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公主。」四人齊齊對冷瀾之拜了拜。


    冷瀾之輕呷一口茶水,淡淡問道:「明白你們的職責嗎?」


    為首的女子恭敬應聲:「我們的職責便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公主。」


    能進錦邢司的都是高手,會被顧湛派來保護她的,肯定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兩位姑娘貼身保護我。」


    剩下的二人,則是各自找地方隱身起來。


    半個月後,沈逸之迴京了。


    曉柔便開開心心地為冷瀾之梳妝,找出了一條華麗的素白雲錦鎏金長裙。


    雖是白色的長裙,卻因繁複的做工和考究的用料而不顯寡淡,反而有種別樣的莊重和純潔的美麗。


    冷瀾之瞥了一眼便擺擺手:「換個顏色。」


    曉柔一愣。


    自從認識駙馬以來,公主便隻穿白色。


    因為,駙馬素來喜歡白色。


    雖說這半個月以來公主也開始接受了別的顏色的衣裙,曉柔也從心底裏覺得公主更適合鮮艷的色彩,但她以為公主依舊會為了迎合駙馬而繼續改變喜好。


    不多時,冷瀾之換好了衣服。


    絳紅色外罩著鵝黃色雲紋薄紗外衫,一條朱紅色銀白蝴蝶披帛掛在纖細的手臂上,鮮活靈動,活色生香。


    曉柔興奮地小臉都紅了:「公主太美了!駙馬見了,必定心生歡喜。」


    冷瀾之心頭嗤笑一聲。


    她初見他的時候便是這幅鮮活張揚的模樣,也沒見他動心。


    不多時,便有下人來通傳,說駙馬已經從宮裏迴來了,很快就會迴府。


    冷瀾之這才動身。


    冷瀾之幾乎是和沈逸之同時到達飯廳的,在飯廳外打了個照麵。


    冷瀾之的腳步變緩,細細打量著越來越近的男子。


    記憶裏上一次見到他,不過是半個多月以前。


    那時,他帶著他心愛的女人和養子,親口告訴她,養子不是養子,而是他的親生骨肉。


    告訴她,他當初會娶她,不過是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無法與皇權抗爭,才會委曲求全。


    告訴她,和她婚後的每一天,隻要想到他頂著駙馬的名頭,都會噁心的想吐!


    她抑製不住地血液沸騰了起來。


    那是一種,瘋狂地想要毀滅的衝動!


    長袖下的手用力搓了搓,她告訴自己,不能急。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隻要她想,便可以求父皇於她和離。


    哪怕從明麵上看,沈逸之並無過錯。


    是啊,從明麵上看。


    他多會偽裝啊。


    一個外室護的滴水不漏,還哄著她幫他養兒子,利用她對他的愛徐徐引誘她為沈家謀求利益,冷暴力她以讓她孝敬婆婆……


    可這些,外人並不知。


    一旦和離,外麵隻會說是她用皇權折辱了為國盡忠的功臣。


    屆時,天下文人口誅筆伐,便是她不在意,父皇也會很頭疼。


    她不能給父皇惹麻煩。


    她要,撕開這虛偽的平南侯府的真麵目,要堂堂正正地踹掉這個男人,讓他、讓平南侯府萬劫不復!


    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逸之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名義上是她的妻子的女人。


    兩年不見,她似乎更美了。


    隻是,她眸中的癡迷不見了,隻餘下令人心驚的雍容華貴。


    他皺了皺眉。


    第3章 你懷疑我下毒?


    冷瀾之進了飯廳,對婆母趙氏頷首:「婆母,公爹。」


    平南侯樂嗬嗬地點頭。


    趙氏滿臉不高興。


    自打大婚,冷瀾之一直喚她「母親」,每日晨昏定省都會過來請安,對於伺候她這個婆母的事情,也是事必躬親。


    自打那日的螃蟹事件後,這女人就變了嘴臉。


    哼,就知道這些皇室千金不是好的,渾身上下也就隻有身世能看。


    平南侯府傳承至今不過三代。


    老侯爺原本隻是一介農民,因服役而入了軍營,又因為人機靈和驍勇善戰了下了赫赫戰功,從小小馬前卒一躍成為了顯赫的平南侯。


    因年輕時受了不少傷落下了病根,老侯爺入京後沒幾年就病逝,老侯爺夫人因傷心過度,沒過兩年也隨著去了。


    現在的平南侯是老侯爺的獨子,沒有兄弟,隻有兩個已經嫁人的姐姐。


    平南侯沒多大本事,每日裏隻會招貓逗狗、還在外麵惹出了不少風流債。


    趙氏本是一介農婦,即便入京二十多年,也沒能薰陶出太多貴族氣質,言語思想間時時都透著粗鄙,卻又極為講究排場。


    簾子再次被人掀開,沈逸之走了進來。


    如今的他褪去了青澀,輪廓分明,初見時溫潤如水的眸此時宛若寒潭,深不見底。


    若隻看臉,冷瀾之依舊會在第一眼被他吸引。


    「逸之!我的兒啊!」趙氏撲了過去,捏捏沈逸之的胳膊和肩膀,聲音哽咽:「瘦了!」


    她拿著帕子擦拭兩下眼睛,語氣嗔怪:「你說你,自打成親後就沒再在家裏住過,好似咱們侯府有什麽洪水猛獸似的。」


    冷瀾之眸中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放著華貴的公主府府邸不去住,為這個家辛苦操持了六年,到頭來隻落得個「洪水猛獸」的罵名。


    隻是,人家沒明著說,她也不能對號入座,便端起茶杯,用蓋子輕輕撥弄著已經舒展開的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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