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無倫和安童兩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黑衣人的行蹤。


    突然一把細劍刺來,刺在了孫無倫的腰部。


    安童看後,迅速的抽出短刀,與黑衣人對峙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那黑衣人並不著急和安童對打,倒是用眼睛仔細的打量起安童的容貌來。


    此時安童想起剛才私妓的供述,確認她就是喜女不喜男的黑老板。


    於是安童趁機扶著孫無倫,邊退邊喊了起來。


    宋君升聽到安童的唿喊聲,連忙叫上守衛自己的士兵,順著她的聲音,來到了府衙後院的門前。


    安童連忙叫士兵們,扶著孫無倫去府衙醫館救治,自己則與宋君升共同對付起黑衣人來。


    黑衣人見宋君升到來,連忙說道:我不殺女人,柴姑娘請靠邊!


    宋君升聽後,連忙對安童說道:芸妹!你在旁邊看著就行。


    安童聽後,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聽話的站在了一旁。


    黑衣人看後,笑著對宋君升說道:上次沒有殺死你!這迴你沒那麽好運了!我曾說過我們之間必有一場惡戰。


    宋君升聽後,連忙迴道:我認識你嗎?我們何曾有過交集?


    黑衣人聽後,不等宋君升反應,拿著細劍就刺了過來。


    宋君升兩手空空,隻能避開他的劍鋒,然後用拳頭打她。


    正在這個時候,一位道士突然來到現場。


    黑衣人看後,對著道士說道:道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千萬不要參與這紅塵紛擾才好。


    道士聽後,笑著迴答道:老道隻是前來歸還宋君升祖先,托我保藏的寶劍而已。


    黑衣人聽後,連忙停手說道:如此便好!免得損了你的修行。


    “宋君升接劍!”道士將劍拋給宋君升後,就頭也不迴的走掉了。


    宋君升此刻正愁沒有武器,剛好接過寶劍,連忙抽出寶劍看了起來。


    劍柄為二龍戲珠,劍身則有三道很深的血槽,劍鞘則飾滿金龍,上嵌珍珠寶石。


    隻見劍身出鞘的刹那間,一道白光映在黑衣人的眼睛上,晃得她連忙揉起眼睛來。


    宋君升於是拿起這把寶劍與黑衣人開始對打。


    兩人時而龍飛虎躍,時而兔跑狼追,打的如火如荼,難分高下,黑衣人看後,竟從腰間取出一支梅花鏢,對宋君升實施了暗算。


    宋君升躲閃不及,被梅花鏢打中了手腕,鮮血順著手腕流到了劍身上。


    突然間劍身化作血色,宋君升感覺獲得了神秘的力量,於是揮舞著寶劍,朝著黑衣人砍了過來。


    黑衣人見狀,連忙用細劍抵擋,但是不起任何作用,強大的劍氣穿過細劍的劍身,直接刺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雖然受了傷,但是並不服氣的拿起細劍,想要再次發動進攻。


    誰知還沒等她出手,細劍就以化成了兩截。


    黑衣人看著一分為二的細劍,心中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懼,“既然功夫很難勝他,隻能用神術了。”於是她從腰間取出玉笛吹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要是擱在以前,宋君升早已失去心智,被人驅使。


    但是此時手握寶劍的他,卻像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依然神誌清醒的站在那裏。


    黑衣人不明真相的朝著宋君升跑過來,宋君升看後也手握寶劍朝她衝了過去。


    兩人交手後,黑衣人開始覺得力不從心,連忙往後退去。


    宋君升緊追不舍,黑衣人卻開始有些害怕的想要離開這裏。


    安童見狀也手執短刀,追了上去,兩人成合圍之勢,將黑衣人包圍了起來。


    正當安童和宋君升,認為黑衣人會束手就擒的時候。


    突然有人向他們拋灑細末,兩人眼前一片霧氣,黑衣人趁機逃脫。


    等到兩人眼前恢複正常的時候,看見有兩個黑衣人正從房頂跳下,逃出了衙門。


    正在這個時候,孫無倫對他們大喊道: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安童和宋君升聽後,相互看了看對方,放棄了追逐。


    然後兩人連忙走過來詢問起孫無倫的傷情來。


    這時候孫無倫見宋君升,手執虞宋開國武王的神子劍,連忙抓住他的手問道:若天下不公,汝將何往?


    宋君升聽後,謹慎的迴答道:我必執手中寶劍,使天下公!


    孫無倫聽後,喜上眉梢,高興的說道:汝虞宋武王之再世也!可執神子劍!可執神子劍!


