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怒了:「大理寺卿還請注意說辭!」


    「區區十萬燕家軍棄了又如何?南燕想要一統之心明顯,眼下,我國就該當舍棋,迎刃而上,而不是被人拿捏,又要等著燕王前去相救,如此,豈不是讓他國看了笑話,稱我國除了燕王,其餘武將都是廢物。」


    「區區麵子換十萬人,刑部尚書是覺得太難了?」蕭然眸子一冷:「再者,秦國公多年未上戰場,頭戰便敗,即便再派軍隊前去,結果也是一樣。」


    「如何能一樣?」刑部尚書冷笑:「此次,分明是燕家軍不聽指令才造成這般局麵,陛下不下旨殺了他們,還讓燕王趕去相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不聽指令?」簫然咬了咬後槽牙:「燕家軍征戰多年,以護衛百姓為職責,怎會妄動,讓漓國陷入難境?」


    信是秦國公傳來的,事情究竟如何京中這些人也沒個清楚的。


    「……」


    「夠了。」雲崇出聲打斷二人,「此事,明日上朝之時朕會與眾大臣再商議的。」


    聞言,蕭然攥了攥拳,冷冷瞧著雲崇,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不該對他再抱有期望的。


    「……」


    雲崇道:「你二人先下去吧。」


    「是。」


    「陛下。」刑部尚書正準備退出去,耳畔忽然響起蕭然的聲音:「關於刺客一案,臣有話說。」


    雲崇抬眼看他。


    「臣在查此案時便覺疑點重重,直到今日聽燕王妃一言,才確認,此案並非臣等表麵看的這般,那刺客看似是南燕人實則卻是漓國人,而真正的南燕刺客卻是出現在長街起火那日。」


    不等雲崇開口,刑部尚書便道:「每每查案之時,大理寺卿都不在,現下卻說出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


    說著,他又朝雲崇拱了拱手道:「陛下明察,自陛下那日讓臣與大理寺卿一同查案後,大理寺卿不是這疼便是那疼,從不與臣一起查過此案子,這些刑部之人都是可以作證,是以,臣不知大理寺卿此話何意?」


    「哦?」雲崇挑眉:「既是未查過案子,大理寺卿又是如何知曉刺客並非南燕人?」


    「臣隻是不曾與刑部尚書一同查案,並非沒有帶人探過。」


    之後,蕭然簡單將謝譚幽今早說的話陳述給雲崇。


    「臣原先並不知長街出現過刺客,也是誤認為出現在宮中的就是南燕人,如今細想,才後知後覺,臣以為,不論如何,當下之際,陛下當徹查,是否真有人與南燕勾結想對陛下不利和南燕人潛入京中目的所在。」


    雲崇麵上漸漸浮上一層寒霜:「那便查,敢與敵國勾結,膽子不小。」


    「是。」


    蕭然與刑部尚書齊齊後退。


    出了幹清宮,刑部尚書冷冷道了句:「大理寺卿竟是知曉這其中,何不早說。」


    蕭然卻沒搭理他,逕直出了皇宮,刑部尚書又是氣的不輕,狠狠瞪了他背影一眼,也出了宮。


    *


    夜風微涼,玄月高掛上空,將一座城籠罩其中,寂靜又安寧。


    有人勒馬止步於城外。


    燕恆抬眸望著麵前的邊城二字,月色下,他眉眼冷肅,大許是因一路快馬,顯得他麵容有些許蒼白憔悴,他扯了扯韁繩,還是翻身下馬,選擇牽馬入城。


    過了這座城,再有兩日就到秦國公帶領軍隊駐紮之地了。


    城中景與城外景像是兩個天地。


    城外,夜風吹的人淩亂又生涼,安靜的能清楚聽到人唿吸聲,若沒有月光照明,膽小些的人怕是會感到膽顫嚇人。


    而城中卻十分熱鬧。


    這裏,與京城的繁華熱鬧不一樣,或許處於邊境之地,百姓臉上的笑容格外真摯又好看,老翁會瞧著街上跳脫的幾個孩子笑的合不攏嘴。


    這並非燕恆第一次進入這裏,卻是他頭一次生了一個想法,想在這裏買一座院落,送給謝譚幽,這裏,她定當喜歡,畢竟,她也還是個愛熱鬧的小姑娘呢。


    燕恆眸子跟隨那些互相吵鬧的小孩,不自覺輕笑出聲,倒不是覺得這場景令人心頭舒鬆,隻不過是想念謝譚幽了。


    這樣漂亮的星星和月亮,京中是沒有的,可惜,阿譚看不到。


    「誒。」忽然,有人拍了拍自己肩頭。


    燕恆看過去,隻見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子,有些熟悉,燕恆皺了皺眉,他從不認識什麽女子,神情冷了下來。


    「阿恆,是我。」那人開口。


    「……」


    「溫凜。」


    「……」


    燕恆眉頭越皺越緊,上下打量他,一身女子裝扮,麵上還施了粉黛,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是男人聲,他說呢,怎麽會有熟悉之感。


    燕恆開口,滿滿的嫌棄:「怎麽弄成這副樣子?」


    「誒,你那什麽神情?」溫凜不高興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來見你。」


    他的軍隊駐紮在邊城之外,而燕恆身後又有雲崇派來的影子跟隨,二人要趁著今日見一麵,可不是得花功夫,要不然,等他迴了京中,雲崇指不定又會讓他去何處。


    燕恆與他拉開距離:「離我遠點。」


    溫凜:「……」


    正想生怒,又聽燕恆道:「身後影子如此多,隻怕不消兩日,今夜,我與一女子在邊城攜手散步的消息就會傳入京中,皆時你還在京城之外,旁人我無心管,阿譚那沒人替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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