮。


    臨死前的掙紮?難道天下還沒有定下來?


    但月以棠卻不見蹤影,安陵心中大急,道:“太後將宰相府的人關在什麽地方?”


    小夏子打了個寒顫,低聲道:“屬下不知。”


    安楓略一思索,便讓小夏子快出去打聽。


    景容皺眉,心想,母親似乎並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隻是,母親究竟是怎麽想的?


    月以棠已經做好了安排,將月元時等人留在了立惠妃曾經住過的風雨樓中,這原本是文宣帝給她安排的,但月以棠卻選擇了這裏,免得被安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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