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閣的弟子們隨後簇擁著安童三人,離開了秋墅山的廚房,往淩風閣而去。


    隻見淩風閣的弟子們,走到一座極陡峭的山崖邊,然後從袍袖中取出一枚銅哨,雙手握住它並吹了起來。


    這枚銅哨上麵刻有流雲浮於山頂,底下是波濤洶湧的江河。


    安童看罷,對著宋君升和黑飛雲說道:“我之前見過白池芳有一鈴鐺,上麵好像刻的就是這個圖案!”


    鶴飛雲聽後,想了想,激動的說道:“是嗎?柴姑娘你不知道,這個圖案正是淩風閣的特製,如果找到那個鈴鐺,估計紫郡老兒就不會在狡辯了!”


    “可惜!我當時隻是聽白池芳說過,並未看見實物!”


    正在安童與鶴飛雲交談之時,忽然天空中,出現了一座由仙鶴搭成的橋,一直延伸到對岸。


    淩風閣的弟子們對著安童客氣的說道:“柴姑娘!走上橋!”


    安童擔心的看著有仙鶴搭成的橋梁,輕身細語的問道:“這些鶴看起來如此單薄,它們能禁得住我們嗎?”


    淩風閣的弟子們聽後,朝著仙鶴甩了一下衣袖,鶴橋便轉眼變成了一座漢白玉製成的石橋。


    “柴姑娘!這迴可禁得住我們?”


    安童看後,驚訝的看著鶴飛雲和宋君升,然後率先走上了這座石橋。


    石橋的下麵是波濤洶湧的江河,站在橋上遠遠望去,寫著淩風閣的牌匾就在前方的不遠處。


    淩風閣整體成甲字形,位於一處絕壁之上,四麵皆是深澗,站在上麵時常有大風襲過,故名淩風閣。


    三人跟隨淩風閣的弟子到達石橋的對麵之後,剛一轉身,便聽見一群仙鶴的鳴叫之聲,隨後便發現石橋不見了蹤影。


    安童和宋君升若有所思的看著鶴飛雲,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鶴飛雲見狀,私底下與兩人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師祖是知道咱們過來的!紫郡老兒不敢謀害咱們!”


    安童聽完這句話,立馬來了精氣神,於是大搖大擺的往淩風閣的大堂而去。


    此時紫郡道人早已得到了線報,正帶領著門下一眾弟子立於大堂之上,等待著安童三人的到來。


    隻見安童剛走到淩風堂的大堂前,紫郡道人便迎了出來,一臉假笑的說道:“柴姑娘是師尊的小友!能夠光臨我淩風閣!在下真的是榮寵之至!”


    “寶鼎道人門下鶴飛雲、鶴飛龍


    參見師伯!”


    安童見鶴飛雲與宋君升行了禮,如果自己因為討厭紫郡道人而不行禮節的話,恐怕會遭人笑話。


    於是她也衝著紫郡道人行禮後說道:“紫郡道人好!在下新宋雲台太尉柴茵芸!”


    “哎呀!貴客啊!師尊隻說你是朝廷命官!卻不曾挑明你的身份!久仰大名啊!”


    “大家快快請坐!看茶!”


    安童隨後拿起一杯茶剛要喝,紫郡道人卻又說道:“太尉大人百忙之中,到訪我門不知所為何事啊!”


    安童上下打量了一下紫郡道人,怎麽看他也不像是身受重傷之人。


    “太尉大人!我問的話您還沒迴我呢!”


    安童迴過神來,笑著說道:“剛才看著這淩風閣的建築,有些出神了,還望道長莫怪!”


    “我此次來秋墅山,是陪我表哥迴來學習劍法的!”


    紫郡道人聽後,若有所思的迴道:“哦!原來如此!貧道聽說柴太尉南征北戰,特別在剿滅邪教上麵,格外的用心!”


    “道長誇獎了!我身為女子最見不得女子受人欺辱!西域婆娑門專門拐賣婦女!這使我非常憤怒!”


    “原來如此!新宋有了柴太尉!婦女們就安枕無憂了!”


    鶴飛雲聽著紫郡道人的話,感覺他是想從安童嘴裏套取些什麽,於是他趕緊上前搶話的說道:“師伯!聽聞淩風閣風景優美!要不我帶著柴姑娘逛一逛?”


    紫郡道人剛想繼續問安童,聽到鶴飛雲說的,話到嘴邊卻又咽了迴去。


    他站起身來,對著安童說道:“柴姑娘!那就依飛雲的話!你們在我這淩風閣觀賞一下風景,我昨日練功,不小心傷了身體,我就不陪同你了。”


    他說完這些話,又找來淩風閣的兩個弟子,在前麵給安童三人帶起了路。


    安童他們離開淩風閣的大堂後,便來到後麵的一處庭院,庭院建在兩山之間,旁邊還有一條瀑布垂直而下。


    人走在院子之中,聽著水聲帶來的天然韻律,再加上時不時刮來的大風,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穿過仙境一般的庭院,便來到了淩風閣的藏書閣。


    書閣高出兩山,直聳入雲,最上一層有雲氣繚繞之象。


    書閣的門口有一張躺椅,上麵懶散的躺著一位白胡子老人。


    躺椅的旁邊有一張小木幾,上麵放著剛


    沏好的一壺茶,此刻正不斷的往上冒著熱氣。


    安童在淩風閣弟子的帶領下,剛要走進藏書閣,那個白胡子的老人,突然看了一眼安童腰間的金蛇寶刀,說道:“好刀!煉之玄鐵,成於歲末!天人共感!劈天破地!”


