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迴過神來,看了一眼玥嬰,然後便什麽也不說了。


    玥嬰連忙對著車夫說道:“走吧!趕在日落前出城!”


    駕駛馬車的車夫聽後,使勁的掄圓了鞭子,飛快的往城門奔去。


    此時新宋王宮的龍德殿裏,一個暗探正在像陳天照匯報刑場上發生的事情。


    當陳天照聽到他講述一個女子的時候,忽然說道:“你說的不就是柴茵芸嗎?”


    陳天照當即喊來禁軍統領,命令他協同洛安府,全城搜查柴茵芸。


    安童乘坐的馬車在走到距離洛安南門不遠的地方時,一群官兵突然將他們圍了起來。


    “下車!我們正在收藏嫌犯!”


    玥嬰聽罷,雙手發抖的抱緊柴明訓,眼睛一直盯著安童。


    安童壓低了嗓音,一如平常的說道:“監省,奉王命出警查案!你們竟敢阻攔!”


    為首的官兵一聽監省二字,立馬緩和了態度說道:“原來是監省的官爺!小的們隻是奉命搜查嫌犯!還望您出示一下監省的腰牌!小的好放您過去!”


    安童聽罷,二話不說的拿出宋君升給的腰牌,從窗戶口遞給了為首的官兵。


    為首的官兵接過腰牌,看了一眼,連忙嚇得將腰牌送迴,然後讓出一條路放安童出了城。


    安童逃出城後,對著玥嬰說道:“給車夫幾兩銀子,讓他迴城去吧!”


    玥嬰迷茫的看著安童,然後照著她交待的去做了。


    安童隨後親自握住韁繩,想要自己駕駛馬車。


    玥嬰見狀,驚慌失措的說道:“姑娘!你可別開這種玩笑!這可是車!如果有一點的閃失,咱們就會枉送性命!”


    安童聽罷,指著她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來!嬰兒你還挺惜命!”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兩邊的草叢中傳了嘈雜的聲音。


    安童連忙握緊腰間的金蛇寶刀,並讓玥嬰看護好柴明訓。


    忽然十幾個身穿褐色披風的人,腰間掛著彎刀踏雪而來。


    他們徑直跑到安童跟前,然後下馬給安童行禮說道:“火雲騎候您出京多時了!”


    安童看了看眼前的十幾個火雲騎,對著領頭的問道:“護我進京的可就是你們十幾個人?”


    為首的火雲騎統領,上前抱拳報告道:“是的!大元帥!我們十餘騎奉命護您周全!”


    安童聽罷,有些感動的說道:“你們一直潛伏在洛安城裏嗎?”


    火雲騎統領說道:“是的!而且一直就在您的左右!”


    安童聽完他的話,轉過身看了看落滿白雪的洛安城門,然後又對著火雲騎說道:“走!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隨後安童在火雲騎的護衛下,開始快速的往安州的方向而去。


    當她快要離開洛安地界的時候,鶴飛雲騎馬帶著愛妻方悠藍


    出現在地界碑處。


    “柴姑娘!宋王有一句話讓我告訴你!護王軍非人!”


    安童聽罷,連忙探出頭去,隻見鶴飛雲早已帶著妻子沒了蹤影。


    安童將頭收迴來,想了想他剛剛跟自己說的話,連忙對著火雲騎的統領說道:“我部如今退至何處?”


    “稟大元帥的話!宋帥率領餘部已經退至江庭!”


    “護王軍在我大敗之後!沒有收複失地嗎?”


    “稟元帥!好像沒有!他們隻是一直死守長尋!並未進軍江庭!”


    安童疑惑的想了又想,嘴裏嘀咕道:“不對啊!沒有道理呀!他們難道不想收迴江庭?”


    “宋君升讓鶴飛雲捎給我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他們不是人,難道是鬼?”


    玥嬰聽見安童的話,笑著說了一句:“莫不是趕屍人操控的僵屍?”


    安童聽完玥嬰的話,腦袋一亮,想起自己未來到這個世界前,報道過民間流傳的趕屍秘聞,不過那些不是要夜裏趕著走嗎?


    “嬰兒!你能給我講講你知道的趕屍嗎?具體點!”


    “姑娘!趕屍在我的家鄉那是家喻戶曉!”


    “俺家的隔壁就住著一家趕屍的神戶,他們不管白天還是夜裏,都是很忙乎!幾乎看不到他們人影!”


    安童聽完玥嬰的描述,認為現代與古代的趕屍業,顯然有著天壤之別。


    “去長尋!”


    火雲騎首領聽見安童的話停下馬車,轉過頭對著安童說道:“大元帥!長尋是敵軍的駐地!我們貿然前去恐有不測!”


    “新宋的護王軍是否在那裏?”


    “稟大元帥的話!好像一直守在那裏!”


    “既然這樣!本帥更要去探一探了!”


    “當日護王軍攻我軍之時我隻當他們是人!所以敗北!如今我已知曉他們絕非人!那就用仙法破之!”


    “你立馬給宋帥飛鴿傳書!命他去天師道請一位天師,然後立刻派兵往長尋方向推進!咱們趕過去與他迴合!”


