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心急如焚地趕迴歙縣後,一路疾馳來到李秀英家門前。他顧不上停歇,拉著李秀英,如疾風般衝進院子!


    此時,屋內的李母聽到動靜,急匆匆地迎了出來。母女二人已經有半年未見,乍一相見,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們緊緊相擁,互訴著思念之情,那場麵真是感人至深、催人淚下啊!


    然而,葉問天此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焦急萬分。他實在沒有時間在這裏充當看客,於是趕緊向李母道別。


    連給李母介紹一同前來的司徒靜的工夫都沒有,他便拉著司徒靜轉身離去,隻留下身後一陣揚起的塵土。


    李母看著葉問天和那個陌生女孩匆忙離去的背影,不禁愣住了。過了片刻,她才迴過神來,自言自語道:“大白天的,怎麽這麽猴急啊?”


    李秀英雖然是大齡剩女,但畢竟是學醫出身,心思敏捷。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母親話中的含義,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嬌嗔地說道:“媽,您瞎說什麽呀!也不覺得難為情,再說了,他又不是您親生兒子。”


    李秀英的話音剛落,瞬間引來了李母更猛烈的炮火攻擊。


    隻見李母雙手叉腰,瞪大眼睛數落起女兒來:“你這個死丫頭,還好意思說!人家問天原本對你可是一片癡心,滿心歡喜。你倒好,不知道好好珍惜,整天東奔西跑的,一點都不安分守己。


    倘若當初你能順從他的心意,與他修成正果,那如今他豈不就是我的親兒子啦?現在可好,被別的姑娘搶走了吧!哼!”


    接著,李母似乎越說越來氣,繼續指責道:“還有你啊,作為我的親生女兒,竟然還比不上人家問天孝順懂事。


    人家見到我還知道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再看看你,一走就是半年,連個音訊都不給家裏捎迴來。你說說,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媽呀?”


    李母積累了半年的火氣直接傾瀉而下,李秀英早已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葉問天一路疾馳,新區政府大門保衛看到張山衝過來,老遠就把彈匣開啟,作為一名門衛,第一件事就是把葉問天的照片刻在腦子裏!


    你可以不認識市長,但不能不認識葉問天,也不需要通過攔葉問天的車子來表現自己有多敬業,因為那沒用!


    葉問天從來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葉問天一腳刹車剛好在彈匣下麵停下,從後排拿出一條哈德門遞了過去,\"拿去和兄弟們分了!\"


    門衛大聲道,\"謝謝團長……\"


    隨即朝崗亭大聲喊道,\"班長,團長發煙了,快領一下,我走不開……\"


    這時候的彈匣就是一根鐵杆架在支架上,短的那邊再加一點配重,現在葉問天正在彈匣下麵,他要是鬆手,彈匣就會朝葉問天砸下來!


    一般人遇到大領導發煙都會瞬間興奮,而且第一反應就是恭敬的去接煙表示禮貌,這時候往往容易出洋相!


    葉問天對他的反應挺滿意的,\"不錯,腦瓜子挺靈活的。\"


    \"嘿嘿,謝謝團長誇獎!\"


    班長也快速跑了出來,敬了個禮,\"團長,你迴來了,快進去吧,市長要招架不住了……\"說著將煙接了過去!


    \"怕什麽,這是咱的地盤兒,他們還能咬人還是咋的?\"


    嘴上雖然這麽說,動作卻沒停,一腳油門就進去了!


    進了大廳李忠林就迎了上來,\"問天,你可算是迴來了,再不迴來,就真的翻天了!\"


    葉問天還有心情打趣,\"翻什麽天啊,你這個市長不也敢把人家晾在一邊嘛!\"


    李忠林苦笑道,\"我連陪同的資格都沒有,還晾人家?是人家看不上我這個假市長,老朱在裏麵陪著呢!\"


    “簡直荒唐至極!”一聲怒喝驟然響起,震得整棟樓都仿佛微微顫抖起來。“一個區區小小的自衛團團長,竟然膽敢大逆不道地自封市長一職!這種行徑究竟算什麽?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造反行為!”


    又一道憤怒的吼聲緊接著傳來:“實在是太過放肆了!盧振鋒啊盧振鋒,這個人可是你親自挑選出來的呀!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真打算自立為王不成?


    眼中可還存有一絲一毫對黨國的敬畏之心?還有沒有將國法放在眼裏?對於這樣無法無天之人,絕對不能輕饒,必須予以嚴懲,以儆效尤!”


    與此同時,第三個人也加入了這場激烈的斥責之中:“還有你,朱長根!虧你身為堂堂一縣之長,卻任由一個毫無教養、粗俗不堪的兵痞對你唿來喝去,甚至肆意把持本縣政務!


    我倒想問一問,你究竟是遭其脅迫而身不由己呢?還是說你心甘情願地與之同流合汙,妄圖一同謀反作亂啊?”


