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慢到可以和蝸牛相比較了。


    莊白慈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不情願走到辦公桌。


    「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


    莊白慈翹著二郎腿,半擱眼看著男孩。


    既然不知道事情發生了什麽,自然是主動出擊套話。


    男孩點頭,他聲音囁嚅:「我不該把洋娃娃傳聞寫出來嚇李彥,更不該寫在作文本上嚇唬老師您。」


    洋娃娃傳聞?


    莊白慈認真了幾分,伸手把男孩手中的作文本拿走,隻是對方力氣意外得大。


    莊白慈笑著摸著男孩的頭,語氣低沉下來,溫柔極了:「讓老師看看,老師不怪你。」


    男孩抬頭,看著麵前仍舊穿著襯衣西裝褲的班主任,他臉上線條分明,雙眼皮瑞鳳眼,笑起來眼中星光點點,五官任一個挑出來都是驚艷,合一塊更是完美。


    今天老師的心情似乎很好。


    男孩呆呆看著,得出這個結論後,依言放開了手,動作也大膽起來了,眼睛也是提溜提溜轉。


    莊白慈很快就找到了那篇作文。


    隻是紙頁上的字跡神似恐勝似草書,莊白慈輕微蹙眉,花心神去識別。


    「老師,你知道學校的傳聞嗎?聽說我們的洋娃娃每一個都是被封印的天使,在夜半時分時,它會甦醒,會懲罰不乖的孩子,並取代他……」


    大致看完後,其實內容無關痛癢,也可以是小孩子玩鬧惡作劇寫上去,但原主npc直接在作文上寫下大大的四個字:不可理喻!


    莊白慈合上作文本,封麵上同樣是飄逸的字跡:毛利成。


    是麵前這個男孩的名字了。


    「我不是故意嚇人的。」


    毛利成繼續開口解釋。


    「老師理解。」莊白慈給他搬了條小凳子讓他坐下,平視看著他,「能告訴老師,你是自己親眼看見的,還是從哪裏聽到的呢?」


    毛利成支支吾吾沒有說。


    莊白慈知道他在顧忌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棒棒糖,遞給毛利成後放輕聲音,繼續柔聲說:「我知道你肯定是看到了什麽,不能說出來,放心,老師給你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莊白慈的哄誘中,毛利成終於開口了。


    「老師,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別送我去小黑屋。」


    得到莊白慈的肯定迴復後,毛利成眼中有了沒掩藏住的驚恐。


    「我親眼看到了,晚上洋娃娃吃了我的朋友。」


    毛利成的話音剛落,辦公室的窗簾無風自動,周圍氣溫都降了不少,陰風一股股往莊白慈背後吹。


    第3章 小原丟失的洋娃娃(3)


    還挺涼快的。


    莊白慈心想。


    副本季節是夏天,在房間內都能感受到外頭的熱浪,莊白慈隻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身上沁了不少汗,現在就相當於給他打開了效果極好的空調,還是360度無死角的。


    「那個洋娃娃是怎麽吃了你朋友的?」


    莊白慈繼續低聲說,他沒有直視毛利成,而是看著他麵容的下三角區,這樣更顯真誠。


    他知道這些,部分功勞還是曾經的病友。


    他在醫院無聊,既不能下床活動,又不能玩電子設備,一天到晚癱在床上,莊白慈不變成癡呆都是萬幸。


    其實有護士曾給他帶過一些書,讓他打發時間,可莊白慈一看到密密麻麻跟螞蟻似的一坨一坨就頭疼,這個消遣方法隻實施一次就作罷。


    好在隔壁床之前有一個老爺爺,笑容朗爽,時不時和莊白慈聊天,偶爾還聽著他兒子帶過來的收音機。


    老爺爺輕微耳背,收音機聲音有些大,莊白慈被迫一同收聽。


    後來老爺爺病治好了,十分豪爽把收音機送給了莊白慈,莊白慈買了不少磁帶,天天聽收音機,心理學、刑偵學、他都有涉獵。


    在他被拉進來之前,收音機還播放近期人員失蹤的新聞,隻是當時,大家對此並不太關心。


    「好像是洋娃娃張開嘴,不對,是洋娃娃自己站起來在他腦袋裏掏。」毛利成神色痛苦,可見當時的情形對他的影響很大,「我不記得了,對不起。」


    半晌,毛利成放棄了,垂下頭。


    看來這條路是斷了。


    莊白慈沒有堅持,他摸著毛利成的頭。


    「沒關係,不記得更好。」


    他的聲音本就比較偏溫潤一帶,如今放鬆語氣下來,如同春風拂過,十分舒服。


    「我好窩囊啊,數學老師說得對,我什麽事情都做不好。」毛利成小胖手蜷縮在一團,他懊惱,「是我拖累了學校。」


    「看來你不喜歡吃糖。」


    「什麽?」


    「吃糖會變甜啊。」


    甜妹愛笑啊。


    他說完,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毛利成看著麵前的老師笑得前仰後合,他坐在那兒眨眨眼。


    毛利成:???好冷啊。


    莊白慈看到毛利成一臉莫名,就知道他沒有理解到笑點,臉上的笑容斂住了。


    「你認識小原嗎?」


    莊白慈轉移話題。


    毛利成思考一下,搖搖頭:「小原是誰?」


    不認識,不是我們年級的。


    還是說這可能隻是對方的一個代號,或者小名稱呢之類的。


    確實不可能這麽快找到。


    莊白慈皺著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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