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官,墨蘭剛剛被人贖出去了,要不,您找找其他的姑娘,我們這兒好姑娘多得是!”老鴇媚笑一聲,就迎上前去。


    “被贖走了?”這個大漢頓時麵露不悅,“我就是奔著她來的,好不容易來一趟建業,豈能就這麽罷手?”


    郭嘉牽著墨蘭,神色無比嚴肅,見這大漢不是什麽善茬,一臉兇惡,而且一個耳朵還豁了一個口子,肯定是個好勇鬥狠之徒,當即不動聲色,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而墨蘭同樣畏懼這個大漢,郭嘉能明顯的感到她的小手在顫抖。


    “快跟我走!”郭嘉扭頭低喝一聲,與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臉截然相反。


    墨蘭微微一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


    ……


    “老伍啊,人家姑娘被贖走了就算了,你可千萬不要耍性子胡來!反正好姑娘多得是,你就隨便找個樂樂吧!”


    這時郭嘉才注意到這個伍姓大漢身後還有一人,雖然沒有他這麽高,但卻也是個巨人,而且容貌甚偉,看起來很是正派,渾身肌肉無比突出,絕對不是常人。


    “那怎麽行!”這個豁耳朵不耐煩地囔了一聲,突然惡狠狠地對著老鴇,“說,誰把墨蘭贖走了,要是不說,我就拆了你的店!”


    “哎喲喲!客官!”這時老鴇突然收起臉上的媚笑,斜著一隻眼趾高氣昂道,“天子眼下,你還敢為非作歹了?”


    老鴇這話一說,跟著郭嘉的那些打手個個圍攏過來,將這個大漢圍在中間。


    “老伍!”那個肌肉健壯的大漢厲聲道,“我兩遠行而來,隻為了正事,你可不要節外生枝!”


    “哼!這臭婆娘這麽不識好歹,真當我是說著玩的!”豁耳朵大漢突然怒吼一聲,伸手就擰起一個打手,往圍著自己的人群中砸去。


    “打人啦!”沒想到這個惡漢居然真的敢動手,而且一出手就如此霸道,老鴇當即尖叫,欺軟怕硬的小人嘴臉乍現無疑。


    “快走!”郭嘉見現場大亂,手臂用力拉扯著墨蘭,卻不想墨蘭突然一把甩開,轉身跑迴去:“住手!我就是墨蘭!”


    “你!”郭嘉大驚,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豁耳朵將一個嘴角滿是鮮血的打手扔在地上,扭頭一看,頓時笑開了花,“嘖嘖!果然名不虛傳!麵若桃花,小身段兒銷魂的緊啊!”


    “老媽,我能做的也就是這麽多了,隻是希望你能撤掉奉孝的贖金!”墨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嘴角帶著淒厲的慘笑。


    “奉孝?”豁耳朵身後的大漢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皺眉,陷入沉思。


    “行行行!”老鴇早就被剛剛的場麵笑到了,哪裏還顧得上許多,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點頭如搗蒜,總之先答應了再說,因為她也知道隻有墨蘭能救場。


    “蘭兒!”郭嘉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但卻並不懦弱,見墨蘭義無反顧,自己無論是出於本心還是出於對墨蘭的愛,都不會視而不見,當即衝上前去,攔在墨蘭身邊。


    “怎麽?你要阻止我?”豁耳朵麵帶輕蔑的笑容,看著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個半頭的郭嘉,那比自己小了幾圈的身板,嘲笑之意格外明顯。


    “要想帶走墨蘭,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郭嘉突然嘴角一彎,露出一絲不怎麽明顯的慘笑,而他身後的墨蘭,卻看不見這表情,隻顧著從後麵緊貼著郭嘉,顯然自己也很害怕。


    “哈……”郭嘉輕輕地笑了笑,嘀咕一聲,“不想來的這麽快,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陛下他們安全了……”


    “啥玩意兒?”聽著郭嘉自言自語,豁耳朵以為郭嘉神誌不清了,當即麵露厭惡,大吼一聲,“那就滿足你!”


    一隻碩大的鐵拳當即就砸過去,迅雷不及掩耳,而郭嘉則慢慢閉上眼,等待著這個惡漢,不,等待著老天對自己泄露天機的裁決。


    “且慢!老伍!”在豁耳朵的拳頭就要砸到郭嘉頭上時,突然身後的大漢一聲大喝,豁耳朵當即住手,“什麽事?”


