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書房,邱剛敖就傻眼了!


    信哥拿起黃處長麵前的簡報隨意翻看著,黃處長卻笑眯眯的給他排好順序,好讓信哥看的通順些。


    這警隊內部機密文件,信哥也能隨意翻看?


    李信看了個大概,對老黃拱拱手:“恭喜大佬執掌一方,這是要到九龍任職了嗎?”


    “醒目!”


    老黃拍著大肚子,指了邱剛敖:“你也坐,既然阿信今天帶你過來,那就不是外人。”


    “阿信,去年升職之後,我就能調往港島總區,東九龍總區,西九龍總區,新界北總區 ,新界南總區,水警總區,這六大總區任職。”


    “但你也知道,港島總區沒戲,那是鬼佬的基本盤,剩下的也就東九龍和西九龍有點意思,那時也沒好位置,我就一直待在o記沒動。”


    “談判結束之後,東九龍總區署長調迴了祖家,我這才跟一哥開了口。”


    “年後我就會調往東九龍總區履職署長,這不,想把東九龍的大案子熟悉一遍,你看完這些簡報,有什麽感想?”


    李信抽出一份簡報:“別的都是正常暴力案件,隻有這個撲街有點囂張,這踏馬拿著搶劫的錢找律師,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出法庭,我都要說一聲佩服!”


    老黃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李信問道:“細佬,有人敢在你麵前這麽囂張,你能忍?”


    李信放下手裏的簡報:“老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正在收購港燈,張子豪還有點用處,現在不是時候。”


    老黃聞言,問了一句:“那根黃瓜在跟你搶?”


    “沒錯,這老畢登背後有匯豐大班撐腰,哪怕是愛麗絲給我幫手,這事也不是很順利。”


    李信一想到那根黃瓜,就恨的牙癢癢。


    置地剛放出口風有意出售港燈股份,他就找愛麗絲牽了線,沒成想黃瓜橫插一手,這事到現在也沒完成談判。


    置地集團那百分之三十五的港燈股份,最開始要價三十二億,李信給到了二十八億,兩家在這個價位拉扯,黃瓜卻給到了二十九億。


    李信不是加不起價,但是讓他當冤大頭,這事想都別想。


    置地集團於一八八九年由兩名約翰牛商人,怡和洋行的占姆·凱撒克與保羅· 遮打合資創辦, 注冊資本五百萬港幣,是當時港島最大的公司。


    七十年代收購牛奶公司,並透過擁有的美心飲食集團股權進軍飲食業。


    八零年,黃瓜嚐到了收購和黃的甜頭,曾有意全麵收購置地集團,但沒成功。


    現在置地母公司因為財務問題,有意出售置地的一部分業務用來緩解財務危機,這才把港燈股份放了出來。


    老黃把張子豪的簡報,扔到了李信麵前:“用完給我送過來,不然我會很沒麵子。”


    邱剛敖徹底愣逼了!


    不是,二位大佬!這事還能這麽玩嗎?


    老黃點了點邱剛敖:“阿敖,你這一年多的表現我很滿意,但是你也有不足的地方,那就是做事太獨,這點要改。”


    “如果能用這些樂色,給阿信幫點小忙,那就是他們最大的價值,案子就擺在這裏,什麽時候破案,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他們又沒禍禍普通市民,有什麽好著急的?”


    抽出了一份簡報,扔到邱剛敖麵前:“看看被搶數額,之後給我說說感想。”


    邱剛敖看完簡報,不可思議的問道:“三個劫匪搶劫了金店半噸黃金飾品和黃金儲備?”


    “這不可能!”


    “別說他們怎麽帶走,就是一個普通金店,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黃金儲備?”


    李信嘿嘿一笑,給他解答道:“傻仔!想不通了吧?”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給你說個事,你就明白了。”


    “在江湖中,有些大佬賬目出了錯,沒辦法向社團交代,那就找個炮台出來,讓他出去煽風點火,之後這個炮台就沒用,可以交給別人泄憤。”


    “在這個炮台死後,就把那些爛賬推倒他身上,這種人在江湖中叫“平賬爛仔”。


    李信拿過那份簡報看了兩眼:“這事還不明顯嗎?”


    “不是門店經理出了紕漏,就是金店老板想在保險公司那裏多要點賠償金。”


    “查一下金店老板的財務狀況,如果他的財務出現了大問題,那些劫匪都有可能是他自己找來的。”


    “他在做點假數據,保險公司捏著鼻子也得認。”


    李信又拿出幾份銀行搶劫案的簡報:“還有這些,真以為劫匪能在銀行搶到多少?”


    “他們隻是搶了一小部分,多出來的數額,都是銀行的爛賬,你看這事是不是兩全其美?”


    “劫匪發了一筆小財,銀行沒了爛賬,皆大歡喜!”


    “這也是為什麽,那些銀行員工遇到劫匪時,會非常配合的原因,興許演技好的銀行職員,事後還能拿到一筆獎金!”


    邱剛敖傻傻的問道:“信哥,在這些搶劫案中,到底誰受到了損失?”


    李信笑著迴答道:“沒人受到損失,銀行和金鋪被搶,有保險公司賠付,而保險公司的資金來源又是這些客戶。”


    “這些客戶平時在保險公司存點錢,沒錢了,找他們賠點,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有時候,他們都會心照不宣的把一些機密事情特意露出去,讓那些劫匪來搶。”


    邱剛敖感慨道:“合著這些劫匪就是喝了點湯,卻要背大鍋,那些大頭早就被人分了?”


    “那你以為是什麽?”


    李信翻了一個白眼,把手裏的簡報扔到了桌子上。


    老黃拍著大肚皮,指點道:“阿敖,多跟你信哥學著點,你要是有他的一半醒目,你也是警司啦!”


    “警司?”


    邱剛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對李信問道:“信哥,你是警察?還是警司?”


    李信裝模作樣的從懷裏掏出一本證件,扔到的邱剛敖手裏。


    “本人不才,正是o記警司,而且還是一哥簽署的升職文件,受黃處長單獨領導。”


    “還有問題嗎?”


    “沒有……!”


    今天的所見所聞,徹底顛覆了邱剛敖的三觀。


    老黃和李信相視一笑,傻仔!就看你有沒有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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