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探頭看他:「能吃酸嗎?」


    霧失不明所以:「大抵是不能?」


    君臨捏起梅幹遞給他:「最後一顆甜的,給你留的。」


    霧失掃視一排小腦袋:「都吃了?」


    君臨點頭:「一人一顆。」


    就好像是什麽身份認證似的,吃下你就是我們的人,化身小雲雀一起排排坐。


    如法炮製的霧失也張唇接過,隨後冷清的麵龐同款扭曲。


    君臨感嘆:「怎麽可能會有甜的呢。」


    公卿一時不知該同情誰:「宗主也莫要難過,我們都是拾她嘴底子。」


    宋思渺好心遞上一杯清香烏龍茶:「她慣愛捉弄人,宗主切莫放在心上。」


    溫歲禮幽幽嘆氣:「她若是閑下來沒事做,免不了有人要被她捉弄。」


    乏了找樂子唄。


    君臨扭頭對上臉色不太妙的霧失,情真意切道:「我還是那個春花沒有一絲絲改變。」


    她就差沒說:宗主!我是你最愛的春花啊!你忍心對我發火嗎!


    得寸進尺第一名。


    霧失喝茶潤喉,眼神淡漠瞧她一眼,糾正道:「春花到底是你假扮的,小寶才是我的人,若春花惹怒我自然沒好果子吃。」


    君臨:「……」


    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我嗎。


    霧失是個極其聰明的人,知道這一眼掃過去的全是情敵,心裏也不知有幾人知曉小寶的女子身份,他這會兒真真是苦惱起來。


    這就像什麽呢。


    就像追媳婦兒千辛萬苦追到皇宮,結果發現媳婦兒周身一堆虎視眈眈的野獸在那盯著,他這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小寶這桃花好到未免太氣人了些。


    五隻小雲雀排排坐,每人手捧一杯茶滿足的喝上一日,看紫藤花開的絢麗。


    隻是細長的廊道又有腳步聲響起,銀髮赤眸像是墮落的神明,是亦安。


    君臨趕忙起身過去扶他,公卿也被紅繩拉著跟著她走,君臨的嗓音裏是止不住的擔憂:「怎麽出來了,外麵風大可別受了風寒。」


    說罷招招手,小太監心思靈巧很快拿來件絲緞織錦製作的雲肩,君臨給人仔仔細細披上,又扶著他坐下。


    現在變成亦安貼著霧失坐,君臨貼著亦安坐,公卿又貼著君臨坐。


    亦安藏在袖中的手指攥到發白,隱忍不發反覆努力克製住嗓間的癢意,等心髒稍微沒那麽痛了才笑著喚她一聲:「哥哥。」


    霧失又打量一眼亦安,隨後偏過頭淡淡的喝日茶。


    這個人氣數已盡,沒幾天可撐了。


    和機關城初見時氣色差了太多,那時還有三年期限,如今不知怎麽隻剩這一小段日子。


    也是個可憐人。


    霧失緩緩的想著。


    亦安一來溫歲禮立刻招唿,隻是嗓音忽然暗啞的不成樣子:「主,不如我陪你迴屋?」


    亦安已經虛弱到連屋外的風也招架不住。


    赤眸少年緩緩搖頭:「我想再看看外麵的風景,這紫藤花當真是漂亮。」


    見他不願意迴去君臨心裏也一時悶得慌,她握住他的手一直渡著內勁讓少年的身體暖意不斷,給他護著元氣遮擋外麵的風寒。


    「亦安。」


    君臨喚他。


    亦安握緊她的手抬眸看她,那人的眼睛漆黑深邃似夜色,但裏麵的認真和堅韌卻是燙的他心神顫了一剎。


    「你再堅持一段日子,我會想法子醫好你。」


    君臨低聲:「我會盡快拿到樂舟手中的澤國之令,先前發現一座遺蹟需用五令打開,也許裏麵就藏著扭轉一切的機會,你別放棄。」


    她語中帶有懇請和輕哄的意味:「你再和我一起努努力好不好?」


    好不好?


    亦安心中的悲涼無處去說,他若有副健康的身子又怎會坐以待斃,又怎麽對這位陪他在孤寂神殿度過漫長年輪的人,膽怯到不敢伸手。


    亦安不想說出醫不好這種讓她難過的話,於是嘴角牽起笑麵含期待:「好。」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為這位即將逝去的雪域之主留出與君臨相處的時間。


    「臨哥哥!」


    清脆的少年音打破了這片沉寂,棲遲正揮手興奮的向君臨打招唿。


    君臨揚手迴應。


    棲遲的身邊還有戴著手銬被羈押來的野渡,兩人很快坐到空缺位,也就是之前公卿和君臨的位置,現在變成八隻小雲雀排排坐。


    棲遲先是乖乖和大家打招唿:「各位大人好。」


    然後扭頭和君臨說:「野渡哥哥最近好像很不開心。」


    君臨雙腿交疊,一手撐著下巴瞧向野渡,悠悠道:「該不會是我夜間綁的吧?」


    野渡想到夜間的痛苦折磨,忽然就坐不住了,他起身要離開。


    「才不想和你們搞好關係。」


    君臨:「……」


    正當她還想再說什麽時,侍衛急忙來報,他看向公卿欲言又止。


    公卿:「無事,你說吧。」


    侍衛的心驚恐的撲通跳:「陛下,越國驚變,請您速速迴國!」


    第281章 不準跟來


    公卿來景國前不是沒有特意加強越國的防守,隻是不想還是中了南疆的詭計。


    南疆究竟是對他,還是要對越國,是毀了他,還是要毀了越國。


    他站在長廊前紫藤花架下,風來花瓣如雨下落在黑亮的長髮,隨著蹁躚的衣袍盤旋,男人麵無表情,深淵般的眼眸沉沉浮浮醞釀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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