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逆大將軍王瑞率領著剩餘不到六萬的殘兵,生怕被火雲騎追上,於是不敢在路上休息,徑直來到樂同城下。


    樂同守衛張明起,此時站在城牆之上,遠遠看見新宋軍旗靠近,連忙下令守城士兵,打開了城門。


    王瑞騎馬進到城中,看見守衛張明起,卻又傲嬌起來。


    張明起嘴上不說,但是心裏有數,他表麵上順從王瑞,聽從他的調遣,背地裏卻無時無刻看不上他,甚至想要殺死他。


    王瑞住進張明起給他準備的府邸之後,便下令手下大軍,堅城固守。


    他眼看著江庭已經失守,所有河運要道,全都落入邊軍之手,心中很是後怕,於是他立馬拿起毛筆,寫起了奏章。


    隨後他用蠟將奏章封好,然後喊來兵士,讓他火速送往洛安求援。


    送信的的兵士在跑死了三匹馬之後,終於在第四天到達了洛安。


    他騎馬經過洛安鬧市,儼然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全然不知邊軍已經占領江庭的消息。


    送信的士兵來到宮門口,禁軍守衛說什麽也不讓他靠近宮門,當他聲稱前方有緊急公文,要麵呈王上之時,這些禁軍才領著他來到了龍德殿裏。


    此時龍德殿裏歌舞升平,舞姬豔美,君王癡醉,樂工彈奏著靡靡之音,太監們不停的跳舞,為陳天照取樂。


    送信的士兵看著眼前的情景,想起戰死沙場的弟兄,眼中滿是淚水。


    陳天照見狀,大聲嗬斥道:“汝是何人?竟然見孤不跪?”


    送信的士兵聽後,連忙給陳天照行了大禮,然後奏報道:“大王!江庭失守!王將軍請求您速撥援軍!”


    陳天照聽完他的話,手中的金爵杯摔落在地,他失魂落魄的將舞姬和樂工驅散,然後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把他手裏的奏章拿過來!”


    太監走到送信士兵的跟前,接過他手上的奏章,然後交給了陳天照。


    陳天照慌張的打開奏章看了起來,隻見上麵寫道:“臣討逆大將軍王瑞冒死敬上,叛賊勢眾,攻陷江庭,占領進京河道,臣萬死也!臣懇請王上派遣援軍,臣決定在樂同與叛賊展開決戰!如若失敗!臣將一死已謝王上!”


    他讀罷,氣的破口大罵道:“王瑞這廝誤孤!還有臉跟孤要援軍?”


    “你迴去告訴王瑞!讓他死守樂同!孤隨後就派援軍支援!”


    送信的士兵聽後,連忙謝了


    恩,他連杯熱水都沒討,便換了一匹新馬,日夜兼程的往樂同趕。


    陳天照此時下令傳太師議事,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


    他氣急敗壞的對著身邊的太監,怒喊道:“太師為何不來?快速催!”


    這個時候,那個去傳話的太監,跌跌撞撞的迴來後說道:“王上!不好了!太師他。。。他歿了!”


    陳天照聽完這個太監的話,從龍椅上滑了下來,瞳孔放大的問道:“你說什麽?太師歿了!禦醫都是幹什麽癡得!”


    “大王!奴才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請大王明示!”


    “說!快說!本王恕你無罪!”


    “奴才聽聞昨夜太後去看過太師,兩個人談了很長時間的話,在太後走後,太師便身體感到不適!到了早上,太師的身體已經涼徹肌骨了!”


    “太後跟太師說了些什麽?你們誰能告訴孤?”


    正在陳天照內心極度奔潰之時,孫太後在葉添花的護衛之下,來到了龍德殿裏。


    她聽見陳天照的問話,上前冰冷冷的說道:“哀家隻是勸太師修書一封,讓柴茵芸就地伏法!沒想到太師他竟歿了!”


    陳天照無精打采的說道:“太師也沒了!孤這個王還能當幾天都不知道了!”


    “大王!你身為新宋的一國之君!怎麽可以如此看輕自己!一點骨氣都沒有!”


    “哀家聽聞先王尚有一弟駐兵邊疆,王上可以下旨讓他去平叛!他與陛下為骨血至親!想必一定會誓死捍衛新宋的山河!”


    “如此甚好!太後所言極是!孤這就封王叔父為太師!征剿叛軍!”


    孫太後聽完滿意的點起了頭,陳天照卻仍是一臉憂心的望著遠方。


    再說安童率軍在江庭城修整多日之後,決定攻取樂同。


    這個時候,一個道士來到軍前,對著她說道:“柴太尉!我從洛安城而來,奉天師道師祖之命,為你提供情報!目前少公爺和李妃一起被拘禁在宮裏,宋府則幽禁著宋國公一家,太師被幽禁於安園之中。”


    安童聽後,非常不高興的說道:“宋君升和李香雲關在一起?這樣對宋君升不好!”


    宋思梁一聽,立馬笑道:“太尉您這醋壇子倒了吧!”


