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先生帶到。”畢竟是吳道,行動就是快速,隻是半盞茶的時間,還不夠徐珪仔細觀察完潘金蓮,就再次前來複命。


    “請進來!”


    徐珪話音剛落,吳道便領著李時珍前來,許久不見,李時珍好像更加健壯了。


    “在下拜見天子。”作為禦醫,李時珍禮數俱到,但還是被旁邊五個從沒見過的女子吸引了注意力。


    “平身。”徐珪走到李時珍跟前,指著墨蘭道,“先生,這位姑娘出了點問題,你看看吧。”


    “遵命。”李時珍拱手,看了一眼墨蘭,見她對自己好像很是戒備,眼神略顯飄忽,便疑惑道:“莫非得了癇病?”


    “哦?何為癇病?”徐珪不解,當即詢問。


    “陛下,所謂癇病,大多因鬱結於心,發病之時眩撲倒地不起,這位姑娘是不是寡言少語,害怕生疏?”李時珍皺眉道。


    “正是!”見李時珍隻是看了一眼就把墨蘭的一切基本都說出來了,徐珪大喜,頓時認定墨蘭有救。


    “哎!這位姑娘患了迷惘之疾,乃心恙之人,自古有言‘解鈴還須係鈴人’,不是靠外敷內服可治愈的,不過在下有兩味草藥可以緩解這位姑娘的症狀,一味叫做蒼術,可以醒腦驅邪;一味叫做白芷,效用同蒼術,兩者一起服用效果大增,這位姑娘隻需早晚服用,大概半個月便可好轉,至少會變得和常人一樣,不過至於痊愈……哎!還需病根呐!”李時珍小聲說完,歎了口氣,一臉無奈。


    “那好吧,照先生所知,這位姑娘是否真的可以痊愈?”徐珪低聲問道。


    “難說,要看這位姑娘傷的重不重了,假如她有了些失憶症狀,恐怕……”說到這邊,李時珍悔而不談,但徐珪聽得懂他的意思。


    墨蘭連郭嘉都不記得了,連這個解鈴人都不記得了,不就是失憶了嗎?而且失憶的很徹底!


    “陛下……”和墨蘭待在一起的大喬一直關注著兩人的談話,見兩人神色非常嚴肅,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便輕唿徐珪。


    “嗯……”徐珪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大喬,又扭頭歎了口氣,“李先生,那針灸可否改善?”


    “針灸在下不精,陛下可以諮詢皇甫謐。”李時珍一臉慚愧,好像錯在自己似的。


    “嗯,也好,你們同在太醫科辦事,煩勞你傳他過來。”


    “遵命!”李時珍拱手,隨手寫下藥方,交與徐珪,便告辭。


    “伯玉,墨蘭姑娘她到底怎麽了?”見李時珍離開,大喬才走過來疑問,昨天一晚,她見墨蘭時時擔驚受怕,隻當是受了刺激,安撫一陣子便好了,而墨蘭在自己和小喬的安撫下,也確實變得自在多了,不像起初那麽拘謹,因此大喬以為她沒多大事,但現在,卻徹底改觀了。


    “盈兒,”徐珪看了看大喬,略微思索,措了一下詞道,“昨夜曹操有個間諜潛入都城,你聽說了吧?”


    “嗯。”


    “其中一個色膽包天,公然調戲墨蘭姑娘,可能因此她受了刺激,然後失憶了。”徐珪並沒有將真相說出來,隻是含糊其辭,反正按照小三國的描述,那一段記憶應該都從人們的腦海中抹去了。


    “哦?竟有這種事?”不知道大喬是真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表示驚訝,徐珪此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他隻知道自己要盡快治好墨蘭,或者想辦法讓墨蘭和郭嘉親近,不然,郭嘉絕對沒有心思做正事。


    “對了,我居然忘了安慰郭嘉,他昨夜可是氣急而走的呀……”徐珪默念一聲,大感頭疼。


    “咳咳……”剛巧這時潘金蓮輕咳兩聲,嬌脆的嗓音讓人沉醉,但徐珪卻沒空遐想,感覺剩下來的事會讓自己焦頭爛額。


    徐珪看了一眼潘金蓮,見她不好意思地捂著嘴,知道她應該不是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便也不多想,默默地迴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兩手按摩太陽穴,放鬆自己。


    “陛下。”這時,一個中性偏陰柔的聲音傳來,徐珪一聽就知道,是鄭和來了。


    “何事?”徐珪睜開眼,看著微笑著的鄭和詢問。


    “方才劉曄大人差我前來報信,納妃事宜到中午便可準備就緒,冊封之事交於陛下欽定,至於居住之所,希望陛下能賜名。”鄭和道。


    “嗯,”徐珪點點頭,看了一眼潘金蓮,“冊封之事明日再說,居住之所就定在椒房殿旁邊,名為‘清荷宮’。”


    “遵命!”鄭和點頭,就要離去。


    “且慢!”,徐珪突然叫住鄭和,“你去把郭嘉叫來,朕有事。”


    “諾!”鄭和拱手而退,徐珪發現在說道郭嘉這個名字的時候,墨蘭還是有點波動的,並不是完全沒反應。


    “陛下,清荷宮可有何寓意?”大喬笑眯眯地詢問,顯然對這個稱唿很是好奇。


    徐珪看著大喬,又看了一眼潘金蓮,笑道,“荷花即蓮花,且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意為清純幹淨,朕覺得潘金蓮很符合這一氣質,便以其名命名,愛妃覺得可好?”


