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車庫裏掃了一眼,先生常用的車都在, 看來已經迴來了。


    樓上樓下找了一通,卻沒看到人。


    邵言把阿瑾叫出來,問:「先生呢?」


    阿瑾想了想,才說:「好像, 去泳池了吧。」


    邵言愣了下, 大腦中好像有什麽東西輕輕碎掉的聲音。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久到阿瑾都有些奇怪,問他:「邵總?」


    「沒事, 你忙。」他說。


    阿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答應著離開。


    邵言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秦墨是先生的弟弟。


    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 邵言不至於懷疑這一點。


    可是,泳池。


    那是先生的地盤, 此前,他是唯一的共享者。


    他無法克製腦海裏將那個闖入者拎起來丟出院牆外的幻想。僅剩的理智將他按在沙發裏不要起身。


    但他根本坐不住。


    邵言猛地起身,往泳池方向走去。


    他告誡自己,不用生氣,隻是去看一眼。


    不過是泳池而已,迴頭將池水放幹,叫人從裏到外、仔仔細細地清理一遍,就好。


    他在心裏詳細的計劃著,迴想了一下清理公司的聯絡方式。


    就這樣來到泳池邊。


    先生果然在池水上飄著。


    顧輕漁苦夏,天氣熱的時候,稍有空閑都在水裏泡著。


    邵言四處看了一遍,卻沒看到旁人。


    顧輕漁瞧見他來,問:「你找什麽呢?」


    邵言原不想正麵迴答這個問題,顯得自己小氣,但還是忍不住脫口問出:「秦墨呢?」


    「不知道。」顧輕漁不甚在意地迴了句。


    隨即紮了個猛子。


    這些年年歲漸長,他依舊喜歡玩水。


    不多時邵言便換了泳褲也下來。


    他繼續剛才的問題:「他沒來遊泳?」


    顧輕漁皺了皺眉,道:「他想遊外頭有的是地方,幹嘛上我這來。」


    這分明排斥的表情愉悅了邵言。


    他將他的下巴抬起來,低聲喊他:「阿汐。」


    顧輕漁遊得久了,身上有點涼。邵言身上還暖和著,他踩著他的腳背浮了上來,環抱著他的胸膛取暖。


    微微張口。


    兩人的舌頭輕柔地勾纏在一起。


    水波晃蕩,顧輕漁感到今天的哈維爾格外熱情。他被他親得渾身發癢,忍不住想笑。


    等上岸後對著鏡子擦頭髮時,就笑不出來了。


    「瞧瞧你幹的好事!」鏡子裏的omega隻穿著泳褲,渾身都是斑駁的吻痕。


    脖子,胸口,腰側,大腿內側。


    他扭身看了看,甚至背後也有,蝴蝶骨上下深深淺淺的紅印。


    顧輕漁之所以絲毫沒察覺,隻因為這些痕跡看著很嚴重,其實並不痛。


    邵言從背後抱著他,溫柔的輕吻落在他的發頂,眼底都是滿意。


    他滿足地看著鏡子裏的阿汐嵌在哈維爾的懷抱中,渾身都是被欺負和占有過的痕跡。


    顧輕漁換上家居服。


    遮住了大部分的痕跡,唯獨脖子和鎖骨上的兩塊,不大能遮掩。


    他有些惱:「你故意的?」


    邵言抱著他輕輕搖晃,央求道:「我喜歡看這樣的阿汐,阿汐就疼疼哈維爾吧。」


    顧輕漁拿他沒辦法。他估計這位置,出門穿襯衫打上領帶,遮上倒是沒什麽問題。


    在家裏,就先這麽著吧。


    迴主樓的時候,秦墨正在陪咖啡玩。


    兩歲多的咖啡如今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不知是不是跟desire相處久了,染了她的習性,如今也比較傲,對外人總愛搭不理的。


    咖啡不大願意搭理秦墨,秦墨卻契而不舍地招惹她。


    這畫麵令邵言更加愉快了。


    他於是不再跟對方計較,問了顧輕漁想吃什麽,親自去廚房忙活去了。


    中途他聽到外頭似乎有什麽動靜,空氣中傳來令他不愉快的氣息。邵言眉心折了起來,他放下手裏的食材,洗了洗手出去。


    並不意外,家裏來了客人。


    又一名alpha。


    對方坐在沙發裏,依舊能看出身材高大,跟邵言的混血不同,對方是純正的白種人,有著日耳曼民族獨特的寬額頭,長方臉,麵部稜角分明,金髮、碧眼。


    是個從沒見過的人。


    客廳裏隻有顧輕漁在,秦墨不見人影。


    邵言跟顧輕漁交換了一個眼神,在他身側坐下。


    來者開門見山,用熟練的中文說明來意:「冒昧打擾,我來找秦墨。」


    顧輕漁並不否認秦墨在這裏,隻淡淡地說:「他不想見你。」


    alpha並不意外。


    他這才想起自我介紹:「我是弗裏德裏希·馮·哈特曼,您可以喊我弗裏茨。」


    「哥。」他又想起來,補充對顧輕漁的稱唿。


    這聲哥把邵言雷得不輕,顧輕漁亦哭笑不得。因為弗裏茨看起來,並沒有比他們年輕。


    「你不用攀交情,這件事我說了不算。」顧輕漁說。


    弗裏茨說:「我不是在攀交情,您是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當然也是我的親人。我想請您幫我轉達對他的歉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他談談。」


    他的態度還算端正,顧輕漁沒有拒絕這個請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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