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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一被消滅,項柔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丁飛趕緊過去把項柔扶了起來,我用八卦鏡在項柔的身上照了一下,項柔緩緩的醒了過來,看見我們兩個在跟前,才緩緩的問道“那個女鬼已經被打跑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煙消雲散了。”


    丁飛的表情看著很不好,最後那句話他應該也聽見了,應該算是女鬼最後的不甘吧。


    我們三個收拾好東西,我把荷包重新放在了身上,看看時間九點半了,剛剛那場人鬼大戰感覺很久,實際上才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


    把項柔送迴了學校,在路上我們詢問之下才知道,那天晚上項柔在夜場裏麵無意的發現了牆上有一行小字,上麵寫了一個人名忘記了,後麵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行字非常小,項柔是因為陪朋友在夜場十分無聊,自己四處亂看才發現的,後來就出了這種事。


    好在以後都不用害怕了,我又留了一張驅邪符給項柔,她這才完全放心了下來。


    我們兩個迴了宿舍,丁飛說今晚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已經兩天沒好好睡覺了,我也覺得挺累的,不是身體累,而是感覺今天折騰了半天,做的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今晚我沒有繼續練氣,因為腦子無法平靜下來,總是想著女鬼那最後一句話,可能我以後還會遇到很多這種事情,都說自己有理,而真正的公理是什麽。


    我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恍惚間我看見了師父就站在我跟前,我問他什麽是公理,師父笑著對我說天道就是公理,公理就是天道,這世界上有窮人也有富人,你自認為不公平的事情在整個輪迴裏卻是公平的,你之所以認為不公平,那是因為你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殊不知生老病死,死後在陰間又過的怎樣,如果強行改變天意,那隻能是自尋死路,這就是所謂的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這些,師父的身影就漸漸消失了,我立刻醒了過來,迴想剛才的夢感覺特別真實,以至於我都不敢確定是在做夢還是師父真的來過。


    天慢慢亮了,我跟丁飛起床繼續幹活,沒了那女鬼的控製,項柔和丁飛兩個人也和好如初了,我也找了個時間慢慢給丁飛講了我拜師的事情。


    年味一天比一天重,我們兩個都抽空去買了點年貨,工作後的第一個春節,我打算置辦一點像樣的年貨迴家,同時還想著給師父送點年貨,但是又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隻能推翻了這個想法。


    項柔他們學校放假了,過來陪著我們吃了個飯她就迴家了,她的老家是南方柳台市的,距離青市坐火車也有七八個小時的車程,來外邊讀大學的學生也是挺不容易的。


    臘月二十七那天,我們廠子裏放假了,一直到正月二十五我們才上班,因為正月裏我們廠子裏麵基本沒人來囤貨,所以放假時間特別長。我高高興興的提上東西迴家,把師父給我的包裹也放進了行李箱,因為城裏到我們鄉下有很多往來的客車,所以根本不需要提前買票,丁飛看我東西比較多,就把我送去了車站。


    他自己是中午的火車,到家就是晚上了,而且他們家是農村的,也就意味著他下了火車還要找賓館住下,第二天天亮了才有通往鄉下的車。


    跟他一個宿舍待了幾個月了,乍一分開還真有點舍不得,我們約好明年一定再迴來上班,丁飛也答應了,其實我不怕他不來,畢竟女朋友在這呢,他哪裏舍得不來。


    在車上跟老媽打了個電話然後睡了一覺之後我就到家了,時間還沒到中午十二點,下了車以後看見村裏不少人家都忙著掛燈籠貼對聯,這一下子就有了過年的感覺了。


    “呦,小落迴來了啊,這陣子去哪上班去了?”


    我拎著行李箱正在走,聽見有人打招唿。


    “王嬸啊,您忙著呢,我就是隨便上個班,那比的上您家的大學生啊,大斌放假了沒有啊?”


    大斌是我以前上學時候的同學,在班級裏學習非常好,長得又比較高大,所以我們從小都稱唿他叫大斌,他的真名叫劉斌,人很好跟我們關係都不錯,但他媽媽就有點那個了。


    “大斌在家呢,早就放假了,他們上大學的放假都早,孩子有出息,這以後找工作也得找個像樣的放假早的,迴來好幫忙收拾家裏不是,來家裏坐坐吧小落。”


    我一聽果不其然,三句話離不開嘲諷我,在她的眼裏我就屬於那種不成器的人,別看表麵上對我這麽客氣,背地裏肯定得囑咐大斌少跟我來往,我這個人也有自知之明,表麵上還都是過得去的。