    “陛下真是文采斐然,剛剛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太妙了!”大喬笑盈盈地看著徐珪,顯得很是崇拜。


    “嗬嗬……”徐珪笑了笑,心想偶爾裝一下逼還是不錯滴!


    其實徐珪取名“清荷宮”,還有一個隱藏的含義,但是說了她們也不懂,索性就直接略過了,清荷即清河,是武鬆、武大郎以及潘金蓮生活的一個縣城,徐珪用這個諧音命名,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要時刻記著潘金蓮的過去,作為一個紀念。


    卻說潘金蓮聽到徐珪剛剛誇讚她‘清純幹淨’,再次羞得低下了頭,霞飛雙頰,好看的緊,徐珪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悄悄看了一眼大喬,見她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突然覺得女人間的戰爭有點不簡單。


    “陛下,皇甫謐前來,不知召喚所為何事?”禦書房裏來了一茬又一茬人,倒不像平日裏用以批閱奏折,靜心沉思的場所,而像人來人往的市場,不過也情有可原,因為今天,還算是個特殊的日子。


    “朕問你,針灸可否治療癇病?”


    “這……”皇甫謐立馬陷入沉思,一臉為難,“陛下,針灸主要用來治療身體內疾,對於癇病的治療,在下從沒聽說,且不敢輕易嚐試,萬一失敗,惹下不明之症,在下可承擔不起。”


    “那好吧,朕沒事了,你先退下吧。”徐珪想想也是,便直接道。


    “……遵命。”皇甫謐一臉無奈,拱手而退。


    “這就尷尬了……”徐珪默默地看著墨蘭,心中想著電視劇上經常播放的狗血鏡頭,當初感覺很假,現在倒真的希望能夠成真。


    “哎!”大喬也歎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墨蘭,一臉關切,而墨蘭卻好像不知道說的是自己,一臉冷漠,大眼睛呆呆地盯著徐珪,臉上寫滿了懵逼。


    ……


    “陛下。”皇甫謐走後沒多久,鄭和就領著郭嘉前來,原來昨晚郭嘉一夜未眠,在宮中禦花園外坐了一夜,剛巧迴來就遇到鄭和。


    “奉孝,你看上去怎麽有些疲倦?”徐珪起身,走到郭嘉跟前關切道。


    從郭嘉進入禦書房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始終落在墨蘭身上,一向沉穩的眼中此刻卻填滿了心疼、哀傷和焦急,一夜未眠加上心中憂慮,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萎靡,真的像一夜間老了十歲。


    “奉孝,你和墨蘭姑娘談談吧。”徐珪說了一聲,便領著大喬,另一隻手牽著潘金蓮,緩緩走出禦書房,其他四個侍女隨後而出,留下莊嚴的房間給癡情的郭嘉和癡癡的墨蘭。


    禦書房內。


    “蘭兒……”經過昨晚的教訓,郭嘉知道不能做出過激的行為,免得讓墨蘭再受驚嚇,便輕聲唿喚,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


    “你……”這還是墨蘭第一次說話,見郭嘉前來,沒了昨夜的排斥,莫名閃動的眼中似乎認出了郭嘉,但又好像記不起來,精致的五官玲瓏的俏臉瞬間僵在那邊,陷入痛苦的沉思和迴憶。


    “蘭兒……”郭嘉嚐試再次靠近,兩人已經隻差一手的距離,見墨蘭痛苦的樣子,郭嘉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墨蘭柔軟的身體隨之抽搐,一聲驚唿傳來,連屋外的徐珪等人都聽到了。


    突然徐珪伸手攔在大喬跟前,看著她微微搖搖頭,“沒關係,不要打擾他們。”


    “嗯……”大喬不是那種堅持自己的人,在和徐珪一起的時候,她選擇無條件相信徐珪。


    “蘭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奉孝啊!”不想墨蘭在驚叫後一把推開自己,郭嘉幾乎麵臨崩潰,忍不住壓抑聲線喊了出來。


    “奉孝?”似乎墨蘭也在努力迴憶,輕輕呢喃了一聲,突然像受了電擊一樣,渾身不停地顫抖,緊緊縮成一團。


    郭嘉不敢碰墨蘭,直覺告訴他此刻墨蘭的內心在掙紮,外人不能幹涉。


    “唿……”墨蘭一聲長唿,微微抬起頭,眼神恢複了以往的靈動,看著郭嘉笑道,“奉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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