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小座位,正好用來放攝像機。


    【……】


    【我單以為能跟著磕糖,沒想到這倆人直接不露臉】


    【我把音量調到最大,我就不信我聽不見!】


    「誒呦,還要自己蹬啊。」喬自直試了一會, 「好累。」


    黎天澤讓他扶著鵝頭下麵的方向盤:「你掌管方向就行,我來慢慢蹬。」


    隻見小船搖搖晃晃,緩慢地朝湖水中心靠近。


    已經有大膽的野鴨,探頭探腦,湊近這個奇怪的大鵝。


    喬自直連忙拿起攝像機,對準:「大家快看啊,好漂亮啊。」


    野鴨配合地伸直脖子,拍了拍翅膀,羽毛油光水滑。


    喬自直忍不住拿出飼料。


    刺啦一聲,塑料的袋子被打開。


    「嘎嘎啊——」


    「天啊!」


    野鴨子們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熟悉的飼料,立刻將小船圍得水泄不通。


    「它們都不怕人的嗎」喬自直為難。


    黎天澤也隻好停下腳蹬:「可能都習慣人了吧。」


    喬自直小心地往手上到了半捧,撒到水裏。


    類似玉米碎的飼料漂浮在水麵上,引得鴨子們一陣爭搶。


    「嘎嘎!」


    「嘎!」


    也不知道是怎麽養的,這麽大的膽子,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打起架。


    濺起水花,甚至濺到喬自直臉上。


    喬自直哭笑不得:「你來餵一點」


    黎天澤點點頭。


    工作人員飼料給的不多,兩人想留著餵天鵝,於是都很節省。


    野鴨子們等了半天,才吃了個塞牙縫。


    一隻格外高大的鴨子,歪著頭,黑溜的綠豆小眼,反射著精明的光芒。


    「嘎嘎!」


    它一聲令下,帶頭起義,野鴨們蜂擁而上。


    伸長脖子,試圖從喬自直手裏搶袋子。


    甚至有鴨子撲閃著翅膀,把羽毛糊了喬自直一臉,就差站在黑天鵝號上了。


    「不行不行!」喬自直連忙揮手, 「不給你們吃了,快下去。」


    野鴨子們哪裏聽他的,直播間的觀眾們,上一秒還在感嘆,真好可以和鴨子貼貼,下一秒就感覺到直播鏡頭劇烈的晃動。


    【我去!沒事吧】


    【啊啊啊怎麽我要掉水裏了!】


    「小心。」


    隻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鏡頭漸漸恢復平靜。


    喬自直被黎天澤攬住腰,飼料被他接過,藏在腳底下。


    野鴨子們見不到飼料袋,又被接連驅趕,漸漸落迴水麵上,虎視眈眈。


    「在船上還是不要站起來了。」黎天澤叮囑道, 「剛剛沒事吧。」


    「沒,沒事。」


    喬自直就著黎天澤的力道,緩緩坐迴座位上,黎天澤的手都沒有放開。


    喂喂喂!


    攬著腰啊,你扶著肩不放就算了!


    你這迴放腰上不能說忘吧!


    喬自直心裏咆哮,但是麵上僵硬。


    黎天澤輕笑一聲:「怎麽每次都要我扶你」


    喬自直被問蒙了:「哪有每次。」


    「之前在熱氣球上,也是站都站不穩,這迴坐也坐不穩了。」


    喬自直一下子失聲。


    「這次還好沒躲。」


    黎天澤偏要說:「要是再彈開……可能就要掉水裏了。」


    喬自直癟癟嘴,小聲反駁:「怪我反應太大」


    「沒有。」黎天澤憋笑。


    【啊啊啊啊啊我聽得到!】


    【沒事,可以把我們都當聾子,我很樂意】


    【這真不是小情侶嗎真的不是嗎我和我男友都沒這麽膩歪】


    【敢不敢讓我們看看!是不是臉紅的不敢見人!】


    喬自直承受能力已經飛速上漲,這還不至於臉紅,隻是微微發燙。


    黎天澤欣賞夠了,才慢吞吞把手收迴去:「不過,你要是不喜歡,下次可以躲開的。」


    喬自直低頭不言,不知道該迴答什麽。


    說不喜歡,這次為什麽不躲開。


    說喜歡……也沒有吧,頂多是有點好感。


    而且,喬自直低頭遮掩自己的眼神。


    雖然他已經把這裏當做真實世界,但是,黎天澤呢


    黎天澤雖然和書中寫的完全不同,但是,他是因為原劇情才喜歡自己的嗎


    喬自直抿了抿嘴唇,把腳下的腳蹬踩得飛快:「該餵天鵝了。」


    靠近蘆葦叢,幾隻白天鵝緩緩用蹼撥水,在周圍遊蕩。


    野鴨子們看著比自己體型大幾倍的天鵝,知難而退。


    喬自直警惕:「天鵝不會也上來搶吧。」


    「難說。」


    「那完了,我戰鬥力還不如一隻鵝。」


    眾所周知, 1個宅男的戰鬥力等於0。5隻鵝。


    黎天澤把船往旁邊開了一點:「那我們隔遠一點扔吧。」


    喬自直點點頭,抓了一把飼料,拋過去。


    好在天鵝們保持了和它們外觀一樣的優雅,隻是瞥了幾眼,見怪不怪地低頭吃飯。


    「真可愛。」喬自直姨母笑, 「怎麽沒看見有黑天鵝」


    黎天澤環顧四周:「在那裏,蘆葦叢裏麵。」


    喬自直這才看到,茂密的草叢裏黑天鵝珊瑚紅色的嘴喙。


    「有兩隻,它們為什麽不出來吃飯」


    那對黑天鵝好像格外的警惕,觀望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出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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