    突然一個士兵抱著一隻信鴿,在宋思梁耳畔說了幾句,他便立馬怒睜圓目,拿起一張小紙條後,泣不成聲起來。


    安童見狀,連忙上前索問緣由,宋思梁悲傷的將紙條塞給了安童,然後再次大哭了起來。


    安童接過紙條一看,知道太師孫無倫歿了之後,整個人都開始不好起來。


    雖然孫無倫與他並不是真的親屬關係,但是孫無倫卻給了她一種外祖父對孫女的疼愛,這讓安童難以忘懷。


    安童眼裏滿是淚水,心中怒火朝天的說道:“三軍縞素!為太師服喪!我自去新宋太尉稱號!改稱奉天倡義大元帥!”


    宋思梁和其他將領聽後,全都表示服從。


    安童隨後下令購進白色麻布,趕製孝衫。


    宋思梁看後,上前對著安童說道:“大元帥!咱們進攻樂同的計劃要拖延嗎?”


    安童眼裏帶著血光,對著宋思梁說道:“我要進京為太師發喪!所以時間緊迫!馬上進攻樂同!不得有誤!”


    宋思梁聽後,拿起一件縫好的白色大衫,穿在盔甲外麵,走出去傳達命令了。


    安童隨後也穿上了白色大衫,走到大軍前麵,對著他們說道:“將士們!邊軍的創立者,我的外祖父已經歿了!害死他的,是他一生終心的新宋王!”


    “我柴茵芸在此立誓!一定要殺迴洛安替太師報仇!”


    隨後三軍之中,不停的重複著報仇兩個字。


    安童見狀,很是鼓舞,於是率著一部分身穿孝衫的邊軍,往樂同而去。


    宋思梁負責留守江庭,已備不測。


    此時的樂同城內,一片彩燈高照,王瑞正摟著舞姬暢遊在溫柔鄉中,忽然探子來報道說,安童率領大軍已經將樂同城包圍。


    王瑞大驚之餘,趕走舞姬,然後立馬穿好盔甲,找來手下將領,一起登上樂同城牆,察看敵情。


    隻見他看見寫著“奉天倡義大元帥”的白旗,隨風飄動。


    旗幟的下麵,正是安童帶領著火雲騎衝鋒在前。


    王瑞見狀,驚恐萬分,連忙下令失守,不得與之應戰。


    安童來到城門前,忽然一排弓箭朝著她唿嘯而來。


    她立馬左右躲閃,但還是有一支箭,射到了她的胳膊上。


    安童拔出弓箭,卻發現她竟然毫發無損,她看了看身上泛著的藍光,這才想到原來是藍色絲衣起了用處。


    想來這絲衣隻要不被法術占破,還是有些用途的。


    安童摸了摸身


    上的藍光,朝著城牆上的王瑞看了過去。


    王瑞看見安童中箭後,連一滴血也沒流,嚇得他連忙大唿奇怪。


    安童下令攻城的雲梯和衝車一起像樂同城門靠近。


    不想樂同城上,竟然拋下巨石,將雲梯和衝車都給砸壞。


    火雲騎首領來到安童身邊,上前進言道:“主人!城牆上有投石裝置!我們如果不拔出它,咱們會損失慘重!”


    安童聽後,咬著牙齒說道:“姐本不想創傷樂同城!既然他們這麽不識抬舉,讓就不要怪姐心狠了!”


    “所有將士聽我號令!撤退!”


    王瑞看見安童忽然率軍逃走,轉身看了看旁邊不遠處的投石裝置,笑著說道:“速速傳令三軍,開城追擊!”


    他身邊的將領擔心這其中有詐,就對著王瑞進言道:“大將軍!不可追擊!恐有炸!”


    王瑞聽後,十分自大的說道:“柴犯婦!勇者也!適才率精兵於前,久不克!擔心我部趁其攻城,而奇襲!所以遁逃。如此不追!賊眾歸巢!再追耶?”


    “速速傳我軍令!開城追擊!”


    新宋軍隨後一湧而出,朝著安童率軍逃跑的的方向追了過去。


    忽然一聲爆炸聲響徹上空,緊接著火炮和衝天龍還有火藥箭矢一起齊發,新宋軍這個時候想要迴頭,已沒有退路。


    安童率領火雲騎穿梭其中,見人就殺,鮮血染透了身上的白衫。


    王瑞站在城樓上,看見自己又中了安童的埋伏,差點昏迷過去。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連忙命令吹響角聲撤兵,但是為時已晚。


    他看著熟悉的爆炸場麵,和城牆下的屍體,一時間不知如何向朝廷交代。


    安童率領的火雲騎離樂同的城門越來越近,卻不料忽然不知哪裏來的炮彈,落在了她的附近,爆炸起來。


    火雲騎被突如起來的炮火擊中,紛紛墜馬落地。


    安童見狀,連忙下令大軍後撤,忽然一個身穿龍頭甲的人,帶領著一大部精兵,衝到了樂同城下。


    安童躍馬看去,上前問道:“你是誰?竟然敢攻打我的大軍!”


    那人大笑一通,瞟了一眼安童說道:“我乃新宋皇親現任太師靖安王陳寶成!汝又是何人啊!”


    安童聽完他的話,愛答不理的迴答道:“我乃奉天倡義大元帥柴茵芸!”


    靖安王陳寶成看著眼前容貌清秀的安童,笑著說道:“原來是柴太尉!為何要反我新宋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另外一個方向,殺來一大隊人馬,為首的便是趙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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