    火雲騎統領聽後,連忙的點了點頭,然後照著安童話,將一隻信鴿放了出去。


    安童奇怪的望著火雲騎,指著飛出去的信鴿問道:“你們隨身帶著信鴿嗎?”


    火雲騎統領笑了笑迴答道:“大元帥說這個!這是我們火雲騎必備的工具,一但兵分兩處,可以用來通信!”


    “哦!那咱們走吧!”


    “等一會兒大元帥!我在放一隻出去!好讓其他的火雲騎弟兄全部趕赴長尋護衛大元帥!”


    安童望著眼前這支勁旅,心裏想道:“我的天!這就是所謂的精銳吧!”


    隨後安童他們趕到一處渡口,火雲騎確認沒有危險後,對著渡口看船的人說道:“大元帥歸來!速速備船!”


    那人聽後,連忙將身後一片樹枝


    雜草撥開,一艘大船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隻見看船的那人,將大船前麵的土壩清除後,大船便自己衝到了河水中。


    安童看著這奇怪的設置,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火雲騎統領忽然將耳朵貼地後,大聲說道:“大元帥!快快上船!有追兵!”


    安童聽罷,顧不得許多,連忙抱起柴明訓,領著玥嬰便跑到了大船上。


    隨後她躲進船艙中,向外望去,隻見一大隊的新宋官兵,對著還未登船的火雲騎說道:“你們是什麽人?速速下床!接受詢問!”


    火雲騎的首領聽罷,用手放進口中吹響,然後十餘騎火雲騎在他的帶領下,朝著比他們多許多的新宋官兵衝殺了過去。


    新宋官兵見狀,想要包圍火雲騎,卻不想終究敵不過火雲騎腰間的那把彎刀。


    幾番較量過後,新宋軍官兵全軍覆沒,火雲騎卻分毫未傷的上到了大船上。


    安童望著被新宋官兵鮮血染紅的渡口,終於明白了火雲騎的意義。


    他們坐著大船,一直未曾靠岸,而是徑直朝著長尋而去。


    幸好大船上糧食具備,就是吃上一個月也有餘糧。


    再說宋思梁接到火雲騎的飛鴿傳書之後,立馬整頓邊軍,然後留下部分留守江庭外,其餘的全由他親自帶領往長尋開始秘密進軍。


    他們為了不被長尋守軍發現,采取了白天貓山裏,晚上夜行軍的策略。


    終於在三天之後,抵達了長尋的外圍。


    此時安童的大船才停靠長尋渡口不久,她在火雲騎的護衛下,騎馬帶著玥嬰和柴明訓來到了宋思梁的帳前。


    宋思梁看見安童痊愈歸來,忽然間老淚縱橫起來說道:“大元帥!你總算迴來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個時候!江庭是幾丟幾奪!總算還是落在了我們的手裏!”


    安童看了看他的身後,上前問道:“天師道的天師請來了?”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孟思月身穿一身便服,出現在她的麵前。


    “孟姑娘!沒想到你來了!”


    孟思月笑著對她說道:“茵芸姐叫我來!我豈能不來!隻是若是能見到嘉怡姐就更好了!”


    安童聽完她的話,忽然由喜轉悲的說道:“嘉怡姐她已經過世了!”


    孟思月聽後,有些措不及防,驚恐的說道:“嘉怡姐!怎麽就這樣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安童正要迴到孟思月的話,宋思梁卻無意間聽見安童說的話,上前著急的問道:“怡兒到底怎麽了?大元帥!”


    安童望著兩個人,低聲的說道:“嘉怡姐!殉情了!”


    宋思梁聽完這話,忽然雙腿發軟,昏倒在了地上。


    安童連忙吩咐將士將他抬進了帳中。


    她隨後將宋嘉怡殉情的前前後後跟兩人


    講了一遍。


    宋思梁拍著大腿,哎呀一聲後說道:“大哥和二哥!真是糊塗啊!陸公子心中有我宋家!卻被兩人看成是像新宋朝廷表忠心的物品!真是可氣啊!”


    孟思雨聽罷,掉著眼淚說道:“嘉怡姐真的好可惜!我記得她還很年輕!怎麽說沒就沒了!”


    安童上前說道:“你們不要傷心難過了!這一切都是新宋所為!我們應該把這些悲傷痛苦變成一種動力!一種堅定自己推翻暴-政的信念!”


    宋思梁聽後,站起身來,對著安童說道:“大元帥說的對!咱們打到洛安去!去找昏君要個說法!”


    安童聽罷,對著孟思月說道:“孟姑娘!我此次邀你前來,乃是因為這護王軍根本不是人!他們打槍不入!就連我的護衛火雲騎也拿他們沒轍!”


    “護王軍不是人?那是什麽?”


    “宋帥!這是君升找人帶給我的信息!應該不會錯!”


    “難怪迴來的士兵!隻要一談到護王軍!便聞之色變!說他們刀槍不入!而且殺人不眨眼!”


    “是引屍去!”


    “何為引屍術?”


    “就是將失去的戰士做成幹屍,然後用咒語操控他們!繼而揮之能戰!退則無蹤!此所謂邪門引屍術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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