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信?」燕恆冷笑:「不過多讀了幾本書,便能亂用詞了?」


    「他那是寵信本王?」


    捧殺罷了。


    總是若有似無的告訴所有人,他待他如何好,是他一直仗著手中有兵權肆意妄為,令天下人惡之。


    「陛下若不寵信燕王,燕家軍何以能壯大至今?燕王又何以能每次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謝靖冷道。


    聞言,燕恆直接笑出聲來。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麽個情況。


    「本王說你沒腦子你還偏不信。」燕恆緩緩收了笑,「從本王接手燕家軍以來,燕家軍便從未收到過朝廷軍餉,此事,工部尚書想必比本王都還清楚。」


    !


    聞言,滿朝文武皆驚,紛紛迴頭看向工部尚書,忽然被點名的工部尚書汗流浹背,迎著眾人的目光及高位上雲崇幽冷的神情,小心翼翼看了眼燕恆,一咬牙,結結巴巴道:「燕家軍的軍餉,每年都有,陛下心疼燕家軍,每次都是給的最多。」


    說完,便迅速低下頭去,身子抖如篩糠。


    「燕王竟敢汙衊陛下,真是枉陛下如此重視燕家軍!」有武將本就不服燕恆,聽此言,更是氣的都忘了平日裏燕恆什麽樣,冷哼道。


    「這與白眼狼有何區別?」


    「我才不信沒有軍餉,你一個人便能將燕家軍帶到如今之位置。」


    軍隊離不開一個好的將領,更是離不開軍餉,若無軍餉,何談存活?


    燕恆淡淡掃了眼低聲討論又忍不住出言怒罵他的大臣,輕嘆一聲,並未開口,隻是抬腳緩緩朝高位的雲崇走去。


    站在雲崇麵前,四目相對,雲崇眉眼溫和,喚了聲:「阿恆。」


    燕恆卻是偏了偏眸,眼神戲謔:「雲崇,這位置若是不想坐了,不如換個人?」


    !


    彭!


    此言落,大殿之中像是被什麽東西被燃爆,炸在人耳邊,嗡嗡作響,好久都未能迴過神。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雲崇。


    見過那樣多的大世麵,又知燕恆其人,隻是怔了一瞬便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出聲。


    「阿恆啊,你還是與從前般愛開玩笑。」雲崇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擺了擺手:「眾愛卿不必驚慌,阿恆與朕相識已久,性格如此,再者,他已經將燕家軍兵權上交,斷然不會做出什麽謀反之事,眾愛卿大可放心。」


    又是一聲爆響。


    ?


    燕恆上交兵權了?


    何時?


    他竟會願意將兵權上交?


    為什麽?


    他怎麽會上交兵權?他不應該會謀反的嗎?自古有兵權的權臣不都這般?怎麽他卻是上交了兵權。


    站在下方的蕭然聽聞時,心口猛然一震,雖然早知燕恆上交兵權,那時隻是覺得他在瞞著他什麽事,現下聽雲崇說,又看了昨夜燕恆的模樣,幾乎是一瞬間便想通了燕恆為什麽上交兵權。


    區區一紙婚約。


    難怪,雲崇會爽快答應他,而不應雲啟所求。


    他先前還疑惑,雲崇那般寵愛雲啟,又不是麵上這般的真正寵信或是懼怕燕恆,怎麽的就會幫雲啟看中的人,婚姻,從而全部給了燕恆。


    八十萬兵權,就換來一道賜婚聖旨。


    說實話,蕭然是生氣的,就算他知道兵權對燕家軍和燕恆來說不算什麽,可那是老燕王守了一輩子的東西,他若是用兵權弄其他,他不管,他想不通,燕恆竟是隻因為那一紙婚約。


    就這樣,早早的將兵符交給了他的殺父仇人!


    還因此打亂了他們原有的計劃,真是應了那句話。


    色字頭上一把刀。


    又不是沒有其他法子。


    燕恆不過是怕謝譚幽被人使用惡劣手段,譬如雲啟那斯,陰狠程度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怕用其他法子,隻要慢了一步,謝譚幽都會陷入危險之中,當時的她似乎還是一副柔弱的活不了太久的模樣。


    一句兵權,雲崇又怎會不應?


    如此,雲啟就算反應再快,也於事無補,他亦不敢貿然去將謝譚幽如何,就算手中有保命福,他也不敢一次觸碰燕恆逆鱗。


    雲啟看著燕恆,唇角笑意深深。


    腦中全是上一世,燕恆跪在他腳下的模樣。


    真是期待啊。


    期待以後。


    期待燕恆又一次跪在他腳邊的樣子,同樣的人他能在她身上栽兩次,他亦是能讓燕恆跪在他麵前兩次,次次。


    「咚—咚—咚。」


    遠處,忽然傳來陣陣響聲。


    雲崇正準備詢問,便有小太監急急跑來,跪在殿中:「陛下,丞相嫡長女謝譚幽敲響了登聞鼓,說要狀告丞相寵妾滅妻,甚至縱容妾之女辱殺嫡女。」


    聞言,朝臣麵色各異,今日這是怎麽了?


    一個接著一個,最令人震驚的還是謝譚幽竟敢敲響登聞鼓。


    「陛下。」謝靖臉色陰沉,跪了下去,壓著心頭怒氣,道:「臣女從小便被臣奉為掌上明珠,雖說送出府三年也從未缺短她什麽,心疼她身子弱又接迴京,臣真是不知她到底怨恨臣什麽,竟然還與臣斷絕了關係。」


    儼然一副失望難過神情。


    「今日,若她還是要狀告臣,臣也無話可說了,臣隻是寒心啊,也是擔憂她的身子,敲登聞鼓可是要受刑仗的。」


    登聞鼓立在武德門,從未有人敢上前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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