    “不用了王嬸,我媽還在家裏等著我呢”說完話我緊走了兩步,離開了她的視線。


    老媽已經在門口迎接我了,見我走過來趕緊小跑了兩步伸手幫我拿行李,我這才發現她的手都已經被凍得紅腫了,在農村冬天都比較冷,村裏人是很容易凍傷手的,而且一年的冬天凍傷,以後每年的冬天都會凍傷。


    我有點心疼她,心裏暗自發誓但凡我能有出息一點,也要把她接到城裏去住。


    迴到家裏我徑直進了堂屋,我還是一刻都不想在院子裏停留,以免我奶奶出來看見我又開始罵,雖然現在我不花家裏的錢了,但是這幾個月的時間,我根本不奢望她能有什麽改變,畢竟二十年都是在罵聲中過來的。


    我也有給爺爺奶奶買東西,我從行李箱裏拿了出來放在地上,告訴我媽一會兒給他們送過去,我怕我自己送過去的東西會被扔出來。


    行李箱的最下麵,是我給我媽買的一件羽絨服,這幾個月掙的錢沒攢下來,除了生活的開支之外,就僅僅夠買這件衣服了,但是我心裏挺滿足,長這麽大第一年用自己的雙手掙得錢迴報我媽。


    老媽一下子感覺我長大了,把衣服接過去大致的看了一眼就放在了床上,問我這幾個月過得苦不苦,累不累,有沒有受人欺負,要是太辛苦年後就不要去了。我都搖頭說沒事,幹的挺好的,幾年之內有望在市裏買套房子住。


    媽當然知道我在安慰她,盡管如此她還是很欣慰,說要去給我做飯吃,我正好也餓了,跟著媽去廚房搭把手。


    簡單的炒了兩個小菜,我就著饅頭吃了起來,吃飯的期間我把見到師父的事情告訴了她,當然我隻是說師父去找的我,紙人和符被毀掉的事情都沒說,媽聽的很驚訝,最後還翻開我的包裹,看到我這些東西才相信。


    吃完午飯,媽把我叫到了她的屋裏,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落啊,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你,雖然你拜了清元子道長當師父,但是你要是到處去給人破解邪乎事,我總覺得你會有危險。”


    我心說老媽你說的太對了,我還沒跟你說那個女鬼的事呢,但這些話是絕對不能告訴她的,就算是告訴她也沒有用,不過是多一個人牽掛而已,我衝著老媽輕鬆的一笑,道“您就放心吧媽,師父就是交給我怎麽看風水還有強身健體而已,能有什麽危險,我又不傻,危險的事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敢去做的。”


    老媽聽我說的也挺有道理,但是忽然她表情一變,道“道長留下來的護身符還在嗎,我看看。”


    此話一出,我真是慶幸那天晚上問師父要了一張過來,要不然今天這局麵就不知道怎麽收場了,我坦然的拿出了那個荷包,媽接過去打開看了看,那張金色的符咒還在裏麵,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下午的時間就是打掃一下家裏了,過年會有很多客人來串門,所以要把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這些工作對於我這個每天搬貨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老媽把我買的東西送去給爺爺奶奶之後,爺爺高興壞了,趕緊來堂屋裏看我,也是一番噓寒問暖的,我都說自己過得很好,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爺爺便迴屋了,我看了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倒不如多畫幾張符咒。


    我迴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把畫符的那套東西拿了出來,開始了畫符的工作,今天的狀態挺好,我一連畫成功了五張陽符,五張驅邪符和五張陰符,這最簡單的符咒我現在是掌握了技巧,成功率自然也大大的提升。


    吃過晚飯之後,我跟媽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是丁飛發來的視頻,我跟媽說了一聲之後就迴了我自己的房間,視頻接通後我發現丁飛正在一張床上躺著,燈光挺亮的,而且他穿的比較薄,肯定是屋裏比較暖和,不知道從哪找了這麽個好地方。


    “小落,你在家裏吧,看看我住的這地方怎麽樣,一晚上才五十塊錢。”丁飛得意道。


    我笑了笑,道“我今晚反正是在家裏暖和著呢,不像某些人迴不了家!”


    “迴家了有什麽可神氣的,我明天也就迴家了,再說了這地方也挺好的,房間大而且便宜,這是單獨的一座小別墅,不知道為什麽沒人住也不往外租。”丁飛一臉無所謂。


    “便宜沒好貨啊,是不是剛剛裝修好,把你當成空氣淨化員了”


    丁飛一臉賤笑,道“你看這裏什麽都有冰箱空調大彩電,而且還是複式的房子,就是有一點挺奇怪的,二樓臥室裏這個地方掛了一幅很奇怪的畫,看上去還有點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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