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景斜睨他一眼,「行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不就是選了你們學院嘛,你要再得瑟小心哪天被齊農他們套麻袋。」


    「套麻袋我也願意。」寧院長美滋滋道,喝了一口茶,「還是你這的茶好喝。」


    許懷景正還想說什麽,門被敲響了。


    「請進。」


    來人推開門,走進室內。


    「孟老,您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許懷景連忙起身。


    喝茶的寧院長也站起來,這是什麽風把孟老都給刮來了?


    孟懷穿著隨意,身形矍鑠,看著精氣神還是很好的,他擺擺手道:「接什麽接,我又不是不知道地方,走段路就來了。」


    「好好好。」許懷景無奈,「那您來是有什麽事嗎?」


    孟懷年事已高,這一年多都很少在公開場合活動了,他這突然來華清肯定是有要事。


    「我是為了雲蘇丫頭來的。」


    「雲蘇?」許懷景跟寧院長對視一眼,怎麽又是她?


    「您是?」許懷景摸不準他的意思。


    孟懷看向他們兩人,砸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想收雲蘇為學生。」


    「這這這……收她為學生?」許懷景震驚道。


    寧院長臉上也閃過震驚,怎麽孟老也來湊熱鬧,收雲蘇為徒?孟老可是有近二十年沒有收過學生了。


    「怎麽?不行?」


    許懷景胡亂地搖頭,「不是不行,隻是太突然了。」


    從第一次跟著孟老見到雲蘇開始,許懷景就知道孟老非常欣賞她,但也沒想到這麽欣賞啊。


    寧院長:「那可太好了,孟老您收她為學生的話她第二專業這事兒就解決了。」


    那肯定第二專業就會選擇物理了,他也不用麵對每天來找他打聽的那群人了。


    「那可不一定。」孟懷皺皺眉,「上次她就拒絕我了。」


    上次???拒絕???


    寧院長傻了,他沒聽錯的話是說雲蘇曾經拒絕過孟老收她為徒?他咽了口唾沫,孟老都能拒絕,真是該說她年少輕狂還是對孟老一無所知?


    許懷景想了想,「那我們再問問雲蘇同學的意見。」


    這是一件好事,他也樂見其成。


    「我想親自問她。」孟懷說道,想當人家老師肯定得拿出誠意。


    「行。」


    寧院長見狀立馬給陳煦打了電話,讓雲蘇來校長室一趟。


    華清很大,雲蘇的宿舍離許懷景這邊距離有點遠,三人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雲蘇才到。


    「抱歉,校長,我來晚了。」


    「沒有沒有,快進來坐下歇歇。」三人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


    雲蘇走進,一頓,這才看到有三個人,還都是她認識的。


    「院長好。」


    寧院長笑眯眯地點點頭。


    雲蘇目光再看向孟懷,「孟老,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啊,雲丫頭。」孟懷心情極好,「上次見麵還是給你頒獎那次呢。」


    「是的,您最近還好嗎?」雲蘇對孟懷的觀感極好,孟懷其人,是真正的國之大士,是極少數讓雲蘇敬仰的人。


    「我好得很。」孟懷越看雲蘇越是滿意,雖然兩人見麵的次數很少,但一直都有聯繫。


    孟懷想收她為徒這事,上麵曾經明裏暗裏地提點過他,但確實也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要是不願意的事還沒人能強迫他。


    「那就好。」雲蘇點點頭,看向許懷景,「校長,您找我來是?」


    許懷景沉吟一下,道:「陳煦老師應該有跟你說過選擇第二專業的事,找你來是想問你是怎麽想的?」


    雲蘇猶豫一下,「校長,有這麽急嗎?」一定得現在就給出答案嗎?


    「當然不是,隻是大家都比較關心你的選擇。」


    大家?雲蘇看向孟懷,這個大家指的是誰顯而易見了。


    「沒錯,雲丫頭,就是我,我也不繞圈子了。」孟懷正了正身子,「我想收你做我的關門弟子,你先聽我說完,別著急拒絕嘛。」


    「您說。」雲蘇麵色認真。


    孟懷道:「之前呢,我提過一次這個事情,你拒絕了,當時你說還沒有這方麵的考慮,那現在呢?現在你上了大學,來到了華清,總是要找老師,你現在沒有理由拒絕我了吧?」


    「孟老,我……」不可否認,雲蘇心裏非常感動,從上次到現在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了,孟老還一直惦記著這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麽學生沒有?大把的人排隊做他學生,但他能為了雲蘇一而再地發出邀請,實屬難得。


    「雲丫頭,你不會想讓我三顧茅廬吧?」孟懷笑著,眼神卻無比認真。


    雲蘇非常猶豫,她確實要修讀第二學位,也確實還沒有想好。


    許懷景和寧院長喝著茶,也不好開口。


    辦公室裏一時沒有聲音,都在等待著雲蘇的迴答。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開口,孟老心裏嘆息一聲,到底不想讓她為難。


    「那要不你再想想?沒關係的。」


    對上孟懷誠摯的眼神,雲蘇心軟了,終於說道:「不用考慮了,孟老,我很榮幸能做您的學生。」


    學物理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真的?」孟懷大喜,「太好了。」


    「真的,老師。」雲蘇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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