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隨便交代了幾句,便讓各人迴各院去了。


    沈姨娘忙著去給寶貝兒子湊銀兩,丁頁子無聊的迴去繼續安胎,而老夫人則忙著去給顧府下聘禮去!索性來個先斬後奏,到時候人帶進了郝府,全城皆知顧韻嫁給了郝淩為平妻,郝淩還能繼續拒絕不成?


    哼……既然他百般找理由不要,那她就給他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


    這件事事關重大,老夫人不好親自去辦,也隻能找一個自己的心腹去操辦此事。選來選去,婉姨娘卻成為了最最合適的人選。


    婉娘也不負重望,主動將這件事給應承了下來。


    自從上次在興國寺吃了大虧後,她的性情大變,也幾乎絕了自己對郝府的所有想望,她連孩子都不可能有了,還能指望從郝府得到什麽呢?唯一希望的不過是,將來若是有人能幫她養老就最好了,不至於晚年過的太過於淒慘。


    而現在,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她的麵前,她有什麽理由不去抓緊呢?隻要顧韻順利進入郝府,順利與郝淩結為百年之好,將來再順利的成為郝府的主母,那她這個大功臣的晚年還需要操心嗎?


    婉娘恭敬的在老夫人的麵前微微蹲身,笑著說道:“老夫人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不消老夫人操半點的心思。”


    這麽多年下來,老夫人對婉娘的辦事能力也是心中有數,況且這件事也不複雜,不過是讓她作為代表去顧府提親而已,簡單的很。


    “嗯,早去早迴,韻兒這次也跟你一道兒迴去,等事情妥當之後,再來不遲。”


    顧韻聽得老夫人要婉姨娘去顧府提親,心裏高興非常,當下極開心的就答應先跟婉姨娘一道兒迴顧府了。反正親事一旦定下,等成親之後,郝府她是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現在何必急於一時呢?


    顧韻心裏開心,便也神色舒展,雙眼放光,愈發襯得她眉目如畫,膚如凝脂。


    老夫人是越看越歡喜,恨不得自己要是有這樣一個孫女兒就好了。


    一提到孫女,老夫人赫然又想起郝靈珠與許府的聯姻來,上次許傑從太和縣迴京城後,許家老爺和夫人也曾遣人來迴話,說是許傑很滿意郝府的小姐,也有意聯姻。隻是,自打上次傳話之後,竟然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再度傳過來,更沒有任何人提起定親之事。


    老夫人不由的有些擔心,郝靈珠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若是許府那邊沒消息的話,那她也是時候幫郝靈珠再去看看旁的人家了。郝靈珠長相端莊大氣,又是郝府的嫡長女,這夫家也需要慎重選擇一番。


    思量了少時,老夫人決定還是先遣個人去京城傳個話,讓郝家二房的夫人先去探探許府的口風,然後再做決定不遲。


    老夫人便又在自己的人裏挑來挑去,最終還是選了一個跟在她身邊伺候了十幾年的老媽子,讓她去京城傳個信。


    該做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老夫人心情甚是愉悅,遣人去跟沈姨娘說了一聲,讓她沒事的話,幹脆陪她再去興國寺一趟,好讓她再去拜個菩薩,保佑諸事順利。


    沈姨娘正遭心煩事兒,聽得老夫人說要去寺廟裏燒香,巴不得一塊兒過去呢,好去菩薩麵前禱告一下,保佑郝昱的事情能順利些,早點兒將銀子都給賺迴來,便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時間就安排在了第二日的上午,沈姨娘將府內的事情稍作安排,便與老夫人一塊兒往興國寺趕去。丁頁子借口自己的身子不適,便沒有同他們一道兒過去。


    待得老夫人跟沈姨娘下午從寺廟裏迴來時,婉姨娘也已經從顧家迴來了,並且帶迴了顧家的意思。早先老夫人就已經跟顧家暗示了自己的意思,所以顧家人也曉得自己的閨女將來是要嫁入郝府,現在婉姨娘再受老夫人之命前去提親,顧家焉有不答應的道理?忙不迭的應了下來,且讓婉姨娘迴來跟老夫人說一聲,一切都照著規矩走,隻讓媒婆去提親便是。


    婉姨娘迴來將顧家的意思一講,老夫人的心情更是愉悅,忙再次吩咐道:“婉娘啊,那你明兒個上午在出去給我看看,找一個靠譜些的媒婆來,早點兒將這件事情給辦了,我也早點兒放心。”