    宋君升聽後,一臉茫然得看著孫無倫,不知所雲。


    孫無倫仔細的看了看宋君升,然後直接拉著安童的手,離開了古城衙門。


    宋君升見狀,更加摸不著頭腦,於是幹脆什麽也不想的往自己的禁所去了。


    第二天公雞唱曉,禁所門外,便來人給宋君升拿來素袍,讓他換上後,去城外偏宅參加宋君康的喪事。


    宋君升穿好素袍,在官府衙役的看護下,坐上馬車朝著城外偏宅而去。


    宋公府的偏宅位於古城外三十公裏處,這裏地廣人稀,每到深夜,常常有奇怪的蜂鳴聲掠過,讓附近的村民無不膽寒。


    此時宋君升坐上馬車出了古城,想起之前和宋君康的過往,雖然有過爭執,但是迴想起來,難掩悲傷。


    突然過了很久,馬車行駛到偏宅附近,蜂鳴聲此起彼伏,宋君升從衙役手中要來一把刀,跳下了馬車。


    他朝著蜂鳴聲一路走了過去,徑直來到了偏宅的大門口。


    宋君升推開門,朝裏麵看去,裏麵早早的裝扮好了喪禮用的簾帳。


    他循著蜂鳴聲,繼續往前走,來到了偏宅的大堂,這裏放置著宋君康和蓮荇的牌位以及棺木。


    宋君升看到此處,不由的掉下眼淚來,但是蜂鳴聲離他越來越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繼續朝著後院走去。


    到了後院,看見守院子的仆人向他行禮,於是連忙上前問個清楚。


    原來蜂鳴聲是從旁邊那間廢舊的書房中傳出來的。


    宋君升聽後,連忙吩咐守院仆人打開廢舊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這裏蛛網林立,殘破的書桌半倒在地上,書櫥中放置著被蟲蟻肯透的書。


    宋君升發現蜂鳴聲來自書桌底下,連忙上前將書桌移開。


    這一移開不要緊,兩具已經幹枯的屍體出現在他眼前。


    此刻宋君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他用刀拔了撥兩具屍體,發現沒有靈異事情發生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


    他突然發現,旁邊被風吹動的鈴鐺,正是蜂鳴聲的來源。


    這是一對中不溜的鈴鐺,上麵雖然落滿塵土,但是依然無法掩蓋上麵陰陽八卦的圖案。


    宋君升將鈴鐺撿起來的一刹那,周邊也就恢複了平靜。


    “奇怪?這看似不大的鈴鐺,為何為發出如此大的聲音?”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兩具幹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具幹屍身穿已經腐蝕的道袍,另一具則身穿奇裝異服,不像是本土國人。


    隻見身穿道袍的幹屍與奇裝異服的幹屍呈打鬥狀,兩人手中爭奪著一張帛紙,上麵寫著九張圖九的字樣,其他部分已經模糊不清,上有一首小詩如下:


    粉樓今日藏山中,一山有月半輪秋,伊人留影河中有,半寸山頭老人愁。


    宋君升看後,不知其意,連忙將帛畫取出,放在了素袍的袖口中。


    於此同時,宋君升還發現道袍上寫有字跡,雖然殘破不堪,但依稀可讀。


    隻見上麵寫道:老道與定邊侯李文國相戰,一戰八日,終將其斬殺,然吾亦受其害,命不久矣!


    今寫與後人知曉,定邊侯李文國西域婆娑門主之子也,虞宋之時,婆娑門荼害天下,而天下法士不能製,武王遂於上陽山邀天下名劍師三十人鑄神子劍,劍成之日,天地同春。


    武王執劍親征婆娑門總壇,盡滅其門。


    然奸臣陳斯渙私蓄李文國,意圖不軌。


    武王駕崩後,英王繼位,陳斯渙又給他虛構功名,到後來思王亡國,李文國滅虞宋有功,已致封侯。


    宋君升讀到此處,見下麵以經腐朽,深感惋惜。


    宋君升連忙將他這段道袍撕下,也藏在了袖子中。


    宋君升喊來守院子的仆人,將道士的遺體抬出,並吩咐要厚葬。


    他趁仆人不注意,找來火石,將袖子中道人的袍子上的殘布燒掉。


    正在這時,宋嘉怡看見宋君升,連忙高興的跑過來,抱住了他。


    宋君升看後,不好意思的紅起臉來。


    宋嘉怡仔細的看了看宋君升,然後說了句:沒有變樣子!


    宋君升聽後,摸了摸宋嘉怡的頭說道:姐姐!你沒生病吧!


    宋嘉怡聽後,隻是用眼睛瞟了瞟宋君升。


    然後她牽著宋君升的手,來到了偏宅的正堂。


    喪禮開始一步步的舉行了起來,宋君升則在想著九張圖九的內容。


    此時大堂裏全是前來目睹國公府公子、姑娘相貌的人,好像能沾到仙氣一般,擁擠不堪。


    宋嘉怡和宋君升見狀,連忙吩咐隨從將他們趕出,然後將偏宅的院門關了起來。


    按照喪禮的流程,今天是最後一天,宋君康和蓮荇馬上就要下葬了,宋嘉瀾因為沒有出閣,所以不能參加,宋嘉怡身為長姐,無法避免,可是必須參加的宋君鈺卻遲遲不到。


    宋嘉怡連忙派人去催,催了幾次,宋君鈺才來。


    宋嘉怡抑製住心中的怒火,完成了下葬的最後步驟。


    一切結束之後,衙役便要求宋君升迴到禁所。


    突然一個仆人匆忙的跑過來說道:院子裏許久沒有住人的房子,突然傳出了女人痛苦喊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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