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剛放下電話,就又響了。


    “老板,是我。”


    這是的他槍手隊長陳超。


    說起來也是巧合,這哥們帶著一幫越戰老兵來港島討生活,想給家裏掙個萬元戶名頭。


    來到港島之後才知道,這裏也不是天堂,彎腰撿不到金子,肯賣力氣也拿不到工錢。


    最後都流落到西貢了!


    西貢是什麽地方?


    還不如新界呐!至少新界人生下來就有丁權,長大後能有個屋住。


    這裏啥都沒有,有點破魚爛蝦,還賣不上價錢,李信建立海鮮市場之後還好點。


    就因為這一點小事,西貢原住民對他感恩戴德,也就沒到選舉時間,隻要時間到了,李信絕對是西貢議員的不二人選。


    這裏沒有宗族,都是以前漁民自發組成的村落,所以向心力沒有那麽強。


    李信來了之後,一,不收他們保護費。二,西貢漁民在外麵受了欺負,李信為他們出頭。三,他在西貢建造了一家百貨商場,讓西貢人不用去市區就能自給自足。


    哎,秋緹這傻娘們在西貢賣過花!


    誰買啊?


    前文說過,李信從來不欺負窮人,撈不到幾個錢的,還敗壞名聲。


    土豪,才是發財的不二途徑。


    李信對毛選略知皮毛,前世作為一家企業的保管員,空閑時間很富裕,這本書是他的最愛,艾教授的毛選講課視頻一期不落,有的甚至看了好幾遍。


    他李信,有一顆小紅心。


    求同存異,和平共處,雷霆掃穴。


    不管是誰,隻要對他產生了威脅,要麽不做,做就要做絕。


    在西貢多了沒幹,就這幾件事。


    也就因為這幾件事,他在西貢可以說是土皇帝,地位跟新界那些村長差不多。


    老黃都說過,西貢警署都不願意搭理他。


    是不願意搭理嗎?


    不是。


    西貢警署惹不起李信,白天他們找李信問話,晚上警署就能著火。


    漁民不怕苦,漁民也不怕累,就怕拿不到養家錢。


    有李信在,沒有魚獲商人敢欺負他們故意壓價,沒有酒樓敢訂完魚獲,無緣無故的說這魚不新鮮。


    警署除了拿著那把點三八出來逛街,還能幹什麽?


    什麽都幹不了!


    也不對,他們還能抱頭鼠竄,被打ak打的他母親都不認識他!


    還特麽不如一個矮騾子。


    二路元帥,說的好聽,還不是一個大點的矮騾子嗎?


    這十幾個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了西貢,連飯錢都給不起!


    百戰精兵啊!多寶貴?


    國內光退伍的就有上百萬!


    要是約翰牛有這多寶貝,馬島戰爭就不至於打成那個熊樣了!


    西貢不是市區,有十幾個陌生人進來太明顯了。


    當李信聽到那些,大碴子中摻雜些海蠣子口音之後,他熱淚盈眶,親人啊!


    往南走,過了山海關,一問,全說自己是東北的,東北三省永遠不會忘了蒙東,這是親兄弟。


    他爽快的結了飯錢,領著親兄弟,洗澡,喝酒,夜總會,仿佛是找到了家的感覺,尤其是喝多之後的吹牛批。


    淚目啊!


    家人們,誰懂啊?就是這個味!


    你們吹,使勁吹,愛聽,喜歡,多吹點。


    嗯,這幫貨吹牛的時候厲害,動起手來更厲害。


    幾次出手,港島皇家警察連根毛都沒找到。


    嗬tui,廢物!


    “超啊,咋啦?”


    李信靠著老板椅,雙腿搭在辦公桌上,隨意的問道。


    “老板,我有十幾個戰友來港島了,也是今天去市區,跟著天虹找人時遇到的。


    現在也沒個穩定收入,你看能給他們份工作不?”陳超有些忐忑的問道。


    老板李信,對他們是真的不錯,家人給接,房子給分,金牛給夠,工作更不用說,就在車場修車。


    有活出去,還有獎金。


    但沒辦法啊!


    都是一個戰壕裏爬出來的兄弟,我給你擋過子彈,你給我堂過刀的交情,比有的親兄弟都親。


    他敢把背後交給他們,反之亦然。


    “就這點事?你給他們安排到車場不就完了嗎?”


    電話那頭的陳超,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老板,我戰友的母親生病了,老家治不好,也沒錢治。


    這才帶著他母親和一些兄弟來到港島,需要上百萬的手術費,他想幹快活。”


    沒說出口的是,他是在金鋪附近遇到那些兄弟,要幹什麽不言而喻。


    陳超也是沒辦法了,他們十幾個戰友就湊出來幾十萬,還相差將近一半,這才開口向李信求助。


    李信連停頓都沒有,“先把病人送去明心醫院,手術費我去結,配型讓他們醫院找,還有事沒?”


    什麽病需要上百萬醫藥費?那隻能是換配件了!


    陳超帶著哭腔說道:“沒了。”


    放下電話,李信都沒當迴事。


    給他們的錢雖然不是太多,但是穩定,可以保證一家的衣食無憂。


    李信身邊的人,沒有一個能發大財的,但都能保證一家人過的很舒服,比那些白領要舒服的多,不過給他們的都是現金。


    秋緹站在椅子背後,雙手給李信按著太陽穴,“要找個律師嗎?如果是院線方麵泄露拷貝能不能告他們?。”


    “不用,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坐在辦公室我可以是李老板,出門在外他們叫我什麽?。”


    如果今天李信找律師告院線,明天洪興十二話事人能把他吃了!


    天虹除外,就是蔣天生敢動他大佬,他連龍頭都殺。


    港島江湖中人,能為這事笑話他們洪興半年,半年打底,如果不出現更大的奇聞趣事,這事就是他們吹水時的談資。


    這不是法律問題,是麵子問題。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門口出現,“叫你什麽?洪興二路元帥神仙信?。”


    尋著聲音往外看去,陳耀興堵在門口一步不退,聲音的主人是灣仔反黑組督察李賢。


    “阿興讓開門,把李sir請進來,再讓人泡杯茶進來”說完,連身都沒起,右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李信輕慢的態度,激怒了李賢身後的愣頭青,一個社團成員看見警隊督察,連身都不起?。


    氣勢洶洶地來到辦公桌前,舉著手裏的證件,“灣仔警署反黑組,張浩,站起來接受調查。”


    李信動都沒動一下,叫張浩的警員徹底破防了。


    指著李信喊道:“站起來,站起來,我讓你站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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