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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星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戰組像樣的戰鬥力都不在身邊,龍敖竟然敢隻帶著安德烈——還是毫無裝備在身的安德烈——去搶基地。且不說prdc的特工們可能還駐守在那裏,就算是那些停在最底層戰鬥時裏的機甲都夠安德烈受的。


    顧忘川搖了搖頭:“咱們是不是得趕緊過去了?”


    ……


    “為什麽還在屋裏?”敲了敲縈嵐房間半掩著的門,懷特·克羅微笑地看著半臥在沙發上的縈嵐,“外麵很熱鬧哦。”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縈嵐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麵無表情。


    於是懷特一步步走上去,看著她的眼睛:“因為這熱鬧有一半是為你準備的。”


    縈嵐不想跟他對視,迴想起與他親吻的情形,她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去:“還有一半是為你準備的,你還是去享受你的那一半吧。”


    懷特·克羅聳了聳肩:“可我還是想陪我的未婚妻聊會兒天。”


    “不需要,你去給我把寒酥叫來。”


    “那好吧。”


    “還有啊,”叫住了打算離開的懷特·克羅,縈嵐說道,“你是不是不認路,跑去廚房了?好嗆的鍋氣,感覺就好像把你放在鍋裏炒了炒。”


    懷特·克羅的微笑僵在了臉上,幸而縈嵐躺在沙發上,沒有看到他神色的變化。


    “不好意思,我去換一身。”轉身背向縈嵐,懷特·克羅正了正領帶,他發現袖口似乎被燒壞了一點點。


    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


    聽到懷特·克羅的腳步慢慢消失,縈嵐一下坐起身來,警覺地嗅了嗅。


    剛剛的味道,他在白狐身上、在木易身上、在安德烈身上、在自己身上,都聞到過——那是跟星辰一同作戰時,他們的衣服被燒灼物體飄出的煙霧沾染的味道。不是普通的火焰,是星辰的火焰獨有的氣味,這一點她是不會錯的。


    難道他跟星辰戰鬥過?不可能,憑懷特·克羅的凡人軀體怎麽可能跟星辰抗衡。況且昨天葉審就已經下達了不再追殺特戰組的命令,以懷特·克羅現在的身份,攻擊星辰不光自己討不到半點便宜,還等於公然違抗葉審的命令。這根本沒有道理。


    “怎麽迴事……”皺起眉頭,縈嵐看著茶幾前的幾樣水果,陷入沉思。


    但千思萬想,她現在隻希望顧忘川沒事就好。


    “怎麽了?你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房間的門口,循著聲音看過去,縈嵐騰一下站起身來——站在門口的,是自打她迴到無銘後便一直沒有見到的淩寒。


    “你去哪了?”快步走到淩寒麵前,縈嵐抓住他的胳膊。隨即,她感覺到了異樣。雖然淩寒披著“製裁”傭兵團的鬥篷,但眼尖的縈嵐還是看見了他微微露出來的繃帶。


    淩寒想要躲閃,卻沒奈何被縈嵐順勢一揪,將胳膊上的繃帶也露了出來。


    “怎麽這麽多傷?”驚訝之餘,縈嵐的上帝之手已經不由分說地覆蓋在淩寒的傷口上。


    她愣住了。


    “是忘川。”她從快要痊愈的傷口中察覺到了顧忘川力量的殘留。但她怎麽也不能想到忘川能把淩寒傷得這麽重。


    “你的男朋友可真厲害,”淩寒苦笑著,“而且是個十足的笨蛋。”


    “抱歉了,”縈嵐滿含著歉意地看著淩寒,“如果不是因為我……”


    淩寒搖了搖頭:“這沒什麽,我總得知道他有沒有能力保護你。”


    縈嵐笑起來,隻是笑得十分勉強:“那你的測試是不是太晚了點——明天就要舉辦婚禮,以後我也要姓克羅了。”


    淩寒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他不打算告訴縈嵐自己已經將婚禮的信息告訴了顧忘川。他不想把沒有根據的希望告訴縈嵐,他怕希望的落空會傷到縈嵐的心。


    於是他趕緊岔開話題:“顧忘川已經沒事了,你的朋友們都沒事,隻是我沒有看見那個白頭發的家夥。”


    “白狐麽……”縈嵐看向角落,“這種時候,他會去哪呢?”


    ……


    待到眾人到達基地之時,隻看見無數的彈痕以及拋灑出的鮮血布滿牆壁、天花板以及地麵,卻沒有半具屍體倒在地上。


    “怎麽迴事?”四下張望著,木易不解地問道。


    “基地裏好像沒有人。”透過銀瞳環顧基地,顧忘川沒有發現人影。


    “咳咳!”


