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泊戚看著殷囬:「我這是被拒絕了?」


    他話裏帶著笑意,臉上也是。


    殷囬也笑著邁開了腳步:「如果泊總哪天想約了,我隨時歡迎。」


    「當然了,」殷囬轉頭又一次重複,」我不在下。」


    至於其他的.....沒有其他的。


    他們兩個是一樣的人,那就守著和他們之前一樣的規則。


    ........


    半夜三點。


    殷囬坐在臥室的落地窗邊,看著外麵的天空。


    今天晚上,好像沒有星星啊。


    夜色暗沉,被烏雲籠罩著。


    明天是不是要下雨?他不喜歡下雨,很麻煩。


    殷囬腦袋裏飄過很多其實沒有太多關聯的想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他隻是很正常的,失了眠。


    殷囬一飲而盡酒杯裏的紅酒,他坐在這裏已經兩個個小時了。再不睡,天都快要亮了。終於挪了挪屁股,拍了拍坐麻的腳,緩步移到了床上。


    打開床頭櫃,殷囬的抽屜裏備著安眠藥,他駕輕熟路的吞了兩粒後躺下。


    迷糊之間,藥效上來了,殷囬不知道什麽時候慢慢的睡著了。


    今晚他又做夢了,同樣的重複的又無止境的夢,讓人煩躁又窒息。


    從夢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殷囬看了看時間,還很早,才七點。


    感覺到身上的黏糊,才發現自己大冬天的,卻睡出了一身的汗。於是他找了一套新的衣服,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冷水落到殷囬的頭上,再淋過身體,好半天,殷囬才清醒了過來。


    今天果然下雨了,殷囬在辦公室裏看著雨景。他不喜歡下雨天,但他喜歡看雨。


    淅淅瀝瀝的聲音落到玻璃窗上,落在窗戶上出的雨珠又慢慢滑落消失不見.....


    今天是尋常的一天,一切好像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殷囬上班、下班兩點一線,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


    再一次和泊戚聯繫上的時候,是因為es終於來了準信。


    對方約了殷囬和泊戚兩天後在一家茶會所見麵。


    殷囬讓milly迴復過去後,便去開會了。等到等會議結束,殷囬迴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沙發上躺了一個人。


    殷囬腳一頓,開門的姿勢僵住了。


    沙發上的人聽到開門聲,抱著抱枕起身轉頭。


    殷囬看到了沙發上人的臉。


    哦,是江淮遠啊。


    剛才有一瞬間殷囬覺得這這一幕很熟悉,霎那間一閃而過的心情著實是很難描述。


    「你怎麽來了?」殷囬走進了辦公室坐了下來。


    江淮遠伸手一拋,把車鑰匙扔給了殷囬,然後又躺了下去。


    看來江淮遠終於是把他的車開迴來了,那天和泊戚....


    又扯到泊戚了。


    那天送江淮遠迴家之後把鑰匙落在他家裏了,殷囬打電話讓江淮遠送迴來結果這傢夥死活不肯,說是最近臉沒了,要在家裏找補一段時間。


    殷囬還能怎麽辦,隻能隨江淮遠去了。


    把事情處理好後,殷囬點了煙坐到沙發上,然後又把煙扔給江淮遠。


    「你臉迴來了?」殷囬問。


    江淮遠痛苦仰天長嘆:「我的哥啊——求你了,別提。」


    殷囬笑了笑,沒有接著說下去,按照江淮遠的要求換了一個話題:「你們是不是對我這這沙發?」


    殷囬不解,一個兩個都喜歡窩在這裏。


    江淮遠終於起身,抓了抓頭髮,咬著煙口齒不清的問:「們?還有誰敢躺你辦公室。」


    躺倒是沒有,是坐。


    殷囬沒迴答,兩個人安靜地各自抽完了一支煙。


    一個望著茶幾,一個望著窗外,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殷哥,你說愛是什麽?」打破安靜的是江淮遠突如其來的的一個問題。


    .........先不評判這個問題顯得多麽的多愁傷感又沒有營養。


    殷囬比較震驚的是——


    「....你問我?」


    他懷疑江淮遠在家裏關的腦子產生了一些問題。


    江淮遠雙手一攤,往身後沙發重重一靠,不理殷囬震驚的反問,自顧自的說道:「我說我愛他,結果我和別人上床了。」


    「他說他愛我,可他隻是和我上了個床。」


    「我搞不懂了。」


    江淮遠看上去確實一臉迷茫。


    「為什麽要搞懂?」殷囬又看向了窗外,「都是隨心走。」


    「你當下的想法就是你感受過後的答案。」


    江淮遠盯著頭頂上的頂燈,強烈的光刺得眼睛生疼,逼的江淮遠閉上了眼睛。


    「你大白天的開什麽燈啊,太亮了。」江懷遠說道。


    刺激的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殷囬:「........我樂意。誰讓你盯著光看。」


    江淮遠沒有再說話了,維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雙眼緊閉。


    漫長的沉默裏煙都燃盡了了。


    「晚上去dome嗎?」


    殷囬迴神把眼睛從窗外移了迴來,帶著些笑意說:「怎麽?你又敢了?」


    江淮遠煩躁的又抓了抓頭,起來踢了一下茶幾:「管他的,我樂意去就去。」


    快看,好一個氣急敗壞,演繹的很是到位。


    殷囬站起來拂了拂西裝:「踢壞了找我財務賠錢,別一副流氓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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