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冼超,”坐在一旁的anna說話了,“你最好還是把頭轉過來吧。”我很不自然地將頭轉了迴來。在我們右邊的第二張桌子上,坐著的是我的……呃……“前女友”,另一個人不用說也能猜到了。我盡可能的冷靜,卻源源不斷的接收到我最不想知道的事情:他們的談話,他們的笑聲,他們的動作……“信息”如同一張大網一樣,將所有的一切收集到我的周圍。


    我的精神不斷地被撞擊著,攥著杯子的手竟漸漸爆出了青筋。wagner看到我的反應,也應該猜出個**不離十了,卻仍舊悠閑地喝著免費的茶末子,一副“我就是來吃飯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和我沒有關係”的表情。旁邊的anna想對我說什麽,卻又咽了迴去。右邊的他們似乎並沒有看見我,依然談笑著。我開始討厭擼串兒了。


    烤串總算是上來了,我卻第一次麵對烤串沒有了食欲,要知道,我一直是對吃的沒有一絲仇恨的。我拿著烤串,心中充滿了糾結,竟沒有任何想把它吃下去的**,頭腦中滿是過去日子的迴憶。anna發現了我的異常,用手肘碰了我一下,卻“啊”的一聲輕叫了出來。我迴過神來,剛想問anna發生了什麽事,竟發現手中的烤串凍上了一層厚厚的霜。wagner還在沒良心的吃著。“別擔心,”wagner放下手中幹幹淨淨的簽子,“這可能是你能力的一個外部表現。你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控製能力,沒辦法改變自身的形態,就是有一些表象特征。欸你是不是雪狼啊?雪狼好像是會吸收周圍的熱量,正常啦。”wagner拿過紙巾擦了一下手繼續說道,“你現在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在這裏變身不大好吧。”


    “我去……”我放下手中已經完全凍住的雞翅,“打包帶走吧。結賬!”我對著櫃台喊了一聲。我沒有向右看,卻知道他們已經看見我了。他們有些尷尬,但似乎並不驚訝,就像是看見路人甲一樣。我搶壓住心中的怒火,畢竟一個是我曾經的好友,一個是我“前女友”啊。我付了錢,我轉身就向門口走去。經過他們時,我清楚地看到,在他們的眼睛裏,我的眼發出詭異的藍色。


    我走出大排檔,anna和wagner跟在我的後麵。這裏離學校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要不是今天等了半天沒打到車,誰會走啊。為什麽?別看這裏是比較繁華的地方,可是太集中了。過了這條街,路燈的普及率到了沒法再低的程度,每一百米一個路燈,還可以,問題是為什麽每三個亮一個啊!正因如此,這裏是搶劫事件發生率比較大的地方。我可不想在看見那麽晦氣的事情之後再遇上什麽麻煩。


    身後的anna快步跟了上來。“王冼超,”她向四處張望了一下,“今天不會那麽點背吧。”“不知道。wagner快跟上,你在後麵磨嘰什麽呢。”我向身後喊了一句,卻沒有聽見迴應。迴頭,隻見wagner身體已經變成金屬。“有個好消息,”wagner指著衣服上的四道抓痕說道,“有人看上我了。”


    早在半年前就傳出了“貓女劫匪”的報道,誰知在這裏碰到啊。“貓女劫匪”在半年前出現,經常在路燈周圍作案,通常是暴力劫走當事人的隨身物品,並在身上留下像貓抓一樣的痕跡。據目擊者稱,劫匪為女性,年齡大約十五歲,身手像貓一樣敏捷,更不可思議的是,劫匪似乎還有著貓的耳朵和尾巴,因此她被各大媒體稱為“貓女劫匪”。


    anna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已經習慣她這種大跨度的做法,向四周觀望。“wagner,”我向那堆金屬喊道,“過來!”沒等我說完,一個黑影已經竄到我的麵前。麵前站著的女生矮我半頭,鋼盔頭上有著一對像貓一樣的耳朵,身後一條貓樣的尾巴自由地擺動著,自然下垂的手竟是貓爪的樣子。“我想你知道我要的就是錢。”麵前的黑影說道。


    聲音很熟悉啊,我定睛辨認,“咦?”我和anna同時叫了出來。“suffer,怎麽是你啊?”“貓女”抬起頭,露出了同我們一樣驚訝的表情。


    我並不認為看到自己原先的同學是劫匪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suffer在六個月前因為不滿老師的三六九等,扔下一句“大不了老娘不考了”便揚長而去。從那時起。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朋友父母都聯係不上,也早已被注銷。因為也沒人報警,這件事情在這個小城裏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加上她的父母又有些重男輕女,這事兒竟不了了之。


    anna不容分說,上去就是一巴掌,帶著哭腔大聲喊道:“suffer!我以為你死了!為什麽不和我聯係!我都擔心死了!”作為一個死黨,我並不驚訝。suffer的半邊臉已經泛紅,卻麵帶微笑的抱著anna說道:“對不起,我必須離開,我沒法忍受那些人,他們總是在議論我,在嘲笑我,我受不了了,真的。”聽她這樣說道,我也迴想起在那之前,sfujue的頭上已經出現了耳朵,我以為是發型問題呢。


    一旁的wagner似乎並不了解為什麽anna這樣做,輕輕地挪到我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那個suffer和anna有仇嗎?”可憐的wagner,仍舊沒有明白中國的人情世故。“wagner,學海無涯啊,”我沒有看他,輕聲說道,“中國人的感情表達是很豐富的。”wagner的身體變迴了正常的顏色,似懂非懂地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雞翅根大嚼特嚼,看見我有些詫異的目光,還一本正經的說道:“幹嘛,我喜歡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吃東西。”


    盡管我已經很喜歡吃東西了,但見到wagner的樣子……唉。


    我們勸說suffer進入異能學校,卻被婉言謝絕了,說是要考慮一下,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迴到學校,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迴到宿舍,洗刷時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竟不認識了:原先烏黑的頭發現在攙雜著灰白,而眼睛的黑色瞳仁,竟變成十分詭異的藍色。


    “wagner!”我迴頭朝著正在啃雞翅的wagner說道,“我這樣多長時間了?”“一個半小時,”wagner囫圇地說道,“這是正常的變異現象,狼人的眼睛是藍色的,毛發顏色隻是暫時的。”我說他們的目光怎麽那麽驚訝呢,原來變化的是我啊。


    躺在床上,迴想一天的經過,我不禁有些難以相信。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王冼超,起床啊。”聲音好熟悉啊,是anna吧,可是她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呢?我睜開眼,看見anna橫在我的眼前,“起床吧,幾點了都。”咦?啊!她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我頓時睡意全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迅速拿過了一條褲子。“你怎麽在我的房間!”我慌張地穿著褲子,“不知道‘非禮勿視’嗎?”


    “行了吧你,”anna無所謂的說道,“你有什麽可看的啊,隻看到你的眼睛是藍色的。”穿好衣服的我走到鏡子前麵,鏡中的頭發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樣子,除了藍色的眼睛。“我是不是變帥了?”我一隻手輕撫著臉頰。“有點,不過你還是和休·傑克曼還是有差距。”這小妮子不廢話嗎,要是沒有差距我就去拍電影了。


    我們一同來到操場,參加了入學儀式。我永遠忘不了校長說的一句話:“從今天起,你們就是nsa(請不要問我是什麽的縮寫,當時就是簡單的用幾個字母,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的特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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