    忽然,基地的迴廊傳來安德烈透過音響的聲音。


    “歡迎光臨特戰組基地,由於休假原因,這裏既沒有特戰組工作人員、也沒有prdc工作人員,隻有熱情好客的組長龍敖先生以及每天都要加班的安德烈秘書。”


    聽到他搞怪的發言,星辰三人都笑了起來。肯定是安德烈透過所剩不多的監控設備看見了他們。


    “別逗樂子了,讓他們到會議室來。”龍敖的聲音也透過音響傳出來。


    等到眾人到達會議室,龍敖和安德烈早已經坐在了那裏。就跟以前一樣,坐在長桌末端的龍敖,坐在龍敖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的安德烈,隻是少了縈嵐和白狐。


    “老大,你是怎麽做到這麽快奪下基地的?”木易看向龍敖,又看了看安德烈,“難不成你們把他們都殺了?”


    龍敖搖了搖頭:“那天你們離開之後,他們就把我包圍起來,但終究不敢動我一根毫毛。所以我借口整理文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辦公室。”


    聽到這話,連星辰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幫prdc的特工簡直愚蠢到家,竟然讓龍敖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如果不是看局勢還沒到不可緩和的地步,龍敖在自己辦公室裏動動手指,就能操縱著基地裏的“殺毒裝置”把prdc的那些草包全殺了。


    “我順手帶走了特戰組內所有機密檔案和作戰設備的權限,”龍敖仰麵倒在椅子上,“所以特戰組的一槍一彈他們都用不了,還有那些作戰機甲,沒有我的允許就隻是一堆破銅爛鐵。”


    “所以您才敢和安德烈兩個人來取迴基地啊。”顧忘川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那些人呢?”木易繼續問道,“都被安德烈吃了?”


    “放什麽屁呢你!”安德烈衝木易扔了個廢紙團,“我們來的時候這基地裏就沒人!”


    “沒人?”


    “對,”點了點頭,龍敖的表情相當遺憾,似乎是因為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了基地有些過於簡單,“我們走進基地的時候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順著他的話,安德烈繼續說道。


    “基地各處都有戰鬥的痕跡,”說著,長桌上顯示出基地內的監控影像,“你們看,監控設備多半都被破壞掉了,一個入侵者的記錄都沒有。”


    確實,畫麵總是在那人即將出手的瞬間便變成一片雪花,緊接著另一處的畫麵便飛出了鮮血。


    “不過呢,在戰鬥過程中想要不留下痕跡還是很難的,”說著,安德烈將兩個顆粒狀物體往桌上一扔,“真不知道白狐他在想些什麽。”


    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被砍為兩半的子彈落在桌子上。


    撇了撇嘴,木易也確認這是白狐的“傑作”:“也就白狐這種強迫症才能切出這麽對稱的形狀來。”


    “不錯,”安德烈繼續說道,“他就這麽單槍匹馬搶迴了基地。把所有的prdc的特工都殺了個幹淨。至於屍體,也許被白狐清理掉了。”


    “既然迴來了,他人呢?”星辰向安德烈問道。


    可是安德烈卻聳了聳肩:“沒有。我找遍了基地也沒找到他。大概是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也許是覺得沒有共患難有些愧疚?”木易笑起來,“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顧忘川看著那被一分為二的子彈,定定地說道:“我覺得白狐一定是有難言之隱才離開基地的。”


    龍敖點了點頭:“想必等他解決了他的事情就會迴來的。”


    眾人也讚同地點著頭。


    “老大,”顧忘川站起身來,他覺得再不說就要來不及了,“假期也休完了,現在我們重新歸隊,是時候了吧。”


    看著站起身來的顧忘川,龍敖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是時候了。”


    “那麽……”手指飛速地敲打著鍵盤,安德烈接過了顧忘川扔給他的淩寒以生命相托付的存儲器,“‘慶祝特戰組歸來擾亂縈嵐婚禮打倒白鴉抽無銘大嘴巴子’作戰計劃現在正式啟動!”


    ……


    “呃啊!別!別這樣!我說!我說啊——!”


    “撲通”一聲,失去了頭顱的身體倒在了一邊,黏稠的血液噴湧出來,淌到了另一個被捆著的人腳下。


    “咦!咦——!”驚恐地向後挪動身體,被綁著的那人生怕被鮮血沾染一般地怪叫著。


    “打進了基地我就覺得不對勁兒,”黑暗中的身影慢慢走近那被緊縛著的人,“沒想到不光老大不在,金毛和木易他們都不在。整個基地竟然都被prdc給占了。”


    蹲下身來,白狐微笑的臉出現在光下。


    “不過再仔細一看,沒想到這裏麵還混著別的人,”他的眼中泛著幽幽的紫色光芒,伸手拽了拽那人的胸章,“看樣子,我們的頭和你們的頭,很對頭啊。”


    那胸章上,大大地印著一個“white·crow”。


    被綁著的那個人早已經說不出話來,眼睛有時看著白狐,有時又看著牆邊倒下的大概十幾個人的屍體。


    “別誤會,我不是喜歡拷問,我隻是在泄憤而已,”說著,白狐把手裏的長刀挑起來,刀尖抵在那人的下巴上,“來,跟我說說。”


    “跟我說說玄君陽——不,懷特·克羅——那個王八蛋什麽時候結婚?”


    此時,距離縈嵐婚禮舉辦時間還有十八個小時二十三分鍾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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