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植物園迴來後,楚天意就陷入矛盾的痛苦中,在老家,他因條件的限製,辜負了兩個女人。現在條件好了,他不想再放棄金鳳,可是她的病?什麽時候能好啊!


    他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到底真心愛金鳳不?雖然金老爺子在這個事上非常大度,不止一次勸他。但他總感覺自己與金家好像有扯不開的情緣,善良可愛的金鳳,穩重如父的金老爺子,笑聲爽爽調皮的金虎。


    最終他決定,五一與金鳳領證!大不了和她瘋瘋傻傻一輩子!


    頭天晚上,他想,還是告訴金老爺子一聲,電話打過去,金老爺子那邊,“你可想好了?……”然後是沉默,最後“啪”電話掛斷了……


    金老爺子是個什麽人?沒有高興,沒有鼓勵,甚至沒多說一句話。


    楚天意第一次感覺到,看不透這個人!


    五一的天空,陽光大方地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楚天意對金鳳說,“走!咱今天去領娃娃證,”


    “為什麽要領娃娃證?”


    “領了娃娃證,才能生小孩呀!”


    “好!好!咱快去,天意。”


    五一結婚的人哪年都要排隊,今年也不例外。


    排到楚天意他們時,工作人員,一個穿著時尚豔麗的小姑娘,把兩張表放在他們麵前,先填表。


    金鳳看到穿著時豔的小姑娘突然說,“妖精啊,妖精!這裏麵好多妖精!”


    小姑娘一聽,煩了,剛要嗬斥她,看到她那無神的眼,轉向楚天意,“怎麽迴事?”


    “金鳳別鬧,亂說,人家不給發證了!”


    “不,我要娃娃證!我要娃娃證!”


    很多人都往這看。


    “這位同誌,你這不是開玩笑,?領個神經病人來結婚!”


    “他父親一會就來。”


    “誰來也不合法,結婚必須雙方自願,不能表達意思的神經病人,何談自願!快走!”


    這時,一個幹瘦的黃巴臉子,出來就往外推楚天意,“趕緊走!”


    金鳳上去,推開他,推的黃巴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殷主任,你沒事吧,報警吧!”


    楚天意一聽拉著金鳳就跑,金鳳也知道惹了禍,跑的更快,幾乎是攜著楚天意跑的!


    迴來後,把金鳳交給老婆婆,楚天意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灌醉……灌醉……


    電話鈴想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大詩人,我想喝酒,陪我不?”


    “你在哪?”


    “在你廠子外,我自己開車來的”


    一個偏僻的小店。


    一對帶著墨鏡的男女。


    無語,每人三杯後,一瓶榆樹錢酒見底。


    “想聽我的故事不?”


    “隨你……”


    “我不知道為什麽想對你說,敢對你說……因為……因為我愛你!”


    開場白後,袁大美女講了自己的故事:


    如果說愛這個字,我的“伯樂”也算我第一個人,我是由崇拜到愛,他沒強迫過我,我感覺起先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他女兒一樣,我升職副科長後,那年我二十歲,我感覺自己竟然當上官了,無比感激他,我沒什麽可報答的,他什麽都不缺,可是幾次他都把我說哭了,他怎麽也不同意。


    我感覺像欠他似的,終於在他醉酒後,我們才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後就收不住步,後來,我想給他生個孩子,不知什麽原因,有兩次懷上了,幾乎都是過一兩個月就自然流掉了。


    那天跳舞迴去,他叫我嫁人後,就有人給我說媒,我不想要那些趨炎附勢的偽君子,就找了一個鄉鎮的中學教師,他也是農村出來的,人看上去挺老實人,像你一樣愛好文學,我們挺談的來,那年他二十八歲,我二十六歲,“伯樂”走了後,我約他出來,那晚我們都喝了酒,談了很多都忘記了,我隻記得一句話,


    “不是你的錯!我陪你重新開始。就像你剛帶上紅領巾一樣!”


    我的心竟然砰砰跳起來,真有剛帶上紅領巾的感覺。


    從那時,我們就在一起了,周末,他總是坐車來找我,我領他到處轉轉,附近的景點我們都打過卡了,第一次過年,我們才認識二個月,也沒見家長。


    那年五一,我說,“咱都認識半年多了,你打算什麽時候領證。”


    他說,“你看咱兩地分居,很不方便,把我調到縣城吧!以後孩子上學也方便!”


    我說,“我想到鄉鎮去工作,哪裏生活不一樣!”


    他沒說什麽。


    還是一如既往地,周末來我這打卡。盡情地享受著我的青春,好像第二天就不屬於他似的,有時又好像偷別人的女人似的,有次,他強硬地給我洗澡,竟然變態地吻遍了我全身。


    漸漸地,我感覺不到他心的溫度。隻是機械地滿足他。


    他家人的事,他同事的事,還有不知什麽朋友的事,都來找我。給他們辦完事,他們都表現地平淡而正常,好像應該似的。漸漸地,我厭倦了這種事。


    對他說,“有些事我不敢收錢,都用自己的錢跑事,咱結婚後吃什麽!再說,這樣跑,早晚跑進監獄去!”


    他還是沉默,接著就是索取我的青春。


    袁大美女講到時這裏,燈突然滅了。


    啪的一聲有東西扔在桌子上!


    “誰!”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小二,看看,是不落閘了。”


    老板吩咐到,並點著蠟燭送過來。


    桌子竟多了一塊雞蛋大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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