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童從宋國公夫人口中,聽到自家人三個字時,立馬衝著她嘲笑著說道:“宋國公夫人抬愛了!我其實姓安不姓柴!”


    宋國公夫人一聽,頓時來了脾氣說道:“芸兒!你這話姑母就不愛聽了!姑母的確是說了你幾句不好聽的話!”


    “但是你就因為這幾句話,連姓也改了?親戚也都不認了?”


    玥嬰看見宋國公夫人發火,連忙對著她說道:“姑奶奶!姑娘隻是今日心裏不好受!才這麽說的話!姑奶奶見諒!玥嬰在這帶小姐給您陪不是了!”


    安童聽完玥嬰的話,看了眼宋國公夫人,然後便什麽也不說了。


    宋國公夫人身邊的婢女看見安童的表情,連忙對著她耳語說道:“主母!柴姑娘如今是握有實權的太尉!不比在古城那個時候!您要不放下身份來誠心的道個歉,您估計請不動她!”


    宋國公夫人聽完自己婢女的話,仔細的想了一想,然後對著安童,軟聲細語的說道:“芸兒!我知道錯了!姑母向來是個蠢得,上迴說的那些話,全是胡話!你小的時候姑母最疼你了!就憑這個你也該原諒姑母不是。”


    安童聽完宋國公夫人的道歉,想了想自己又不是真的柴茵芸,如果為此與柴家人鬧僵,自己又怎麽對的起她呢!


    安童想到此處,對著宋國公夫人說道:“嬰兒!把我姑母扶起來,咱們去正堂說話。”


    “姑娘?你沒喝醉呀?嚇死我了!以為你傷心過度了呢!”


    安童聽完玥嬰的話,笑著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欲醒夢夢當醒!”


    宋國公夫人聽完安童說的話,連忙應聲說道:“好詩!好詩!”


    “哪裏有好詩了!一句俗語而已!玥嬰給我搭配一身吉服,我要去參加我表兄的婚禮!”


    宋國公夫人聽後,笑著對安童說道:“芸兒!我的侄女!姑母找你是去做主婚人!”


    安童聽完宋國公夫人的話,哭笑不得的說道:“姑母!您是怎麽了!主婚是你和姑父!我一個和表兄平輩,做的哪門子主婚啊!”


    宋國公夫人聽後,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話的確是你說的這個理!但是芸兒你身份不同啊!你如今可是正一品的太尉!你姑父不過是一個巡撫,才正二品!”


    安童聽完宋國公夫人的話,心裏想道:“這一家人是有多勢利?竟然讓我去做主婚?”


    安童想過之後,答應了宋國公夫人的請求。


    隨後安童穿戴好太尉的常服,又讓趙湯從雲台調來些儀仗隊伍,往宋府給他們撐門麵去了。


    宋國公夫人的馬車剛迴到宋府後不久,安童便在雲台儀仗隊伍的簇擁下,坐著大轎,威風八麵的走來了。


    宋國公與王振生看見雲台的儀仗後,立馬加快步伐,走到安童的麵前行起禮來。


    “下屬中郎將王振生參見太尉大人!”


    “下官安州巡撫宋思疆給太尉大人請安了!”


    安童聽後,在趙湯的攙扶下,走下大轎,對著王振生說道:“王將軍免禮!”


    然後她又對著王振生身旁的宋思疆說道:“姑父!你這是做什麽?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以後不要這樣了!”


    宋思疆聽完安童的話,笑著說道:“有太尉這樣的侄女!我宋某不虛此生!”


    安童聽後,並不想理會他,倒是十分想看見宋君升看見自己的模樣,於是徑直走進了宋府裏。


    宋國公看後,臉上流露出不悅的表情。


    宋國公夫人這個時候走過來說道:“芸兒!惦記著君升!你又不是不知道!請她來!門麵倒是撐了!臉麵失一些,能有什麽?”


    旁邊圍觀的人群,一聽說是太尉來了,他們為了一睹當朝太尉容貌,全都蜂擁而至。


    宋國公看後,立馬下令府兵,做好了戒嚴。


    安童剛走到正堂,王振生便跟上來,說道:“太尉大人!今天是家妹與尚書令的大婚之日!您能夠屈尊到此!真是給足了宋、王兩家的麵子!”


    安童聽完王振生的話後,才知道王振生原來是王鬱真的哥哥。


    於是她立馬迴了句:“哪裏的話!表兄的喜事!我這當表妹的不來,豈不讓整個新宋看本太尉的笑話!”


    “婚禮什麽時候開始?本太尉倒有些等不及了!”


