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在學校裏的好朋友麽?」


    「對啊。」林墨說道。


    「墨墨,有時候多跟女生來往也好,身邊都是男人,也不好。」盛滄看到她跟同齡女生一起的畫麵,才看得到她跟同齡人一起的鮮活。


    他喜歡鮮活的墨墨。


    群狼伺機的小綿羊,會真的開心麽?


    盛滄有時候看著她,會有一些恍惚。


    當初她逃離他們,逃離組織,如今迴來,並不能夠證明他們才是對的。


    反而應該讓他們反思,是不是禁錮了她的自由。


    曾經的盛滄,會用金絲雀籠關住她,可是現在,他不會這樣了。


    窗外的城市已經夜幕降臨了。


    無數城市的燈光星星點點的,gg牌的燈營造出熱鬧的氛圍,還有無數的行人在街上玩。


    如果他的妹妹不是組織裏的人,或許會像任何一個普通女孩兒一樣自在輕鬆,而不是眼眸裏有時候會閃現出來與年齡不符合的思慮。


    城市遺落下來的光,照亮了盛滄的側臉,孤寂又冷漠。


    盛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嘴角,「墨墨,你該多笑一笑,很好看。」


    「不要總像是一個大人一樣沉著臉。」


    林墨拉住盛滄的手:「哥,我哪有沉著臉啊,我一直都很高興很快樂啊。」


    盛滄隻是看著她,他的話不算多,平時也寡言。


    到了家裏之後,林墨發現自已的郵箱裏多了幾個劇本。


    是夜嶼發來的。


    夜嶼最近老是說要給她劇本,讓林墨去演女一號的角色,隻是林墨現在缺乏曝光度,貿然就主演,也不是很好。


    她沒有這麽著急。


    「這些劇本都還不錯,不過我要是在演配角的時候,多演一些類型就好了,免得戲路太過於單一。」


    郵箱裏的劇本都是公司裏篩選過了的,也都算是不錯。


    最近南宮遙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被a大的基地帶走了。


    現在封閉式搞科研。


    家裏隻有林墨和風昭寧。


    林墨看完劇本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肚子有些餓,就下樓去廚房裏弄吃的去了。


    她自從迴來,也不見得風昭寧出來,她疑惑地看著李雅,「李姐,我二哥今天是出去了嗎?」


    「不是啊,聽主子說,二爺好像晚上的時候隱疾發作,今天開始都要我們別上樓打擾。」


    「興許是二爺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才不下樓的吧。」


    李雅一邊給林墨煮麵條,一邊迴答她的問題,「好像二爺一到換季的時候,就會有些不舒服啊……」


    李雅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平時二爺神神秘秘的,也比較陰沉,他們都不太敢跟二爺說話。


    林墨想了想,二哥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這冬天的時候,就老咳嗽,去別的暖和的地方待了一陣子避寒。


    現在這個月二哥才迴來,正好a市是乍暖還寒。


    這一下,估計身體又不舒服了。


    林墨想了想,「李姐,你先把麵條給我放桌子上,我上樓去看看再下來吃。」


    李雅看著林墨跑走的背影,繼續煮麵條了。


    樓上。


    風昭寧躺在床上,房間裏隻有微弱的一盞床頭燈,房間裏很暗,床上幾乎像是沒有躺著人一樣。


    要湊近了,才發現床上有一個皮膚白的過分的男人。


    他的唿吸很微弱,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冬眠一樣。


    蒼白的膚色,眉頭微微皺著,顯得過分的病態和脆弱。


    唯一突兀的是,他的蒼白的唇瓣內側,還是有些詭異的嫣紅。


    他很疼。


    胃部很疼,骨頭也很疼。


    這身體被毒素侵染過,所以,有時候毒素誘發起來,就會難以忍耐。


    他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一樣,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若是活著,又渾身冰寒刺骨,感受不到一丁點溫暖。


    若說死了,他的耳朵又能夠聽到所有聲音,隻是不太能夠動彈。


    腳步聲傳來。


    風昭寧沒有睜開眼睛,因為他熟悉這腳步聲和唿吸聲,如果不是他的嗅覺有些麻痹,他理應當此時再聞到一些,少女身上獨有的溫暖的氣息。


    像是白天鵝羽毛下的溫暖氣息一樣。


    一隻溫暖又柔軟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少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二哥,你怎麽渾身這麽冷,你是不是被子太薄了?」


    風昭寧有些想要笑,他確實是太冷了,但不是被子太薄。


    林墨看床上的人睫毛顫了顫,卻沒有什麽反應,她擔憂的坐在床邊,拉著風昭寧的手。


    他本來就蒼白的手,現在更加是皮膚下的青筋都很明顯了,指甲有一點長了,不過幹幹淨淨的,倒是看起來就是愛幹淨的人。


    「二哥,你早上送我去學校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麽半天不見,就這樣了。」


    林墨很是心疼,她平時隻知道二哥身體不好,但是他舊疾發作都是躲起來不知道在哪裏養傷,她也從來沒看到過他發病的樣子。


    林墨去關上了窗戶,打開了空調,又去拿了毛巾沾了熱水,擦拭著他的單薄消瘦的臉龐。


    二哥的眼尾總是紅紅的,抬眸用幽深眼眸看人的時候,看起來會有一種讓人害怕的邪惡感。


    她觸及他眼尾的紅意,忍不住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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