    安童聽見這些話,連忙轉過身對著白胡子的老人,鞠起了躬。


    白胡子老人看後,從躺椅上站起身來,看了看安童,漫不經心的說道:“姑娘!此刀從何處得來啊!”


    “啟稟老前輩!這把刀是我的外祖父,當朝太師孫無倫贈與我的!”


    “哦!原來是孫無倫的外孫女!難怪看著眼熟!你到淩風閣來做什麽?”


    “啟稟前輩!虛無天師讓我們三人來淩風閣看看紫郡道人!”


    這個時候白胡子老頭,看見了宋君升手裏的神子劍。


    他連忙驚訝的說道:“你們三人,兩人拿著神兵!今天我能同時目睹兩樣神兵,真是十分不容易啊!”


    宋君升聽完他的話,剛想上前問些關於神子劍劍法的事情。


    卻不想白胡子老人,趁他不注意,對著他接連打了三拳。


    一拳打在手心,一拳打在後背,最後一拳卻打在鞋底。


    宋君升一陣疼痛過後,卻感覺自身的內力增長了不少。


    安童看著宋君升的樣子,好像十分受用這三拳,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她剛要上前索問白胡子老人緣由,卻不想白胡子老人也先後打了她三拳,方位和宋君升的一樣。


    淩風閣的兩個弟子和鶴飛雲傻傻的看著安通和宋君升。


    兩人竟然同時的笑了起來,然後朝著白胡子老人鞠躬致謝起來。


    白胡子老人二話不說,從身旁的小木幾下,拿出兩本書,一本是刀法,另一本便是劍法。


    “給錢!一共五百兩白銀!”


    安童和宋君升聽完白胡子老人的話,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安童隨後想道:“莫非這老頭就是一騙子!借傳功為由,賣武功秘籍?”


    宋君升則因為感到了自身內力的增長,連忙從腰間拿出五百兩銀票,放在了白胡子老人的小木幾上。


    “那一本刀法我也付了!前輩謝謝你!”


    宋君升將刀法遞給安童,十分肯定的說道:“小姑娘!別瞎想了!拿著!”


    安童接過宋君升給她


    的書,看了起來,卻發現上麵竟然和蟻人族長老教她的法術一模一樣,除此之外,竟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心法。


    安童看罷,走到白胡子老人身邊,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胡子老人看後,笑著說道:“你們莫怪!書籍賣與你們!是為了後生著想!如果分文不取!剛來我老了!誰還會來守這個藏書閣?所以幹什麽都得給後生留點油水!”


    安童聽完白胡子老人的話語,又從她的腰間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到了小木幾上,說道:“前輩!這是晚輩孝敬您的!”


    白胡子老頭笑了笑,然後將金葉子扔迴了安童的腰間,笑著說道:“咱們已經明賬了!五百兩銀票已經到了我的手上,我斷不能再收你的錢!我做生意像來童叟無欺!”


    安童低頭看了看自動飛迴腰間的金葉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


    鶴飛雲看見白胡子老人撇金葉子的手法,連忙對著淩風閣的兩位弟子問道:“兩位師弟!這位老道長是誰啊?”


    淩風閣的兩位弟子聽後,對著鶴飛雲小聲迴答道:“他是天元真師的徒弟,當今掌門虛無天師的師弟,法號道明天師!”


    “怪不得有如此高的法術!原來是天師一輩!”


    鶴飛雲說完話,走到白胡子老人身邊,行了禮說道:“寶鼎坐下弟子鶴飛雲,拜加老天師!”


    白胡子老人眯著眼睛想了想,然後說道:“寶鼎是不是就是我那第三個師侄啊!”


    “啟稟師叔祖!我師父就是排行第三的寶鼎道人。”


    “我這個師侄!小時候笨得很!一套心法教他十多迴,他也記不住!”


    “後來長大了,卻修為高於兩位師兄!可算是一個奇才!”


    白胡子老人說完這些話,睜開眼睛對著安童和宋君升說道:“怎麽還不走啊!沒待夠!難道想留在紫郡這裏吃人肉包子嗎?”


    安童聽後,笑著說道:“您竟嚇唬我們,哪有那麽玄乎!我們都是想迴去!隻是來時的漢白玉石橋消失了!我們總不能飛過去吧!”


    白胡子老人喝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好!說的好!我這就送你們飛過去。”


    隻見他起身走進藏書閣中,拿出一把大蒲扇,對著淩風閣的弟子說道:“你們兩個站遠一些!”


    隨後他使勁的煽動大蒲扇,安童三人便飛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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