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阿毓不會貪圖這衣裳和首飾,四妹今日當著下人的麵讓阿毓脫衣卸釵一事,孩兒不會原諒。」


    孫氏看著丈夫臉色越發黑沉的臉,忙解釋:「四娘隻是因為明氏穿了三姐的衣裳,覺得晦氣過給了三姐才會如此。」


    謝家主指著她:「你到底是怎麽教孩子的!個個都如此溺愛!」


    女使在外戰戰兢兢的道:「家主,主母,大爺留下衣裳首飾走了……」


    她在謝家這麽久,還是第一迴見著這位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大爺,這般硬氣。


    *


    謝衍麵無表情地從主院離開後,便迴了靜瀾苑。


    放輕動作推開了房門,行至床邊,撩開帳幔,看到平躺在榻上的妻子。


    上輩子便是因孫氏和謝四娘二人接連兩次動了胎氣,累及孩子出生後身體孱弱,她也耗費了一年長日夜的精神力照顧孩子。


    謝衍不想這些事情再重複一遍。


    若重複一遍,那重來一世的意義何在?


    是否也預示著她最後還是會走迴上一世的命運?


    思及此,謝衍看到了床上,很是平靜的妻子,莫名與棺槨中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所重合。


    謝衍唇抿得很緊,眼神沉沉地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半晌後,哪怕可以看得到她胸膛有微微起伏,他還是伸出了手,往鼻下探去。


    也是這時,人醒了。


    四目相對了許久後。


    謝衍沉靜地拿開了手,問她:「今日前院茶席,她們為難夫人,夫人心情可還難受?」


    明毓想,應該是青鸞告訴他的,隻是……


    她難受不難受,與他方才古怪的行為有什麽關係嗎?


    明毓坐起了身,搖頭:「我沒太當一迴事。」


    謝衍仔細地觀察著她臉部的變化。


    他自入大理寺後,便擅觀察人的細微表情,來驗證他們是否說謊。


    妻子並沒有說謊。


    她是真的沒太當一迴事。


    與上一世,有所不同。


    謝衍並未繼續深究為何不同,隻說:「放心,很快我們就能離開謝府。」


    明毓聞言,眼眸圓睜,露出了一絲嬌憨,她驚詫道:「夫君怎麽這麽有把握?」


    謝衍並未瞞她,隻是換了一種比較能說得通順的說法。


    「上迴夫人提醒過後,便沒有直接與父親母親說要離府分家別過一事,恰好查案,查到了一個小道士的身上。」


    「這與道士又有什麽關係?」


    謝衍挽起帳幔掛到了金鉤上,捋袍在床沿坐了下來:「這小道士為了自保,與我說了一些關於他師父與謝家的秘幸。」


    謝家的秘幸?


    說到這,明毓可有興趣了,她眼定定看著他:「什麽秘幸?」


    謝衍望著興趣盎然定定看著自己的妻子,那雙眼眸似閃爍瀅瀅亮光,專注而似有歡喜。


    上一世的往後五年,和後來迴到這一世的這麽些天,她從未如此聚精會神地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下意識地開了口:「此事不宜旁人知曉,隔牆有耳,你且附耳來我與你說。」


    明毓不疑有他,抱著薄衾就往他的方向挪去,傾身側著附耳湊到了他的跟前。


    人湊近,一陣淡淡的幽香便縈繞在了鼻息之間,低眸便能瞧道她因就寢時衣襟鬆散所露出來的白嫩溝壑。


    謝衍身體一繃,有火氣下湧。


    他原以為自己不重/欲。


    可迴來後便仔細研磨了放在書房的畫冊,方知男女之間那點事竟有那麽多的花樣。


    也是迴來的那晚,她有所動情,才知原來男女雙方契合後,身體也能如常的爽利。


    原來,他不是不重/欲,不過是不得其法,體會不到美妙之處。


    或許,得其法後,夫妻敦倫是否會比多日前那一宿體會到更多未曾體會過的美妙?


    思及此,唿吸微微一重。


    可隨即思及她有孕,他不宜有此想法。


    謝衍把這帶著不君子的想法深埋於心底。


    第十二章


    謝衍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掩埋在心底。


    收迴目光,壓低的聲音帶了幾分低沉喑啞,徐徐而道:「那小道士的師父是個坑蒙拐騙的妖道。以前靠著一些符咒和妖言惑眾來騙取百姓錢財。後來不滿足於此,便把目光移向了達官貴人,。」


    「先是小地方的縣令,說剛出生的女兒與家運相衝。起初那縣令不信的。」


    「可家中先是家禽全死,後是家中下人紛紛上吐下瀉,隨之又有財物失竊,接二連三的禍事讓縣令信了。把道士找了過來,做了法,孩子也放到外祖家後,自此家中才得安寧。」


    「後來,他經過知縣推舉,一層一層往上認識了更多的達官貴人。」


    「直到我被同族卻隔了好幾層關係的叔父過繼,到了謝家,那妖道也就聞風尋來了。」


    明毓眼眸裏的驚愕逐漸放大,她似乎能猜到之後發生的事。


    隱約間,也好似想通了一些事。


    譬如——孫氏為何不待見他。


    可若是不待見,送走就是了,可為什麽還要強留謝衍?


    她抬眼看他,正欲問清楚,卻發現他們離得很近,她鼻尖幾乎觸碰到了他的嘴唇。


    鼻尖上的氣息因他方才說話,有些許濕潤。


    她一滯,隨即微微後移,才問:「那妖道是不是給知縣家中的家禽與下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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