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墨的力氣迴來了之後,指向了戚霆炎停車的位置說。


    “我們去那邊。”


    時安隻管聽她的話,也不問其他的,這一點倒是讓時初墨找迴了熟悉的弟弟模樣,剛剛在時父身邊的他,真的是讓她感覺到陌生。


    “你們這是怎麽迴事?”


    戚霆炎一眼就看見他們兩個有些不正常的神色,下車來就抓住了時初墨的手,發現她的手都冰冷的過分。


    時初墨握緊了戚霆炎的手搖搖頭。


    “先進車裏再說吧。”


    戚霆炎沉著臉色把時初墨送進了副駕駛座,然後仔細的給她係好安全帶,時安自顧自的坐上後座。


    車緩緩的駛出這個地方,正好要開過時家,時初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就看見了時家二樓的慘劇。


    時父一隻手掐著那隻貓懸空在陽台外,在他手裏的那隻貓叫的一聲比一聲淒慘。


    時父臉上露出了不喜的神情,抬手就把這隻貓給往樓下砸了下去,最後那一聲尖銳的貓叫,聽的時初墨都渾身發麻。


    “尼尼!”


    時安笙在樓下看見了貓的屍體,慘烈的叫了它一聲,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她並不是有多喜歡它,但是尼尼替她背了這個鍋,還眼睜睜的看著它用這樣的方式死在她的麵前。


    “……瘋了……他們一家人都瘋了……”


    時初墨打從心底裏感覺到了寒意,即使她沒有看見現場是個什麽樣的,但是她也完全能夠想象的出來。


    一想到那樣的畫麵,時初墨就忍不住幹嘔了兩聲。


    戚霆炎趕緊遞給她一瓶水,時初墨往嘴裏灌了半瓶水,這才壓下了心裏的不舒服勁。


    “我以後再也不會到時家來了。”


    時初墨就差雙手雙腳舉起來發誓了,戚霆炎的臉色也並不好看,甚至比之前的臉色還要差。


    “不會有下一次了。”


    戚霆炎鄭重的說,時初墨忙不迭的點頭,然後看向後座的時安,充滿了同情。


    時安在她的注視下,苦笑了一下,現在知道他應付瘋了的時家一家人是多麽的不容易了吧。


    車開出了這片別墅區的時候,時初墨詢問起了時安。


    “陳叔現在在哪裏養病?”


    時安說了一個療養院的地址,這是a市有名的療養院,也是曾經時初墨的母親待過的地方。


    “陳叔病了?”


    戚霆炎聽見這個消息還有些驚訝,上一次他看見陳叔的時候,人還是挺精神的,也不過才過了兩三個月罷了。


    時初墨點了點頭,看向了時安鄭重的問他。


    “陳叔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時初墨盯著時安的眼睛,讓時安不敢對視,明顯是心虛了,畢竟他也算是幫兇。


    “有一天時鴻振帶著我去陳叔家裏,我不知道那天他們兩個之間說了什麽,然後那天之後,陳叔對公司的事就放權了,而且直接就搬進了療養院。”


    時初墨不由的看向了戚霆炎,她從他的口裏了解過,陳叔最愛的女人就是她的母親,甚至為了她終身未娶。


    陳叔為了她的母親寧願守護著公司,但是現在他突然放棄了公司,那麽時父能夠握住的刀子,也隻有用上她的母親。


    時初墨的猜想也正是戚霆炎的猜想,但是具體是怎麽迴事,他們隻能先去見到陳叔才行。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得去餐廳吃頓午飯才行。


    “不愧是吝嗇的資本家,都到飯點了,也不知道留我吃頓飯。”


    時初墨撇了撇嘴在戚霆炎的耳邊吐槽起時父。


    “不過也好在沒留我吃午飯,應付他真的太費腦力還有體力了。”


    時初墨至今對時安笙充滿了陰影,戚霆炎剛剛也從時安的嘴裏知道在時家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手摸著時初墨的秀發,戚霆炎心裏不由得想要催促著這一件事快點結束。


    “一會見到陳叔你可以提前跟他商量商量,看看陳叔到底是怎麽想的。”


    時初墨點了點頭。


    “我也是這麽想的。”


    等他們到了療養院申請見陳叔的時候,得到陳叔的迴應,隻見時初墨一個人。


    時初墨不由得沉著心態去見陳叔,在那間陳叔單獨的房間裏,他穿著一身藍白條的製服,半靠在床上,看著窗外蕭瑟的風景。


    有那麽一瞬間,時初墨竟然有些不敢認他,她見過陳叔的照片,永遠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紳士帥大叔。


    然而現在見到的他,更偏向是一個人生路要走到盡頭的男人。


    那頭帥氣的發型,已經變為了一頭的白發,軟軟的塌在額前,灰敗的死氣縈繞在他的身邊。


    在陳叔轉過頭來看向時初墨的時候,那雙眼睛不僅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光亮,甚至還看不見時初墨在他眼裏的倒影。


    陳叔把時初墨看了好一會,向她招了招手,時初墨坐在他的床前,陳叔伸手撫摸著她的臉。


    溫柔的動作,還有看著她的眼睛陷入了美好迴憶而露出的溫柔笑容。


    “初墨,你越來越像你母親了。”


    陳叔透過時初墨看見的是楚安,他的公主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這雙包容又純潔的眼睛。


    時初墨覆上了陳叔的手背,她感染到陳叔的悲傷之情,竟然有了想哭的衝動。


    “陳叔,我都不知道你病了,你病的很嚴重嗎?”


    陳叔把他的手收了迴去,重新疊放在自己的腹部。


    “我沒有生病,我隻是心死了,我想也該去陪陪安安了,她孤獨了太久了。”


    哀莫大於心死。


    時初墨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那天時鴻振跟你說了什麽?”


    陳叔緩緩的搖頭,隻字不提那事,反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安安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公司,公司你想怎麽處理都好,她唯一在乎的隻有她的寶貝女兒過的好不好罷了。”


    時初墨靜靜的聽著陳叔說話,陳叔突然一反剛剛的灰敗,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情緒,雙手控住時初墨的肩膀。


    “唯獨你母親留下來的在時鴻振手裏的設計圖你一共要拿迴來!”


    時初墨立馬點頭。


    “會的,我會拿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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