    王振生聽完安童的話,隨手拿來一盤果子放到安童身旁,說道:“啟稟太尉大人!我聽國公爺講,說是要等時辰到才行!他們找算命先生看的!”


    安童聽完王振生的話,張了一口哈欠,然後說道:“王將軍在此慢待!我去看看兄嫂二人,準備的怎麽樣了!”


    安童隨後留下趙湯在宋府正堂,然後自己獨自一人,往宋府內宅而去。


    安童一進內宅,仆人和婢女看見她後,全都太尉太尉的行起禮來。


    剛巧宋君升


    聽見外麵傳來的聲音,連忙趴著穿戶對安童喊道:“芸妹!我在這裏!”


    安童聽見宋君升的聲音,穿過一段長廊,走到一個半月門前停了下來。


    安童對著裏麵喊道:“宋渣男!你丫的是不是在裏邊啊!”


    宋君升聽見安童的聲音,連忙喊道:“是我!是我!”


    安童隨後穿過半月門,發現宋君升不知何時被所在了房子裏麵。


    此時宋君升正將頭趴在穿戶處,看著安童進來。


    安童走到跟前,強顏歡笑的說道:“祝你新婚快樂!”


    宋君升聽後,眼眉上挑,一副著急的樣子說道:“芸妹!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被逼的!你的心裏隻有你!”


    安童聽後,冷冷的笑道:“宋表兄!尚書令!咱能清醒一下好嗎?你的心裏隻有我?你信嗎?我都不信!今天我來,是你的母親宋國公夫人,讓我來給你們倆主婚的!”


    “我真是服了宋府了!居然為了所謂的場麵,連最起碼的綱理倫常都可以悖逆!”


    宋君升聽完安童的話後,大笑道:“這是他們兩人的做法!我小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被他們攪合了!”


    安童聽完宋君升的話,沉思了三秒,說道:“宋君升!你聽好了!我今天在這裏鄭重的告訴你!求你不要再惦記我了!你好好做你的新郎,我該忙什麽就忙什麽!”


    宋君升聽完安童的話,眼睛一下子濕潤了,說道:“那我們當初算是什麽?遊戲還是夢境?”


    安童聽完宋君升撕心裂肺的索問,卻毫無波瀾的念起柴茵芸的詩說道:


    “花已落,事已非。紅塵遺忘他年追。自古為情誰無淚。此恨多年化夢留。絲帳下,紅燭前。笑伊為誰著嫁衣。傷悲。”


    安童說完話,轉身便要離開此地。


    宋君升見狀,衝著她作起詞來,詞文如下:“


    釵頭鳳


    絕情


    雨花濁,風心薄。數載相思終是錯。淚空幹,客難言。寄情天地,怨夢孤眠。緣。緣。緣。


    東風覺,西星挪。醒時偏憶他時諾。歌聲殘,豔衣寒。撫平傷口,撇棄從前。難。難。難。”


    安童聽完宋君升的詞作,含著眼淚,頭也不敢迴的說道:“告辭!”


    宋君升聽完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迷茫了起來。


    他不斷迴憶著和安童的每一個瞬間,卻發現那些已經是自己不再擁有的留念。


    突然之間,他胸口上的魔咒開始撕心裂肺的疼個沒完。


    宋君升堅強的爬到窗戶旁嗎,向外喊道:“有沒有人!救命!”


    宋君升隨後,便暈了過去。


    等他清醒時,發現自己又到了原來那個奇怪的夢境裏。


    隻是這一迴,他卻成了一位觀眾,對著薄如一層紗的鏡子看了起來。


    鏡子裏麵一個叫方維漢的男人,身著奇異的裝扮,正對著一個女人說著話。


    宋君升仔細的看了看女人的模樣,確定她就是上迴夢境中的安童。


    “其實安記者我也總感覺以前認識你,可總是想不起來,後來迴憶是聽我未婚妻說過她和你是閨蜜,我們約會時,你總會陪著她。”


    “這麽巧!我也總感覺和你很熟耶!雪兒跟我解釋說的和跟你說的一樣!”


    安童說完話,拿起咖啡,喝了起來。


    方維漢聽完安童的話,略有沉思的想道:“怎麽雪兒也是這樣和她說的,莫非我和安童的關係隻是如此嗎。。。。。。。。”


    “不對,雪兒說安童隻是因為澆花不慎,從學校二樓墜落到花壇,腦部有淤血,才失去記憶的,可是為什麽,我聽家裏人說,我失憶也是從樓上跌落呢!“這麽巧?而且我醒時,隻有雪兒在身邊,家人是後來才到的醫院,他們怎麽知道我是從樓上跌落的?”