    “奉孝……這名字好像老聽程先生提起。”那個大漢說道。


    “這麽一說是有點像,可是,你怎麽知道這就是程先生說的奉孝?”豁耳朵極不耐煩,看著郭嘉居然在微笑,氣不打一處來,爆喝一聲,鐵拳死命地砸過去,直直轟向郭嘉的心髒。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此時,正在趕迴皇宮的徐珪突然咳嗽不止,不住地輕拍胸口,借著昏暗的光線,大喬居然看到徐珪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表情很是痛苦,好像身上被什麽東西被割掉一樣。


    “伯玉,怎麽了?”見徐珪這麽反常,大喬以為徐珪身體不適,立馬關心的詢問。


    “咳咳咳咳咳……”徐珪又咳嗽幾聲,才緩緩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汗,“突然感覺胸口發悶,快要窒息。”聲音略顯沙啞,而且有點遊氣,就像漏氣的風箱一樣。


    “哇哇哇!”大喬剛準備去拍拍徐珪的心口,突然小徐績大哭不止,大喬伸在半空的手一時無所去從,拍徐珪不是,哄徐績也不是。


    “我沒事,咳咳……”徐珪深吸一口氣,笑著擺擺手,聲音也有點恢複了正常。


    “嗯……”大喬這才緩和了一下神經,微微鬆了口氣。


    “籲!”這時馬車突然停下,徐珪正疑惑間,就隱約聽到有喧鬧聲,這聲音與平日裏不一樣,就好像打鬥、逃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殺人啦!救命啊!”


    突然一聲驚唿傳來,徐珪當即神經一緊,唿吸停滯,此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起左慈的話:“郭嘉有危險!”


    “秋遙!”這時徐珪的不適感已經完全驅散,跳下馬車,四處探查,卻又沒發現什麽異常,隻是從秦淮河附近不時的有人往自己這邊奔跑,看起來很是急切。


    “陛下!”秋遙拱手,等待命令。


    “去問問看,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知道出事了,但徐珪還是試圖說服自己,隻要沒見到郭嘉,就始終不要相信這件噩耗。


    “是!”冷夜翻身下馬,執行命令,而此時,周瑜等人也聽到異常,走下馬車。


    “站住!”冷夜伸手攔住一人,冷冷的詢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殺……殺人了!青樓裏有兩人為了墨蘭大打出手!”這人慌慌張張地說了一通,就掙脫了冷夜的束縛,繼續逃命。


    “……”冷夜見狀,一時無語,直接轉身匯報,“陛下,是青樓那邊出了事!”


    “青樓?”徐珪立馬又將神經緊繃,因為青樓,和郭嘉也有聯係,“走,去那兒!”


    “是!”冷夜拱手,翻身上馬,前往開路。


    “讓開讓開!”就在徐珪等人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以及金屬摩擦碰撞的聲音,徐珪對著聲音很熟悉,這是城中的禁軍,他們也正往青樓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徐珪都在祈禱,希望郭嘉千萬不要出事,他,還沒怎麽施展自己的才能。


    ……


    不一會兒,終於來到青樓,門口圍了一大群人,也有不少嫖客從樓裏麵往外逃,見到禁軍前來,紛紛讓開一條道,而徐珪等人也走下馬車緊跟其後,這時徐珪才發現,這支禁軍居然不是巡邏的部隊,而是由宇文成都和林衝直接統領的禁衛班,因為領頭的兩個武將,正是宇文成都和林衝。


    “放開我!”青樓內略顯狼藉,很多東西被砸壞,而地上,正躺著一個儒生,一動不動,豁了一隻耳朵的漢子,正把一個嚎啕大哭的女子往後拽,顯然欲行不軌之事。


    “伍天錫!”徐珪見到這人,當即大驚,走近一看,地上那個已經沒了聲息的儒生,正是郭嘉!


    (ps:關於謀士,小白有幾點說明,其實那些著名的謀士,並不像一些電視或者小說裏,幾乎每次都會想出一些逆天的計謀,把對手耍的團團轉,完成智商的碾壓,讓人拍案叫絕。這就好比現在那些出名的作曲家,也並不都是每首曲子都是那麽的激蕩人心,讓人一往情深。


    謀士對於主公來說,就好比文秘對於經理,主要是提出一些指導性的意見或建議,能夠幫助他們更好地拓展事業,而他們主要的職責,也就是提出一些具有先知性的論斷,並不是一鳴驚人,時不時地就能說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言論,碾壓對手,假如他能這樣,為什麽自己不做一方諸侯?


    郭嘉雖然素來被人所稱道,也在曆史留名,但他的文采,真的像後人給他的稱號這樣,屬於“鬼才”嗎?


    其實曆史上的郭嘉,最亮眼的無非就是“十勝十敗論”,至於其他的什麽“遺計定遼東”之類的謀略,隻不過是老羅的一手杜撰罷了,雖然精彩,但可惜,這並不是真事。


    這麽說起來,好像郭嘉倒沒什麽用了,本事平平,不像後世流傳的那麽神,但是郭嘉卻又的確有他神的地方,那就是預知性。


    他每次提出的策略,雖然並不算精彩,但卻又都很成功,比如說他讓曹操攻打下邳,結果擒殺呂布;讓曹操軟禁劉備,防止龍入大海,可惜曹操沒采納;讓他攻擊徐州,結果擒了關羽,這看起來並不是多高明的計謀,但卻是非常高明的判斷,而這,正是一個優秀的謀士該有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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