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點頭,「嗯,不論用什麽手段。」


    得到魔女的肯定,夏爾腦海裏迅速篩選了一遍servant的資料,很快選出了最合適的,「berserker,你說過他是英雄王的克星。」


    c.c再次點頭,她原本的計劃是利用berserker對付吉爾伽美什,衛宮切嗣對付言峰綺禮,他們互相消耗過後剩下的就都是些比較容易對付的角色。


    附近的人群裏傳來喧鬧聲,c.c皺眉望過去,她現在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未遠川這裏發生了什麽動亂。走進人群裏,來到海岸邊,迎麵就是一個幾十米高的大浪打過來,海浪重重撞擊在腳下高高的岸堤上濺起無數水花。


    夏爾抬起胳膊替c.c擋下飛來的水花,幾秒過後c.c拉下他妨礙視線的手臂,抬眼望向遠遠的海平麵。夏爾從周遭民眾的嘴裏打聽到了這裏發生的動亂的前因後果,c.c稍加分析便得出大概的結論。


    caster又在為非作歹了,隻是這一次他的行為過分到其他master和servant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的地步,這將是caster的最後一場戰鬥,他今天必然死在其他servant的圍攻之下。


    退離人群,c.c和夏爾隱匿著自身氣息往戰場靠近,在差不多的距離停下之後,二人潛伏於某座樓房的房頂。


    這裏視野良好,不遠處便是冬木大橋,橋下附近的海域儼然已被caster召喚出的無數海怪占領。粘膩噁心的汙濁氣息籠罩了這片海域,c.c的視野所見,所有servant都聚集在了這裏,saber、弓兵和rer聯手拚命阻止caster召喚的海怪登陸岸上。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沒有參與到海怪的戰鬥中,他現在正被漆黑一團的berserker瘋狂追殺。


    在場的被c.c所目測到的master卻隻有三人,遠阪時臣、間桐雁夜和rer的master韋伯。caster的master大概混在海岸邊雜亂的人群裏,c.c一時之間沒有找到他的身影。言峰綺禮、衛宮切嗣以ncer的master應該藏匿在這周圍的某處,暗中觀望戰況或者是準備暗中攻擊。


    以c.c對衛宮切嗣的推斷,那個行動派的男人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擊殺別的master或者servant的機會。caster的master若真在這附近,他活不過今晚。


    而那個c.c曾經的master言峰綺禮,他的恩師遠阪時臣都親臨戰場了,沒道理他不跟來。


    遠阪時臣和間桐雁夜正在戰鬥中,遠阪時臣身著整齊的紅色西裝,手裏揮舞紅寶石魔杖釋放出一個又一個火焰魔術,處於戰鬥中的身姿依然優雅高貴。反觀他對麵的那個男人間桐雁夜,滿頭病態的白髮,臉頰上暴起的血管裏蠕動著某些奇怪的東西。


    在念完那段綿長的咒語之後,間桐雁夜全身的毛細血管悉數破裂,血沫四下飛濺。他已經完全無法直立的、搖搖欲墜的身影淹沒在一團血霧中,那張因為過於痛苦而翻起白眼的臉龐慘不忍睹。


    在天空中把一架航空戰鬥機變為自己的寶具的berserker,他黑色頭盔的深處,那沉澱了無數怨念的雙眸在master間桐雁夜念完咒語的一刻,如同紅蓮之火一般猛烈地燃燒起來。死死咬住英雄王的座駕不放的黑影更加瘋狂地加速,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c.c在關注著間桐雁夜這邊的情況,夏爾卻把注意力投入到天空的追逐戰中。那個乘坐金光閃閃的寶具的男人就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他們追逐的速度像閃電一樣快,夏爾也是勉強才看清楚那上麵的身影。想到那個男人曾放肆地把魔女摟進懷裏,揚言說著「妃子」、「寵愛」之類的話,夏爾的眼角微眯露出一抹冷光。


    間桐雁夜讓自己的servant去抹殺遠阪時臣的servant,隻要斷了遠阪時臣追逐聖杯的路,那樣一定可以從這個他痛恨著的男人的臉上看到能令他愉悅的神色。在給予自己的身體沉重負擔之後,間桐雁夜再一次進行自殘行為,成群的甲蟲一股腦地直撲向遠阪時臣。


    可悲的是,無論間桐雁夜自殘生命動員魔力,他的攻擊始終沒能傷到遠阪時臣一分一毫。遠阪時臣隻是輕輕反擊,火蛇慢慢地向間桐雁夜蜿蜒而去,基本防禦也沒有的間桐雁夜整個人被火焰點燃。


    「殺……殺了你……你們……時臣……髒……髒硯……」


    雖然被活活地灼燒著,但間桐雁夜卻連叫都沒叫一聲,隻是不停地重複著低吟的詛咒。他那從內部被蟲啃食殆盡的身體,可能已經不存在痛覺了。


    掙紮著壓斷護欄,間桐雁夜的身體滾下屋簷落入小巷的黑暗中。


    火焰慢慢變小熄滅,遠阪時臣站在公寓的頂樓甚至沒有往下看一眼,把仍舊盤踞在周圍的蟲子用火焰一掃而空後,他解除了防禦陣,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嘆息。


    間桐雁夜的屍體沒有必要去確認,就算還有氣息也絕對活不長。接下來隻要等著失去master魔力供應的berserker自然消失就可以了,間桐家族的聖杯戰爭之路隻能走到這裏了。


    另一邊樓頂上潛伏的c.c和夏爾對視了一眼,由夏爾抱起她輕鬆從樓頂上跳下來,在小巷間迅速移動潛行至間桐雁夜掉落的這個巷子裏。


    這裏被間桐雁夜身上燒烤甲蟲的氣味暈滿,透過照射進來的街燈,c.c看到撲倒在地上的男人抽搐的樣子。感覺到有人接近,間桐雁夜用最後的力氣張開因血管爆裂而微微變形扭曲的雙眼,麵前站著模糊的身影分辨不出模樣,隻從纖細嬌小的身形來看並不是個男人。


    間桐雁夜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隻要放著不管,不出半個小時他就必然咽氣死去。跟在c.c身後的夏爾此時突然發出一聲疑惑,「嗯?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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