    “莫非。。。。。。想到此處,方維漢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竟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安童。”


    安童見狀,以為自己臉上沾了東西,於是放下咖啡,隨手從包裏拿出化妝鏡照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慕雪的電話打了進來。


    方維漢看都沒看就“喂喂喂”得接了起來。


    “親愛的!你在哪裏,什麽時候迴來,我訂做的婚紗到了,我穿給你看!”


    “啊。。。慕雪,我現在迴不去啊!我在外麵和朋友談點工作,要一會兒才能迴去。”


    “哦!是這樣啊!可是。。。。那你忙吧,還是工作重要。。。。。不打攪你了。”


    “好的,迴去見。”方維漢說完話,放下手中的手機,想起剛才的事,總感覺有什麽不對,於是拜別安童,急忙忙的開車迴他父母家去了。


    一路上,他之前有過的疑問,全都跳了


    出來,他感覺自己此時就像一名偵探一樣,謎底等待著他去揭開。


    想到這裏,他既興奮又疑惑,於是他不在顧及街上閃爍的紅綠燈,將油門與轉數轟向極致,上演一出速度與激情來。


    他的父母家在城外一座豪華莊園裏,裏麵除了別墅外,還有單棟的健身房,ktv,電影院等娛樂設施,極盡奢華,可這在於方維漢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有一間專門儲存他之前物品的房子,他想從這裏找到一絲關於安童的信息。


    方維漢開著汽車,在穿過數個高架橋和城市快速路後,終於迴到了他的父母家。


    一進別墅門,他和自己的媽媽都沒有打招唿,就坐上電梯往三樓那間儲存室去了。


    到了三樓,他迫不及待的走到儲存室門口,用手輸起密碼來,可是試了四五組密碼,也都是錯誤的,原來他自從那次出事後,他就忘掉了這個門的密碼。


    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鬆了鬆係在脖子上的領帶,然後焦急的看著緊鎖的密碼門,無計可施。


    忽然他站起身來,用腳瘋狂的踢起門來,直到把腳踢疼,他才停下。


    於是他冷靜下來,換了一種思路,走上電梯,去樓下問自己的媽媽知不知道這個儲存門的密碼。


    他一出電梯,就快速的走向客廳,看自己的媽媽在不在。


    當看見自己的媽媽坐在沙發上,正在觀看電視上的綜藝節目時,他就走到他媽媽的身後,用雙手捂住他媽媽的眼睛問道:“猜猜我是誰?”


    “別鬧,媽正看電視呢!你一迴來我就看見你了,怎麽公司有需要我出馬的事情嗎?”


    方維漢聽完,挪開雙手並說道:“沒有啊!公司運轉的都跟爸在時一樣,哪裏用你這佘太君出馬?”


    “你呀!沒有就好!有些事多想想,多問問,不懂得再迴來問問媽!”


    “知道了媽!對了!媽,你還記得三樓存儲室的密碼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那裏麵都是些你上學時的東西,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哎呀!媽!我是問你知不知道門的密碼是多少,誰問你裏麵的東西重要不重要了。”


    “哦!這個啊!那不知道,那個門裏的東西,一部分是你的,另一部分是你爸爸的。。。。。。”說到此處,方母突然有些黯然傷心。


    方維漢見狀,想起過世的爸爸,他也開始觸景傷情起來。


    此時方母突然打斷他說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也開始上歲數了,我呀!就琢磨著你能早讓我抱上孫子,所以你先別忙別的,訂完婚,挑個日子,先跟慕雪把婚結了才是正事!”


    “哎!你說這個呀!媽媽!不急!我會抓緊的。”


    “你這孩子!你不急,人家慕雪還不急呀!都到了結婚的年齡,總拖著也不是個事呀!聽媽的趕緊結了吧!”


    “媽!是不是慕雪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你這孩子說著話,怎麽還要急眼!”


    方維漢聽後,沒有作答,但是他堅信一定是慕雪跟自己的媽媽說了什麽,媽媽才會這樣催起他來。


    碰巧這個時候,慕雪的電話打了過來,方維漢拿出手機,看是慕雪的名字,本不想接,無奈在方母的催促下,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喂!雪兒,有事啊?”


    “維漢!你在哪裏!安童昏倒了,在醫院。。。。。。。”


    方維漢一聽安童暈倒,突然有些著急,於是不等把話聽完,就穿上西服,告別方母,開車去城裏醫院了。


    宋君升看到此處,心中越發懷疑,現在的柴茵芸就是另一個時空的安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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