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簡單的和小泉純夏交代了一句而後轉身去了赤司征十郎的休息室裏。


    小泉純夏:……


    你這種目的地十分明顯的情況下,你可以不用過來特地找一下我,費您的腳力。


    小泉純夏迴過神的時間,自己的妝容也完成了而赤司征十郎正站在了門口,他靠著牆,神色在手裏的劇本上打量著。


    兩個人從擁擠混亂的前台布置的人群中繞開,走到了偏僻的教室邊,隱隱的能夠聽見有人的說話聲。


    小泉純夏下意識的探頭看了一眼,卻為眼前的情境而感到吃驚。


    赤司征十郎站在她的身旁,手裏拿著的劇本在一瞬間被握緊。


    「我可以自己獨自生活而不是在你的籠子裏跳舞,我的生活遠比跳舞要有意思的多。」


    熟悉的台詞但卻是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感情。


    小泉純夏看著教室裏背對著自己的人,忍不住迴頭跟赤司征十郎對視,說:「是……鈴木同學?她在做什麽?」


    赤司征十郎慢慢的鬆開了握緊的劇本,眼裏的寒意在看向小泉純夏的時候消融,說:「在給我們表演一齣好戲,讓她自己來吧,我們先走,打攪她不太方便。」


    他冷淡的唇角微微翹起,似乎是在微笑但是小泉純夏卻感受到了翹起的唇角之下的怒火。


    嗯?發生了什麽?


    小泉純夏還有些懵逼的被拉走了。


    舞台的布置很快完成,按照導演的要求,各位演員換上了服裝陸續的在幕後等待。


    「今天的節目是大家費了一個月的心思才準備好,一定要好好努力哦,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因為任何理由給整個努力的團隊帶來負麵的影響。」


    鈴木在這段時間裏已然讓她的威信樹立,在恩威並施之下就連導演的意見在有些時候都已經可以忽視。


    小泉純夏感受到她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滑過而後她遞過來一杯水,露出了皓腕。


    「認真表演,不要疏忽大意哦,小泉君。」


    小泉純夏接過她遞來的水杯,餘光裏有一抹紅色的痕跡閃過,她慢吞吞的咽了兩口水隨即放下水杯登台,腦子裏還在想著那個紅色的痕跡。


    她覺得很熟悉。


    鈴木看著小泉純夏慢慢走上舞台的樣子,悠然的坐下,手邊還是標配的紅茶。


    她不是很喜歡紅茶,但是這是名媛的標配。


    「希望小泉同學能給我們一個精彩的表演。」她的視線放在了舞台上那個逐漸走向舞台邊緣的少女,仿佛在下一秒就能看見自己預期的畫麵。


    她身旁的導演正想附和,在下一秒驚叫出聲——


    「小泉!」


    眾人懼驚。


    舞台搭建邊緣的組裝櫃突然分裂而舞台上的少女正在腳尖點地的起舞。


    赤司征十郎以他最快的速度,邁步,伸手,摟住。


    「……謝謝。」


    小泉純夏在赤司征十郎的懷裏還心有餘悸的喘了一口氣,因為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再加上腳腕崴了一下,讓她現在的心急速跳動著。


    她的臉前是赤司征十郎的胸膛,她的後腦勺被赤司征十郎的手不輕不重的按著,像是在安撫她。


    「這件事有赤司家的人負責追究,現在復原舞台,準備真正的表演。」


    赤司征十郎知道小泉純夏在這個節目上耗費的時間,這個時候因為一個人而去破壞整個節目,便是高估了這個人的價值。


    他看見了鈴木在教室裏的那一幕還能讓小泉純夏上台,自然是已經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做好了收穫證據的準備。


    他的仁慈已經給了而他的愛也已經完整的傳達給了小泉純夏。


    她的耳邊能夠感受到男生說話時胸膛產生的微微震動,嗓音透過肋骨落到了她的耳膜。


    赤司征十郎鬆開了緊摟著小泉純夏的腰,他也在一瞬間心跳紊亂,隻是眉眼之間的波瀾不驚教人無法看出來而已。


    「先去休息。」


    他說話之間有一些熱氣從小泉純夏的耳畔邊擦過,小泉純夏微微點頭,他便以攙扶著的姿勢把人帶迴了後台裏。


    小泉純夏從包裏摸出來藥,身上被嚇得軟趴趴的沒有什麽力氣,桌子上的水杯伸手去拿了一下卻也沒有成功拿起。


    「熱水。」赤司征十郎推門進來,看見她在伸手摸礦泉水的時候,眉頭一壓,手裏拿著的熱水放在了她的手裏。


    小泉純夏配合著藥吃下了。


    她突然感覺腳上一涼,低頭一看是紅髮少年的頭頂。


    他的人看起來很冷淡但是頭髮卻意外的鬆軟,從髮根開始都耷拉在頭上但是又在發梢的時候意外的幹淨利落。


    小泉純夏無言的看著他,卻是因為內心裏巨大的撼動而讓她無法說出其他的話來麵對他。


    赤司征十郎單腿跪在地上,他彎腰低頭去拿著手裏的冰袋敷著女孩子受傷的腳腕,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眼裏的情緒,隻是能夠看到他平直的嘴唇弧度。


    因為脫去了外套的原因,他現在的身上還穿著貼身的白色襯衫,彎腰的時候有一些微皺卻很快隨著他直起腰的動作消失不見。


    「感覺怎麽樣?」


    「我……」


    小泉純夏的託詞在赤司征十郎的如有實質的目光之下忽然變得很輕,她心虛的咬了一下唇而後說:「我想表演完節目。」


    這段時間,不僅僅是她一個人在投入精力也有這位從不肯落人之後的少年,她的放棄等同於放棄了最好的舞台效果,也就是說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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