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的聲音還在繼續,「真正不想失去的東西就應該遠遠避開,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你也不得不做出選擇了。」


    「殺了……夏利嗎?」


    c.c好笑地哼了一聲,「跟她有牽扯的是你,收場的時候為什麽要問我?」


    「這種時候還在幸災樂禍嗎,你這個魔女……」


    在魯魯修抱怨的時候,c.c一句話製止了他的不滿,「用geass不就行了。」


    「geass……我也是這麽打算的。」


    到達成田廢墟,魯魯修和c.c兩人分開尋找夏利的蹤影,c.c知道她此時已被那個男人誘拐走,準備好殺了魯魯修。夏利被他誘導,打算殺了魯魯修再殺了手上沾染鮮血的自己,兩人一起為犯下的罪行贖罪。


    那個男人,就是c.c曾經的契約者——毛。


    毛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為了c.c本人,魯魯修是毛出於嫉妒想要殺死的目標。他會把魯魯修引到電車上,電車的下一站是山頂,夏利早已在那裏等候。毛的geass是讀心術,麵對他魯魯修的所有計謀都不攻自破,他隻能被動地遭受生命威脅。


    知道這種情況,但是想要勸魯魯修放棄尋找夏利是不可能的,而且,毛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也不會罷休。


    在與魯魯修分開之後c.c借了一輛越野摩托率先朝山頂趕去,到達山頂,她藏了起來,而毛的geass對c.c無效。


    果然半小時之後電車到站,魯魯修為了救夏利被孤身帶到這裏。夏利抬起手裏的槍對著魯魯修,魯魯修極力想說服她,但被那個穿著白色風衣帶著護目鏡和耳機的男人破壞。


    在魯魯修和毛的雙重壓力下夏利開始失控,魯魯修口袋裏的照片掉落一地,夏利看著那些被她所在珍視的二人合照心裏的天平終於傾向魯魯修。


    見狀,毛想親自動手殺了魯魯修,但被夏利阻止。他冷笑一聲,鑽入列車,準備對這列車外的兩人進行狙殺。


    毛手裏的槍還未抬起,列車突然震動一下,啟動了。


    「是誰?!我居然沒有注意到。」毛攥緊了手裏的槍桿,奔跑到列車緊閉的門邊,「難道是……」


    「我在這裏。」


    這熟悉的聲音讓毛不敢相信地僵立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著,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毛猛地轉過身,距離他五步遠的車廂另一頭,穿著連衣裙紮著頭髮的少女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


    c.c的手裏拿著一把槍,槍口對準了他的身體。對此毛卻視若無睹,他伸手扯掉頭上戴著的耳機和護目鏡,「果然是你,總算見到你了!真正的你!」


    一邊急促地唿吸,一邊快步朝c.c走過去,「這樣的裝扮也好美,c.c!」


    車廂外,魯魯修接住精神不振倒向地麵的夏利,轉頭就看到發動的車廂裏那個淺綠的身影,頓時失聲叫出她的名字,「c.c!」


    大腦瞬間閃過那女人是不是缺心眼了竟然自己也跑到車上去,那個男人可不是好對付的,魯魯修的身體比意識更快了一步放下懷裏的夏利,衝著電車追了過去。


    魯魯修騎上越野摩托車,在電車後的軌道上狂奔,車廂裏的c.c淡定地對著毛麵前的地板開了一槍,成功地阻止他撲過來的動作。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看著c.c冷漠的臉,毛的眼睛裏露出痛苦的情緒,「c.c,我想要的隻有你,魯魯修怎麽樣都行。你不會向我開槍的,對吧。」


    毛正試圖靠近,c.c再次開槍,這一下結結實實地打到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不會開槍吧。」


    毛拿槍的右手已經抬不起來,獵槍從他手裏掉落。難以置信地看著c.c,毛臉上的表情更加痛苦。


    「毛,我可是很記仇的。」


    砰——


    砰——


    一槍又一槍落在毛的肩膀、膝蓋,廢了他的行動能力之後c.c才停下來。如果是按照記憶裏情形發展,c.c會為了救魯魯修而獨自去麵對毛。毛因為被拋棄,所以心懷怨恨,在c.c身上射了許多槍廢掉她的手腳。


    c.c現在的行為也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毛扔在地上的耳機裏發出一句一句熟悉的聲音,c.c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全部被收錄到裏麵,毛每天反覆地放在耳邊聆聽。在這個嘈雜的世界裏,隻有c.c的聲音能夠讓他的內心平靜下來。


    c.c嘆了一口氣,「毛,這樣活著很痛苦吧。」


    ……


    電車在下一站停了,在後麵追逐的魯魯修一路顛簸氣喘籲籲地正好趕到,c.c完好無損地從車廂裏走出來,手裏拿著槍。


    「已經解決了,走吧。」


    「那個男人是你曾經的契約者吧。」魯魯修忽然覺得一陣心涼,他剛剛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而追上來,是不是就不會看到c.c這麽危險的一麵?有些話明知道說出來會讓二人的關係變得僵硬,但魯魯修不吐不快,「他失去利用價值了對嗎?被你拋下之後現在又被你殺死,真是可悲,沒能完成契約就隻有這種下場。」


    「那麽隻要完成契約不就行了麽。」


    「契約的內容是什麽?」


    「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


    「為什麽?告訴我理由!」


    「因為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沒必要知道。」


    「嗬……c.c,我真懷疑,你是否希望我來完成你的心願,我甚至覺得,自己在你心裏根本沒有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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