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葉叔叔送我來醫院。」他天真的笑容讓葉錦川心裏軟得一塌糊塗,葉錦川蹲下身子,幫他戴好小帽子,「不客氣,我們去買蛋糕好嗎?這附近有一家味道很好的蛋糕店。」


    諾諾紅著臉乖巧地點頭。


    賀恬溪板著張臉,剛才的電話是通知他需要臨時加個班,原本計劃陪諾諾一整天,現在計劃落了空,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與諾諾分別前,她冷臉囑咐賀亦:「好好照看好諾諾,上點心,別一天就知道玩音樂,多學學怎麽照顧小孩子,對你以後有好處。」


    賀亦翻了個白眼,連話都懶得和她說。


    賀恬溪和季烊坐上計程車後,賀亦陰沉了一天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他把諾諾抱起來,摸摸他的腦袋:「你想吃什麽蛋糕?」


    諾諾笑著列舉出了好幾種不同的口味。


    「好,一會兒給其他小朋友也選幾個帶迴去。」賀亦輕聲說道。


    這是他少有的溫和時刻,葉錦川想,可能是因為賀亦在姐姐的壓迫下長大,他在諾諾身上也看見了自己吧。


    蛋糕店很大,裝修得像個小型主題公園一樣,米老鼠唐老鴨海綿寶寶灰姑娘,這些元素幾乎充斥在店裏每個角落,連蛋糕都是含有卡通元素的,做得精緻極了。


    要是晨晨來了這個店鋪,一定會興奮地手舞足蹈,葉錦川一想到晨晨的可愛模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給晨晨買了兩個口味的小蛋糕,一個提拉米蘇,一個草莓千層,剛要去付錢,賀亦就攔住他,把他手裏的托盤拿了過去。


    「今天我請客。」


    買完蛋糕出來,葉錦川總覺得賀亦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心情不好。


    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原因,賀亦應該是還在介意賀恬溪說的那些話。


    他不自覺的也開始迴憶起了季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也許你姐姐他們隻是太擔心諾諾了,才會對你說那些話,你別太在意。」


    賀亦抿了下唇,輕聲問:「你們的都聽見了?」


    「嗯。」


    「我姐從小就這樣,脾氣暴躁,從中學的時候開始,我和她基本天天打架,後來她結婚了,去了國外,前年才迴來。」


    看了眼懷中熟睡的諾諾,賀亦放輕了聲音,「諾諾也是那個時候帶迴來的,我對小孩最沒轍了。」


    「作為一個舅舅來說,你已經合格了。」葉錦川拍拍他的肩膀,「我大概能理解你姐姐和姐夫愛子心切的心情。」


    因為他也和他們一樣。


    陽光打在諾諾臉上,把他的小臉蛋照得有幾分紅,他抬起小手抓了抓臉頰,然後又陷入沉睡。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葉錦川看得出來,賀亦還是很疼愛這個侄子的。


    迴到莊園後,晨晨他們正在睡覺,忙碌了大半天的薑雲升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為了方便照看,他把兩個沙發拚在了一起,三個小朋友就睡在沙發上,蓋著小毯子。


    晨晨和小楠睡在一頭,婷婷睡在另外一頭。


    晨晨的睡相向來很狂野,腳上的襪子被踢掉了一隻,另一隻腳丫搭在小楠的腿上,褲腳也跑上去了,露出白白胖胖的小腿肚。


    他像個把八爪魚一樣抱著小楠,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偶爾還會用小臉蛋子蹭蹭小楠的脖子。


    相比起來,小楠睡覺就老實多了,小手放在身體兩側,完全就像是一個被晨晨綁架的良家婦a,連被子也蓋得很老實。


    【承包兩個崽崽的絕世睡顏。】


    【好可愛,晨晨的臉蛋子給我rua。】


    【晨晨的小jiojio在動耶~啊啊啊啊,我的寶寶怎麽那麽可愛。】


    【我仿佛看到了他們二十年以後,小楠西裝革履高冷地坐在辦公室,軟萌晨晨像隻小兔子一樣翹著小尾巴來給總裁送午飯。】


    【你快寫本子!別逼我跪下來求你了,我想看,我是大學生,嗚嗚嗚~】


    晨晨動了動鼻子,咂咂嘴吧,把自己的頭往小楠肩膀上又挪了些。


    他好像正在做一個香甜的夢,嘴角邊隱約可以見到口水的痕跡。


    葉錦川等人剛把蛋糕放下,就聽見晨晨嘟嘟噥噥地說起了夢話:「好香好香,大豬蹄幾好香啊~」


    倒水的動作一頓,葉錦川迴想了一陣,並不記得晨晨有吃過豬蹄這種食物,應該是跟著電視裏學的。


    他沒有多想。


    然而,下一秒。


    人魚崽崽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啊嗚」一口嘬在了小楠的臉上。


    小楠臉頰上的肉肉雖然沒有晨晨的多,但也不算少,被晨晨含住了小半張臉。


    他沒有用牙齒,隻是憑藉本能把肉肉往自己嘴巴裏吸進去。


    睡夢裏的小楠不滿地皺了下眉,想推開晨晨,卻怎麽也推不開。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眼前是晨晨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臉,他剛想動,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無論是身體,還是腦袋。


    葉錦川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連驚訝都忘了,連忙跑過來,把小楠的臉從晨晨的嘴巴裏拯救出來。


    小楠臉蛋子比櫻桃還紅,並且是一個非常圓潤的原型形狀,上麵還有些濕潤。


    【小楠:家人們,說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剛才在睡覺的時候,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東西咬了一口,醒來後發現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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