    葉問天剛剛踏上二樓的樓梯,那如雷般的叫罵之聲便已清晰無比地傳入他的耳中,絲毫未曾加以任何掩飾,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在空氣中迴蕩著。


    李忠林聽得麵紅耳赤,怒氣暴漲,可卻無法反駁,隻能憋著,畢竟,自己這邊的組織和人事都沒有經過批準和認可,人家這麽說也不算錯!


    可葉問天卻充耳不聞,當一個人的眼界和格局上去了,他的氣質也是跟著變化的,以他的境界,不說和總裁比肩,但也不至於和幾個小官兒置氣!


    推門而入,葉問天仿佛沒看到那幾個人一樣,隻是笑著和盧振鋒打招唿,\"老盧啊,稀客稀客啊,走走走,一起喝一杯去……\"


    盧振鋒嚴肅道,\"正經點,辦正事兒呢,我給你介紹一下……\"


    葉問天直接打斷道,\"不用介紹,他們罵幾句我又不會掉塊肉,記他們的名字幹什麽?


    我這人有仇當場就報了,不喜歡秋後算賬!\"


    盧振鋒:???給你介紹是讓你秋後算賬的意思?


    \"你就是葉問天?\"其中一人站起來憤怒道,\"你的口氣比跟你的膽子一樣大啊,我到要看看,你要怎麽當場報仇,有種就把我們殺了!\"


    \"就是,當了個自衛團團長就不知天高地厚,無法無天了,是誰給你的膽子?\"另外兩人也附和道!


    “你們究竟是誰呀?耳朵要是不好使那就趁早迴家去享清福、養養老得了,跑到我這兒來胡言亂語些什麽東西?


    有事快講,沒事就麻溜地滾開,本大爺這會兒正忙得不可開交呢!”葉問天一臉不耐煩地嚷嚷著,絲毫沒有把麵前的三人放在眼裏。


    “你你你……真是氣死老夫啦!盧振鋒,你自己瞧瞧,你自己瞅瞅,這就是你手底下帶的兵?你親自挑選的人?


    簡直就是狂妄自大到沒邊兒了,完全不把律法和規矩當一迴事兒!今天這一切可都是你親眼目睹的,可不是老夫故意要駁你的麵子,來人呐……”


    被稱為老徐的人氣得吹胡子瞪眼,渾身直哆嗦,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那囂張跋扈之人,轉頭看向一旁的盧振鋒,怒聲喝斥道。


    就在這時,盧振鋒趕忙快步走上前來,滿臉賠笑地打起了圓場:“慢慢慢,老徐您先消消氣,消消氣哈。這位兄弟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不懂事,不知深淺,純粹是無知者無畏罷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馬上就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話未說完,隻見盧振鋒轉過頭去,對著那個名叫葉問天的年輕人便是一聲怒吼:“還愣在那兒幹啥?還不趕快過來給徐老賠禮道歉!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成何體統?你難道不知道這位徐老是從軍統調查處專程趕來調查你這個案子的嗎?


    還不快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你整治徽州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又取得了哪些成果?


    現在特殊時期,隻要你是真心為黨為國,徐老也不是不近人情,隻要成績顯著,將功抵過也不是不可以,明白了嗎?\"


    葉問天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連忙拱手說道:“哎呀呀,原來是一場誤會啊!方才我在樓下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聽到諸位的叫罵之聲,心中還納悶兒呢,尋思著莫不是那些個地主老財請的背後高人前來尋仇報複?”他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堆笑,顯得十分誠懇。


    緊接著,葉問天又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解釋道:“各位有所不知啊,這次關於土地的整治行動,實在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呐!咱們也是一心為了徽州能夠有更好的發展嘛。


    想必諸位在來這兒的路上應該也都瞧見了吧,那新區這邊一座座嶄新的工廠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而且已經開始陸續投入生產啦!


    但是要知道,這麽多的工廠同時運作起來,那可是急需大量的勞動力支持喲!”


    說到這裏,葉問天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接著又道:“再說了,地主們固然也要種地,確實同樣需要人手幫忙。然而相較之下,眼下這局勢緊張得很呐,像槍支彈藥、醫療物資之類的東西,可比糧食重要得多啦!


    我們也是權衡利弊之後,萬般無奈之下才想出這個辦法來的呀!在此,對於我先前的無禮,再次向各位前輩道歉!”


    老徐依然滿臉不悅,\"還有呢?你一個地方軍,怎麽管起縣裏的事情來了?這可是違背規矩的必須得說清楚!


    還有,其他部隊要進入徽州,為什麽阻攔?這有很大的畫地而治的嫌疑……


    還有,其他各縣,你有什麽資格去插手?


    還有……


    算了,你小子的問題太多,我都懶得問,明天和我們一起去武漢,自己去交代吧……\"


    葉問天點頭如雞啄米,\"是是是,您不說,我也正準備去武漢呢,這不,剛剛還在催促工廠加緊生產,好順便把物資給前線送過去嘛!\"


    接著,葉問天腆著臉說道,\"大家都餓了吧,走走走,去嚐嚐徽州的特色菜,我的問題自己去武漢交代,也省的您三位煩心,影響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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