    婉娘忙應承了下來。


    卻說郝昱那頭,若是他不再繼續往裏麵投銀子再去會見那些狐朋狗友的話,郝淩未必能找到那些人。自打發現郝昱侵吞了八萬兩銀子,郝淩便悄悄的遣人追在了郝昱的身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看看他平日裏到底都是跟什麽樣的人接觸的。


    沈姨娘的嫁妝不菲,再加上在郝府的這十幾年裏也是撈了不少的私房錢,除卻一些東西不方便立時換成銀兩,其他的幾乎已經是傾其所有。


    這樣大的動靜,如何能瞞得了眾人?郝淩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稍微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沈姨娘忽然湊集這樣大的一筆資金,必然是與郝昱有關。隻是不知道她是繼續給郝昱瞎折騰,還是想讓郝昱將虧損的空洞給補上。


    這時間一晃,便又過了兩日,郝淩在連續的追蹤之後,終於發現郝昱與那夥人的聚集之處,當即便毫不猶豫的帶著人衝了進去,而被他帶進去的人裏,卻也少不了官兵!


    待得郝淩帶人衝進酒樓的廂房,隻見郝昱如癡呆一般,愣愣的聽著那五個人忽悠他。而那酒桌上山珍海味齊聚,還有兩壇子百年以上的好酒。


    那五人忽見大批人和官兵衝了進來,頓時一陣慌亂,一個個的忙著要逃出去。


    郝淩進來時就已經做了準備,還能有他們幾人逃跑的地兒?五人當即都被抓了個正著,一個都沒能跑的了。


    郝昱驚愕的看向郝淩,憤怒的質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呢?”


    郝淩雙手背在身後,擰眉不愉的看著郝昱,沉聲說道:“郝昱,此事咱們迴去再說!”


    眼見得自己的朋友要被綁走,自己發財的道路要被斬斷,郝昱哪裏能答應?他連忙衝上前去,擋在了官兵的麵前,“你們要幹什麽?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怎麽可以隨便亂抓人?”


    未待郝淩說話,府衙的捕頭就已上前說道:“二少爺,這五個人是通緝的要犯,這些年在全國各地詐騙了不少人,我們好不容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次正是要將這五人一網成擒!讓他們再也不能為禍世人!”


    郝昱驚愣莫名,完全不能相信捕頭說的話,“詐騙犯?”


    張捕頭點頭應是,“正是,且已在各州各縣流竄多年。”


    “他們難道不是從事海上生意的商人?”郝昱還是不能相信這是一個騙局,仍舊固執的追問著。


    張捕頭有些不耐煩郝昱的追問,真是的,難道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白癡嗎?他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五個人就是慣犯,為什麽那郝府的二少爺還是追著他問呢?


    無奈,即便他再不耐煩,也得裝著耐煩下去,不然,隻怕他這個捕頭也是做到頭了。


    張捕頭勉強笑著說道:“二少爺,這幾個人就是騙子而已,整日裏什麽事情都不做,就知道騙吃騙喝,別的什麽也不會,他們幾人連海都未必見過呢,更別談是做什麽海上生意的了。”


    郝昱眼珠瞪得快要趕上鴿蛋大,驚愕而不敢置信的看向其中一人。他猛地撲了上去,雙手緊緊的揪著那人的衣領,恨聲質問道:“塗兄,你不是做海上生意的嗎?你告訴我!你是做海上生意的!我們的貨呢?”


    官兵當前,塗雄偉哪裏還敢再編造話語來誆騙郝昱?這不是擺明了自己給自己挖坑嘛。


    他訕訕的對郝昱一笑,低頭哈腰的歉意說道:“二少爺,二少爺,真是對不住,咱們兄弟幾個早些年前的確是做海上貿易生意的,也確實是賺了不少銀子,我跟你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假的。隻是,後來船在海上遇上了極強的暴風雨,整個船都散了架,貨物全部落在了海底,所有的銀子都虧了,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哪。二少爺,看在咱們這些日子的交情上,你再拉兄弟們一把,把我們從牢裏撈上來,我保證,我真的保證,我一定會從海外再拉一批貨迴來的。到時候,我們依舊能發財!”


    眼見得郝昱聽得一愣一愣的,似乎還有要相信這塗雄偉的意思,張捕頭再也聽不下去,啪啪啪的甩了那塗雄偉幾個大嘴巴子,惡狠狠的訓道:“和尚廟前開妓院,你特媽的是活膩歪了吧?”


    張捕頭的掌力驚人,這幾個大嘴巴子甩下去,塗雄偉早就被打腫了臉,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嘴角也滲出了鮮血。


    郝淩一掌拍在了郝昱的肩上,製住他的行動,隨後又與張捕頭說道:“張捕頭,這幾個人就交給你帶迴去了,未必要仔細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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